晚上十一点,洛家老宅。
冷萧然安顿好了在医院的父亲冷傲阳之后,来洛家跟洛锦轩一起商量对付刘禅厚的事情。
现在,所有的证据,已经齐全了,差的就是一阵东风,一阵可以让刘禅厚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东风。
洛锦轩和冷萧然讨论着,话题转到了冷傲阳的身上。
洛锦轩说:“刘禅厚对你爸一直都是怀恨在心的吧?或许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逼出他来?”
冷萧然不解地问:“怎么逼?我爸都已经被气得送医院了,他还不出现的话,那就真的只有死了才会出现了。”
“对,就是死!”洛锦轩点头。
要不是知道洛锦轩是自己妹妹的老公,也是自己的兄弟,两个人关系很铁,也熟知彼此的性格,敢诅咒他爸去死,冷萧然肯定一拳头过去了。
不过现在,他似乎是得到了惊醒,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假死,然后把那个人引出来?”
洛锦轩微微点头:“没错,模式可以跟我们家老爷子那时候一样,套路就是那样,我已经很熟悉了,再做一次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冷萧然却是有些犹豫:“可毕竟我爸还活着,你这个时候要他假死的话,岂不是真的要气死他?”
洛锦轩摇头表示:“不会的!”
随后,还解释:“你爸现在已经被那个人气得进了医院,如果说是为了报一箭之仇的话,我相信你爸还是会答应的,毕竟,那个人是大家的敌人,能抓到那个人,是大家所一直期盼的。”
如此,冷萧然倒也没拒绝,点了点头,说:“那我晚上回去之后,跟我爸商量一下,OK话,咱们安排好之后,就可以按计划行事了。”
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问:“悠悠呢?她现在人在哪?安不安全?”
洛锦轩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淡淡道:“这个点估计都快睡醒了吧,我把她和锦绣,还有两个孩子送到了一个岛上,有信得过的人照顾着,你就放心吧,保证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悠悠她的身份,也该公布了吧。”冷萧然这样建议。
洛锦轩没有反对,点头道:“嗯,到时候等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我就带我老婆上门去看你爸,到时候再说认亲的事情好了,不急的,反正我老婆也跑不了。”
冷萧然笑了笑:“你让她跑,我都不让她跑了,二十年了,横在我心里的疙瘩,终于可以解脱了。”
凌晨的时候,冷萧然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医院的VIP病房里,冷傲阳睡得很沉,看似安详。
但是,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根根线,却是证明了在不久之前,他差点死于非命。
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父亲,冷萧然替他掖了掖被角。
但是,也不知道是父亲没有睡熟,还是自己的动作有些重,冷傲阳居然睁开了眼睛。
“萧然。”他淡淡开口,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从洛家回来了,事情谈得怎么样?”
冷萧然点了点头,回答:“嗯,回来了,事情也暂时计划好了,爸你先睡吧,这大晚上的,也不急于一时,等明天再说好了。”
冷傲阳微微点头,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而冷萧然,则是在沙发上,靠着将就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的早上,他才趁着父亲吃完了早饭,进行简单的康复训练的时候,提到了洛锦轩说的计划,要父亲假死。
如他所料,父亲非常反感,倒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而是因为冷傲天的关系,如果假死,岂不是顺了冷傲天的意,让他得意了?
但是,冷萧然将洛锦轩的解释说给了父亲听之后,冷傲阳瞬间好像是觉悟了一般,觉得很有道理。
也没有太多的犹豫,他就同意了:“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到时候我就假死,反正就是藏起来嘛,我OK的。”
于是乎,计划的第一步,安排妥当了。
随后,冷萧然马上去找洛锦轩,告诉他,自己已经说服了父亲,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洛锦轩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一番之后,对冷萧然说:“你现在去医院,找顾勉,就按照咱们之前说的,让你父亲看到冷傲天逍遥法外的新闻,之后假装被气死,就可以了。”
“好。”冷萧然说着,回到了医院里。
他找到了顾勉,彼时顾勉已经按照洛锦轩所说的,安排好了一切。
为了将一切表现地非常真实,顾勉还提早让冷傲阳服用了一种药物,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但是可以短暂地麻痹神经,就好像是轻微中毒一样的效果,差不多。
安排好了一切,冷萧然回到了病房里。
与父亲眼神示意之后,他就掐着点,将电视台转到了新闻频道。
新闻里正在播放最近大热的关于四大家族的丑闻,而且事件还在持续发酵。
冷傲阳看了新闻,就一阵来气,忍不住怒骂:“这群愚蠢的媒体,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以讹传讹,老子要是突然死了,也是被气死的!”
冷萧然配合着,在一旁劝着:“爸,你才刚恢复了一点,别又因为那些事情太动气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别看了,咱们关了吧。”
说着,他拿起遥控器,就要关电视机。
结果,冷傲阳不让他关电视机,还一边喘气,一边道:“你别关,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污蔑我们冷家的!还有那个自己离家出走歪曲事实的,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抹黑我们的!”
说着,他假装大喘气,声音断断续续地骂:“NND,真是气…气死我了!”
冷萧然见状,急忙上前拍背安慰:“爸,你别这样,消消气,咱们不看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医生也说要你多休息啊。”
说着,他还小声暗示:“爸,差不多就晕吧,外头媒体的耐心,也快要被磨光了。”
冷傲阳微微点头,随后大吼了一声:“别人这么说我,难道我连生气都不可以了么?他们是不是要气死我?”后面的话,没有人听到,似乎是因为说话的人心力交瘁,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