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罗云裳看着罗明固执的样子心里也不大好受,她轻声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恨云容,恨她觊觎着莫擎,恨她一去不回,恨她自私自利,恨她丝毫姐妹之情都不顾……可,后来我不恨了。
那并不是我大度,而是我一直记得,她是罗家的孩子,是跟我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妹妹。从来我都是希望大家好的。”
说起来,纪兰舟,于敏,罗明,罗云容,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让她绝望过,难过过,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
她不是圣母,只是想要幸福一点,仅此而已。
闻言,罗明眼中满满的都是愧疚,“云裳,我……”
“爸爸。”罗云裳反手抓住罗明的手,没有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微笑着,那双杏眸里都是溢出来的真诚,“我们大家都是要幸福的。”
沉默了片刻,罗明哑声说道,“好,只是委屈你了,这些年来,我们都对不起你。”
罗云裳知道罗明的意思,要不是心里过意不去,他也不会在罗云容回去的第二天又来了天御城。
可罗云裳并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依靠在罗明的肩膀上,唇角的笑意浅浅。
……
秒针飞快的转动,分针一格格的跳动,时针转过一圈又一圈,时间很快的就到了二月十四号,也就是腊月的二十八,因为今年的农历十二月只有二十九天,所以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各大公司也都已经放假了,无数在外打拼的人也坐上了回家的车,不过是飞机,火车,大巴,还是直接找的黑车,总之远在外地的人开始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向家里赶。
偶尔有一些性质比较特殊工作岗位上的职业不能放假,他们除了需要坚守岗位以外还要战胜心里的失落。
以前天御城的佣人也是不准放假的,虽然春节这个节日比较特殊但是说起来生活还是要继续,饭也是还是需要吃的。
不过今年却在罗云裳的坚持下让佣人们都放了假,本来2.14的情人节难得的在春节之前过,那些佣人虽然各个专业可是说起来还是年轻人。
再加上罗云裳希望这个年可以跟之前去救她的那些人一起过,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机会说过。
在很久以前的时候纪兰舟对罗云裳就很是包容,到了这会他虽然称不上言听计从,但是像这种让佣人放假,跟自己那些手下一起过年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提反对意见的。
本来反对也不见得被采纳,谁让他现在的地位如此低,其次他觉得罗云裳的主意也不错,最后反正不管怎么着对他的影响不大,应该没有人会找死的让他去打扫卫生,做饭什么的吧。
佣人们当然是对罗云裳的决定喜出望外了,当天在向罗云裳、纪兰舟、罗明拜过早年之后,在十三号就陆陆续续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家去了。
不过兰姨却没有走,因为她说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妇带着小孙子出去旅游了,要十五号才能回来,所以她想要多留一天。
罗云裳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就只能够任由她了。
十四号的一大早,纪兰舟就起床了,他要去去锻炼身体,因为罗明讽刺纪兰舟脸色苍白的跟病痨子似的。
好吧,纪兰舟必须承认他的脸色的确是不算很好,昏迷了二十多天,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尽管是各种补着可是在精神跟脸色方面却是不能偶之前相比的。
罗云裳懒得理这个两个人,她还是跟平常一样的时间,在她正在穿一件拉链从后面开的裙子的时候,就听到了房间的门被敲响的声音的。
罗云裳本来是想着把衣服穿好之后才去开门的,可是谁知道她一不小心就让拉链吃进了布里,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拉都拉不动。
所以这就导致无论罗云裳是想把裙子穿好还是脱下来都不行,不过拉链停顿的部位已经很靠上了,再加上房门还是在一直被人敲响,罗云裳就随手拽了一条披肩披在肩膀上去开门。
罗云裳走过去把房间的门打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兰姨。
“罗小姐,早餐已经做好了。”
罗云裳闻言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她今天起床比平时还早一点,所以这会距离正常的早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兰姨察觉到罗云裳的视线,她连忙解释,“今天不是其他人都开始放假了吗?所以我就起的早了一点,谁知道就早了。”
罗云裳看着兰姨有些尴尬的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好的,我知道,我马上就下去。”说完罗云裳就转身要回房间。
可是兰姨又叫住了她,“罗小姐!”
罗云裳回头,“怎么了?”
兰姨抬手指了指罗云裳说道,“您裙子的拉链没有拉好。”
“哦,我知道了。”
“我来帮您吧。”兰姨说着就直接的走过来。
兰姨笑的一脸的和善,罗云裳也不好生生的拒绝,所以她就缓缓地转过身来,并把披肩也拿下来。
“罗小姐,您的发质真好。”兰姨在把罗云裳的头发拢起来拨到身上的时候忍不住说道,“你肯定很少的染烫吧。”
“嗯。”说起来对于她的头发除了剪短以外,她已经快要七年没有折腾过它们了。
“真是好啊。”兰姨的语气里满满地都是赞叹,在看过裙子的情况之后,兰姨说,“原本是拉链吃进衬布里了,您稍等啊。”
看不见后面情况的罗云裳一边回答着兰姨的问题,一边感觉着身后裙子传来的拉扯力道。
“很快的就好了。”在兰姨怕她不耐烦带着安慰性质的话刚说出来之后,她就忽然听到纪兰舟急切的声音,“罗云裳小心!”
不管罗云裳跟纪兰舟曾经闹过什么矛盾,可是无法否认的是她打心眼里是信任着了纪兰舟,所以在听到纪兰舟的声音的之后,她下意识的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