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能够三言两语,成功达到自己想要目的的根本原因。
罗云裳如愿的成为了纪兰舟的专属女佣,专职照顾男人一个,可是这并不容易,男人为了报复她之前的出言不逊,也为了证明了自己的绝对权威,毫不客气的把罗云裳指挥的像是陀螺一般,片刻不得安歇。
如果说这些还在罗云裳的能够预料跟接受的范围之内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罗云裳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不能忍了,再忍她就成百忍神龟了。
时间,晚上十点。
一整天片刻不得闲的罗云裳在终于把男人交给她做的最后一件完成,刚琢磨着她是不是该告诉回自己的专属房间休息,第二天在继续上工的时候,正在悠闲的用精致的银质小叉子插着切成小块的无籽西瓜(西瓜籽是被罗云裳一个个挑出来的)缓缓地送进口中,咀嚼,咽下,然后在罗云裳张开嘴唇想要开口的时候说道,“我要洗澡。”
罗云裳了然,“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罗云裳心想着,这次总该完事了,她总算可以去投奔她那张可爱的床了。要知道,她是能够从床上爬起来着正常活动了不假,可是身上的伤到底是没有好利索呢,被这么折腾了一天,她没有直接趴下绝对是她意志力过人,外加她不愿意第一天就认输。
谁知,她压根就想错了,你永远都无法预料这个男人的下限在哪里,或者他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吧。
温热的水从浴池四周天鹅形状的水笼头里流出来,注入进浴池里,发出哗哗的水声,罗云裳在等待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给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所以,迷糊中的她忽然被某种迎而来的东西罩在头上的话,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闭嘴!”走进来的男人显然对这种高分贝十分的不满意,他皱着眉头斥责道,“真是吵死了!”
“……”罗云裳把盖在自己头上的东西拿下来,怒视着男人的背影,顺便对拿在手里的柔软东西各种蹂躏,并在心里咆哮着——
要不是你忽然吓我,我能尖叫吗?人吓人可是被吓死人的!
不过怨念归怨念罗云裳又忍了——不忍也不行,谁让她现在只是伺候大少爷的女佣来着。
纪兰舟解开带子,把宽松的家居服脱下来扔在一旁的洗衣篮里,他见到罗云裳还没有动作眉头皱了皱,“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
纳尼??!!
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她听得真是太多了,那语气,神态,表情,每一个小细节都烂熟于心——
罗云裳瞬间惊悚了,莫非在她刚才的尖叫中,男人忽然被刺激的恢复记忆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起来了?恢复记忆了?”
纪兰舟看了罗云裳一眼,说道,“我本来什么都记得。”然后,一双杏眸陡然间散发灼人的亮光,罗云裳小心肝儿各种颤抖,激动的忍不住再次尖叫的时候,又说道,“我又失去过记忆吗?”
“厄……”表情在罗云裳的脸庞上僵硬住,原本火热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带着冰的冷水一般,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想起来。
他,还是不认得她。
纪兰舟看着罗云裳这样子,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没事的时候还是少看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吧!”还真把自己当做他的女人了,别说他根本没有失忆,就是真的失忆了,他也十分的确定自己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罗云裳随意的扯了扯唇角,表情黯然,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的好。
“别磨蹭!”纪兰舟见罗云裳站着不动忍不住出声喝道,“快点把衣服换上伺候我洗澡!”
罗云裳想说,又是不是三四岁的小奶娃,都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用别人伺候着洗澡,不要脸也不是这种这种的,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洗澡,鸳鸯浴,说起来不过是他们这些年做尽的亲密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对于关系已经亲密到那样地步他们来讲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罗云裳现在却不愿意,是一点点都不愿意。
因为,在她心中失去了记忆的纪兰舟,忘记了他们之间有过的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的男人,并不是那个让她爱上的男人。
所以尽管他们从本质上来讲是一个人,但是对罗云裳来讲,遗忘了自己的他已经不同了。
只是罗云裳的挣扎,抗拒也只不过持续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就统统的消失了。
纪兰舟并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只不过是直接过身,在把缠在腰间的绷带解下来扔在地上。
男人的背部劲瘦而健美,每一条曲线都像是被精心打造过的,在配上蜜色的皮肤,真乃是一副诱人口水直流的美景。
只是罗云裳却没有情绪的欣赏,因为她看到了。
在男人后腰的地方有着一道十分狰狞的伤口,那道伤口就像是证据,证明男人曾经身受重伤,证明他昏迷不醒。
也是无声的控诉,控诉自己的冤屈,忘记她并不是自己所愿意的。
罗云裳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坚持已经被化解了,除了妥协她自己都找不到第二条路可以走。
然后罗云裳拿着刚才男人扔在她头上的东西——那是一件女式的浴袍,走到外间,在男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罗云裳换好衣袍之后,直接走进来,这时候男人已经下水。
纪兰舟坐在浴池旁边的台价上,温热的水已经蔓延到了男人胯骨的位置,而四个水笼头里还在哗哗的流着水,袅袅升腾而起的把纪兰舟笼罩其中,浑身赤-裸的男人在这缭绕的烟雾中呈现出若隐若现的性-感,和雄性的美丽。
罗云裳连忙把水笼头关上,水流停止,一直上升的水位也不再动了,而罗云裳心里的怒气也没有随着水流的停止而停止,她实在控制不住转头瞪着眼睛对男人吼道,“你白痴啊!难道不知道先把水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