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摸索着水阁的格局,那四个丫鬟好似消失了一般,并不在水阁中,楼月卿待着实在无聊,就在水阁转悠。`
楼月卿很无聊。
处理完宣政殿堆积的政务,容郅就出宫了。
容郅一走,容阑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宫殿里,沉思。
容阑也没有想要留下他的打算。
说完,不等容阑开口,他就大步离开了。
容郅忽然站起来,“臣弟还有政务处理,就先离开了!”
容郅的意思,他并非不懂,这件事情,有必要去做下这些事情的人不多,而且能够在晋州只手遮天的人,并不多。
容阑抿唇,不知如何开口。
若是那些事情当真属实,闹大了,岂非让整个楚国沸腾?
这些并非私人恩怨,而是关乎国政。
容郅闻言,面色淡漠的看着容阑,语气寡淡的道,“昨日楼奕琛传信来告知,失踪人数已经将近一千,这些人活着也还好,若是死了,百姓无辜,总要有人为这些人偿命!”
皇位也好,权力也罢,他都可以不要么,但是,母后的命,终究不能不管。
他们兄弟俩只相差一岁,一起长大,感情十分好,可是就在十二年前,一切就变了。
他的母后,早已一身罪孽,他也不想再包庇,只是,作为儿子,他不能看着她死,所以,他和容郅的兄弟之情,因为他的母后,早已不再如往日般。
目光中划过一丝苦笑,容阑脸色有些僵硬,看着远处的墙面上的龙形雕刻,淡淡的说,“七弟想说什么?”
容郅沉声道,“孤才让楼奕琛去查晋州之事,清华姑姑就出事了,若非巧合,那便是蓄意,他们如此做,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逼楼奕琛回京,皇兄觉得,此事与谁有关呢?”
不用去查,不用揣测,无需求证,他都知道,是谁做的。
容阑闻言,倒是沉默了。
目光沉着,看不出情绪,可是,看着容阑,却无比认真。
抬眸,看着容阑,容郅语气平淡地问,“皇兄认为,这件事情与谁有关?”
如今楼奕琛不在,楼家就相继出事,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宁国夫人出事,楼月卿再出事,乱的,是楼家军的军心!
闻言,容阑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淡淡的说,“那就好,如今宁国公府这样,她若是出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容郅回神,回道,“无碍!”
太医一走,容阑看着容郅,温和一笑,淡淡的问,“朕听闻你昨夜把楼家那丫头带回去了?她如何了?”
陈太医共生行礼,“是,那老臣先告退了!”
与其一顿,又道,“还有那个侍女,也不可懈怠,如此忠诚的侍女,倒是不多见!”
容阑见容郅沉默,便吩咐道,“陈太医,你先去太医院准备好所需药品,即可带去,务必要治好宁国夫人!”
若是她知道宁国夫人和她的侍女都受了重伤,想必会一刻也呆不住的要离开王府的吧。
昨夜冥夙已经说了,那个人是楼月卿的贴身侍女,只因为楼茗璇身子忽然不适,楼月卿让她去普陀庵诊治,竟然恰巧救了宁国夫人。
容郅沉默不语。
而那个侍女,是郡主身边的人,恰巧在那里的。
说来,那个侍女倒是忠心,据说昨夜里火势极大,根本不能靠近,暗卫长被宁国夫人派出去了,其他暗卫皆被引走,若不是那个侍女不顾性命的闯了进去,宁国夫人怕是命都没了。
陈太医继续道,“还有一个侍女为了救夫人,被柱子砸伤背部和腿,还被烧伤了脸,如今虽然醒来,却伤势严重!”
容郅脸色一沉,“还有呢?”
陈太医回话道,“宁国夫人被烟熏了,如今尚未醒来,且当时火势猛烈,屋檐的柱子砸下来,伤及内脏,情况并不乐观!”
闻言,容郅剑眉微挑,转而看着陈太医,淡淡的问,“伤势如何?”
容阑这才面色严谨,沉声道,“不是朕有事,是陈太医刚从普陀庵回来,清华姑姑的情况不容乐观,朕便让过来商量如何是好!”
容郅淡淡的说了句,随即走到容阑所坐的软榻的另一端坐下,随即看着容阑,语气平缓地问,“皇兄有何事?”
“起吧!”
一直站在那里的老太医急忙行礼,“老臣参见王爷!”
容阑看着容郅温润的笑道,“七弟来了!坐吧”
容郅目光微沉,缓缓走过去,站在容阑前面微微颔首,“皇兄!”
容阑穿着一袭白色锦袍,温润淡雅,坐在那里跟太医正在说话,太医是太医院院正,一名须发都雪白的老头子。
容郅放下手里的政务,当即前往宣文殿,踏进宣文殿,就看到容阑和太医都在那里。
早朝刚退,顺德公公就来请容郅前往宣文殿。
只不过,外面的这些流言蜚语,并未曾有一个字传进摄政王府。
普陀庵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一大早就在楚京闹得沸沸扬扬,宁国夫人重伤,根本不能带回来,不仅是楼奕闵去了普陀庵,慎王爷也亲自前往普陀庵,就连宫里的皇上也派了人带着太医前去,一时间到处议论纷纷,而昨夜楼月卿被摄政王带回王府的事情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所有的议论声都是围绕着宁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