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苏轼不淡定了，特么这么多钱，吓人玩啊？
“给给给，给我了？”
“你有病啊？”
唐奕笑，“老子就是有病，就给你了！”
不再给苏轼多说的机会，甩手道：
“走了！”
说完这句，再不回头，越过众人，下山而去。
众人看着那几句词阵阵愣，可是，苏轼却是脸蛋疼地追了出去。
“哎，我说，不带你这样儿的啊！”
“又是半阙？”
“下阙呢？下阙写出来啊！”
唐奕头也不回的，挥手作别。
“下阙等再聚之时补给你。”
苏轼翻白眼，你特么是走了，我们却要睡不着觉了。
“那这是哪个词牌，总能说吧？我自己补。”
“哈哈哈......”唐奕放声大笑。
“你猜？”
他还真不认为苏子瞻能猜得出来，估计任何词牌的格律都套不进去。
无它，因为苏轼只当是半阙，其实呢，是半阙多了句。
时没忍住，豪放了把。
不过，十几万贯买你苏子瞻的词，老子也算交过版税了吧？
......
——————
回山码头，艘江船静静停泊。
除了曹觉、宋楷、范纯礼，码头之上，还有大群的人等在那里。
唐奕到，先是走到程颢、程颐身前。
“想好了啊，和我出去，可没有在观澜舒服。”
二人重重点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唐奕满意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又走到祁雪峰身边。
“据我所知，年多之后，陛下要开次恩科。白山兄，这个时候还是留在观澜向学为好。”
祁雪峰闻言也是笑，“错过了这科，还有下科。”
“可是错过了你唐子浩，却是再难有知己了。”
唐奕闻声，心情大畅，也不娇情，看向另边。
那里有消瘦女子亭亭而立，牵着位五岁出头的孩童，脸希冀地看着他。
唐奕没有过去，只是微微颔，而女子从唐奕的眼神之中，却读懂了些许。
那是个承诺，个天涯与共的承诺。
缓缓矮下身形，把孩童揽在怀中：
“麒儿，看到了吗？那就是你的师父。以后啊，师父要带你去闯天下，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麒儿高兴吗？”
小宗麒还听不懂皇姐的话，只是好奇地歪着小脑袋，喃喃道：
“师父......”
.......
此时，唐奕暂且放下儿女情长，环视当场。
此次出京，不但有宋楷、范纯礼、曹觉这样的兄弟，有观澜民学的百多名民学生，还包括几年前从登州带回的王则海等几十个水手。
加上曹佾、潘丰，还有观澜商合的众随役，再加上赵祯给皇长子和大公主指派的近卫百人，这众大队，可算是着实不少。
见众人都肃然而立地看着他，唐奕出声问道：
“可有未了之事？”
“没有！”
“好！”唐奕高喝声。“登船，远航！”
众人精神抖擞地声大诺，转身上船。
江船解锚，缓缓出港，顺着汴水之势，路向南，渐渐远去。
回山码头的百姓还不知道，威风面的癫王唐疯子此别，开封城却是能平静好久了。
......
————————
直到江船转过了河湾，唐奕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四下扫看。
“辜胖子呢？”
“哼！”
曹佾闻之，哼唧声，“还能在哪儿？昨夜让你喝趴下了，在仓里睡的跟死猪样。”
“屁！”唐奕口长痰啐了出来。“屁的喝醉？这货就是不想在码头露面，不想让人知道，他上了老子的船！”
“把这货给我拎出去！”
“别别别......”话音刚落，仓门口儿就传来辜胖子的求饶之声。“别啊！”
随着声音，横着长的辜胖子从仓里晃出来，“都是兄弟，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吗？”
唐奕鄙夷地瞪了他眼，“就你鸡贼！”
说着，又两手背，玩味地瞅着辜胖子，“说吧，这个人情你要怎么还？”
曹佾闻声疑，倒是抢在辜胖子之前出声：“什么人情？”
“什么人情？”唐奕大乐反问。
“老贾的条命！”
“哎哎哎！”辜胖子不乐意地瞪着唐奕。“说的好像你杀人不犯法似的，”
“两条腿，最多算是两条腿的人情！”
“啊呸！”辜胖子说着说着自己都蛋疼。“早知道你要腿不要命，胖爷哪至于还来找你？断腿就断腿呗，也不是啥坏事儿，省着他给贾、辜两家招祸。”
听到这里，曹佾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其实，他今早听到城里传回来的消息还在奇怪呢，怎么韩琦都断了腿，与那家走得最近的贾子明却是点事儿都没有，原来是这辜胖子从中使了力。
“唉！”辜胖子声长叹幽怨传来。
“还是狠不下这个心，修炼的还不够火候啊！”
唐奕哈哈大笑，“怎么？后悔了不成？”
“嗯，后悔了！”辜胖子答得极为干脆。
“要不，我帮你打断他的腿，昨晚说的话就不作数了，如何？”
“晚了！”唐奕眼珠子立。
“上了老子的船你还想下去？”指曹佾和潘丰。
“你问问国舅爷和潘国为，他们下得去吗？”
曹佾和潘丰极为配合地声长叹：“下去？这辈子是下不去喽。”
辜胖子脸的蛋疼，“唉，辜家怎么就出了我这么个败家子，竟上了个疯子的船。”
“哼！”唐奕冷哼声。“偷着乐去吧，你！”
“也不怕与你说句实话，你昨夜能来，能为了老贾来求我，说明你这个人尚有亲情，尚有人性。只凭这点，说明你这胖子可交！”
“否则.....”
辜胖子激灵，“否则如何？”
“否则，你就算把辜家摘得再干净，再想置身世外，老子也要收拾了你。”
“你大爷！”辜胖子忍不住骂出了声儿。“老子又不惹你，为啥啊？”
“为啥？”唐奕冷笑。“因为辜家必然会挡我的道，老子也不信个无情无义的人会甘心做个看客！”
辜胖子翻白眼，“倒是忘了，你特么就是个疯子！”
“老子从未没服过谁，就服你。”
刚说完，辜胖子不禁肃，道悠扬琴音游离江上，宛若仙音。
众人也被琴声吸引，抬眼寻望。
只见，叶小舟停于岸边，舟上，琴坐。团红火映着两岸落落黄叶，格外刺目。
辜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岸边的那团红火，缓缓靠到唐奕身边。
“啧啧啧，这是曲......”
“《凤求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