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府。
茯苓和阮芝雨一回来之时,看到了元世钊站在门口。
他的手正有一把滴着血的长剑,血水嘀嗒嘀嗒的往下掉去。
躺在地的,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相公……”阮芝雨吓得魂飞魄散,她一下跪倒在地,爬到了流火的面前:“相公,相公……”
流火倒在了地,一动也不动。
茯苓也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元世钊:“流火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我杀了他!”元世钊冷声说道。
“为什么?”茯苓的脑袋“嗡”一下,感觉有万千只蜜蜂在不断的叫着。
阮芝雨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为什么?元世钊,你们是兄弟?怎么要杀流火?”
元世钊黑着一张脸:“他欺负了茯苓,作为兄弟来说,兄弟妻不可欺,他不配为人,我要除害。”
“他什么欺负我了?”茯苓后退了几步:“元世钊,你怎么不问我?”
元世钊将手的半块肚兜拿出来:“我在他的府,找到了这个。这不是他所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苓儿,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你你你……”茯苓一屁股坐在了地,“你怎么可以这么鲁莽?我没有被他欺负,这半个肚兜确实是我的,是我和芝雨串通起来,骗你的……元世钊,这个破了的肚兜,不关流火的事,你怎么可以如此冲动?”
“相公,我对不起你……”阮芝雨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是我悄悄的去看了茯苓,然后两人一合计,使了一出苦肉计,骗元世钊,想让茯苓得以自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元世钊,你若要杀,你杀了我是,你杀我相公做什么?对不起,相公,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一气之下,往元世钊的剑口扑去。
“芝雨,不要……”茯苓赶忙前来拉住她,“芝雨,不要啊……你还有孩子流星……”
“流星……星儿……”阮芝雨到处张望着,“我的星儿呢……星儿,娘亲也对不起你,娘亲对不起你爹爹,害你没有了爹爹……”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芝雨一抬头,看到了已经是“死而复生”的流火,她一怔,“相公……相公……我是不是幻觉了……”
流火伸手将她拉起来:“你没有幻觉,也没有幻听,世钊没有杀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你们两个真的串通起来骗了他?”
“我错了,相公……”阮芝雨泪水横流,“你不要生气……”
“我很生气,你看看你,多能惹祸。”流火板着脸。
阮芝雨马抱住了他,“求你了,相公,我以后都改,为了你,为了星儿,我一定乖……”
“啪!”一巴掌!
流火打在了她的小屁股:“你改?你说了多少次改了?你可知道,今天我和世钊二人打了几条街,我们差点反目成仇了,你哪次惹了祸后不是说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