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来,好几个人的眼睛进了沙子,从竹林里滚了出来。
帝邪冥急需要用血去祭奠死去的亡魂,他的足尖轻勾,将身边的几块石头踢起来,运足了“念力”,向着这几个人飞掷而去。
这几个人被石头砸,瞬间是血肉模糊,有的是立即气绝而死,有的是奄奄一息,一息尚存。
他腰间的宝剑出鞘,削铁如泥,剑尖直指竹林心,一片寒光,闪电更亮。
这样的寒光,照着他冷酷的俊颜,他侧身而立,墨衣在夜风里翻飞,让人不敢再靠近,心生了胆怯之意。
这些人见他一出招,他们有好几人立即毙命,都不敢和他再斗。
于是,领头的人说道:“进竹林。”
竹林是最好的掩护之处,这大片竹林蔓延了沿河岸好几里的路程。
现在又是大雾之时,他们打不过帝邪冥,还跑不过吗?
哪知道,他们刚一退回竹林,竹子从间拦腰而断,断了的竹子呈铺天盖地之势,向着地压了过来。
帝邪冥手持寒光闪闪的宝剑,身形从沙滩飞身而起,飞向了竹林的方向,手腕极度快速的拧动,剑尖如影子般让人看不清楚。
他所到之处,竹子全部是齐刷刷的断裂,压向这些想要逃跑的人。
哀嚎声,四处响起来。
削断的竹子,有插进了逃跑的人的身体里,定在了地的。
还有被沉甸甸的竹子压得透不过气来的,直接捂死了的。
还有不敢再跑,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帝邪冥的剑杀死的。
无论他们选择什么,结局只有一个,那是——死。
要知道,他们这一刻撞在了极度悲愤的帝邪冥手,成为他泄愤的唯一方式。
整整一大片竹林,竹林还没有被砍光,这些人已经是全部是埋葬在了竹林之下。
但是,帝邪冥没有停下来。
他也不愿意停下来。
当有哨兵去报告给宋磊,说找到了帝邪冥时,宋磊和流火赶过来,看到了一个男人腾空飞舞。
东方渐露鱼肚白,经过了最难熬的黑暗时光,终于是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曙光。
隐约之,一个男人墨发飞散,他头处的玉簪不知道何时早掉不见了,黑色的发丝像瀑布般盛开来。
他的衣衫随风起舞,脚步轻旋,剑法灵巧,每一剑挥出,都见到了一大片的竹林倒下来。
流火马要飞前,宋磊阻止了他:“让王爷去发泄吧!他发泄出来,好过憋在心里。”
流火看着倒了几里地的竹林,“这一个晚得多累!”
宋磊吩咐了人清点来江南的这些杀手,他下令,如果有活着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这些人胆敢到江南来收集信息,也敢对帝邪冥下手,他们真是该死!
当帝邪冥将一大片几里地的竹林全部砍完之后,他才停了下来。
他孤身一人,站在了河水湍急的边。
帝邪冥透过茫茫白雾,望向了对面,对面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人,很累。
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