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那么肯定就要履行诺言,只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具体情况。”
冥夜说这话的语气很笃定,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
绿色眸子更是紧紧的盯着唐暖画,里面饱含着真挚。
唐暖画自然是相信了,然后点点头爽快道,“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坐下慢慢听我说就行了。”
话落,两人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唐暖画开始将今天所有遭遇的一切,告诉了冥夜,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宋怡君可恶的行径。
原本今天,是她和厉景懿的大喜之日,本该是热热闹闹,十分喜庆的。
可是这一切,就因为一个恶毒的女人的捣乱,把一切都毁了。
为了救回自己的父亲,唐暖画不得不当众取消婚礼,将国内的媒体闹了个天翻地覆。
最重要的是,她还伤害了厉景懿。
可尽管如此,唐暖画也只能够忍着心痛,一个人跑到国外来向冥夜寻求帮助,可以说是无助极了……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说完事情的经过以后,唐暖画看着冥夜问。
冥夜直接摇摇头,语气却忍不住有些愤怒,“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唐暖画笑笑,“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这么多年来,她对我做过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如果要细数的话,恐怕都已经数不过来了吧?”
“不过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我记不太清楚,也懒得再去纠结了,但是这一次,宋怡君是真的触及到了我的底线,她伤害了我的父亲,又破坏了我的婚姻,我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唐暖画的语气非常非常坚定。
冥夜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知道这女人肯定是认真了,便也没有在开玩笑。
不过让他有些不解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厉景懿?”
之前冥夜跟厉景懿有过短暂的交涉,两人也曾经交换过名片。
虽然说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过什么交集,但是冥夜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厉景懿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件事情,如果唐暖画找厉景懿帮忙的话,应该会事半功倍吧?
结果唐暖画无力地笑笑,“冥夜,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他吗?”
“?”冥夜不懂。
唐暖画继续解释,“我要是可以把这一切告诉景懿的话,肯定早就说了,毕竟父亲的性命危在旦夕,你让我求神拜佛我都去。”
“但是问题的关键就出在,宋怡君根本就不允许我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于众。她就是希望,我可以一个人背负着所有骂名,然后卑微绝望的活着,你明白吗?”
宋怡君的那点心思,唐暖画早就已经看出来了。
不过仗着手上捏着父亲的性命,掐着自己的软肋,借此来威胁自己罢了。
但唐暖画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用命去换,她也一定要救出父亲来。
否则的话,父亲的性命只要一天掐在宋怡君的手里,一天就存在安全隐患。
父亲都已经那么大的年龄了,唐暖画可不想让他余生,都在担惊受怕中活着。
更何况,宋怡君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猖狂了!
唐暖画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平白无故的任人欺压?
所以哪怕宋怡君如今在S国混的再好,势力再怎么庞大,背后的大佬再怎么强势,唐暖画都不在乎。
哪怕动用身边所有人的力量,她也一定要让宋怡君得到血淋淋的教训!
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就算是让宋怡君死,唐暖画也在所不惜!
“好,这件事情我帮定你了。”
冥夜这时大概也了解到,唐暖画和宋怡君之间的关系非常僵硬,总之要拼个你死我活就对了。
曾经在自己危难的时候,唐暖画多次伸手相助,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份恩情?
所以如今,唐暖画有难,冥夜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无论你要怎么对付这个女人,需要我帮什么忙的,告诉我就行了。”冥夜非常义气的说道。
“真的吗?你愿意帮我?那真的是太感激你了。”
唐暖画顿时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其实她这次来到S国,本来就是孑然一身,什么帮手也没有,
如果想要独自一人对付宋怡君,差不多就是鸡蛋碰石头。
但现在有了冥夜这句话,唐暖画就算是斗不过宋怡君,胜算也大大的增加了几分。
她现在本来就没有什么后台,只能像是挤牙膏一样,手上的势力能多挤一点就是一点了。
而且唐暖画发誓,只要这一次他们能够帮自己打倒宋怡君,以后她一定会好好补偿他们。
“要不然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正想着,冥夜突然冒出来一句。
“啊?”
唐暖画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摆手,“不不不,还是算了吧,我在你这里住着也是给你添麻烦。”
“而且你这里守卫森严的,我待着也不习惯,还不如去外面随便找一家酒店,老老实实的呆上一阵子呢。”
最关键的是,唐暖画可不想每天待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好吗?
结果话音刚落,冥夜笑了笑,“你不愿意住在我这里,也可以,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让你住这儿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在这个国家有那么大的一个敌人,而且你还不清楚她手上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说句难听的话,也许从你入住某家酒店的第一个晚上,她就已经派人调查到了你的方位,并且时时刻刻的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了。”
“到时候你不仅不能报仇成功,没准还会被人反过来给抓住,那么一切,就如了那个人的愿了。”
“而且说句更不好听的,你死了也就算了,万一你那个可怜的未婚夫赶到这里来救你,结果连你的一句解释都没有听到,只看到了你的尸体,他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