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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救赎与信仰。
  突然,后面有人拍了她一下。
  她以为是秦诗悦,满心欢喜地回头。
  一张狰狞扭曲的男性面孔猛然映入瞳孔,恐惧的情绪高涨到了极致,她微张着嘴,僵直着身体,眼睁睁看着黑色硬物狠狠砸向她的额头。
  不,那不是。
  那不是她见过最恐怖的情景。
  她现在听到的才是。
  她好晕,似乎天地都在旋转,眼睁不开,身体动不了,但感官却特别灵感,耳朵不断灌进男人粗俗的谈笑,女人痛苦的呻吟。
  “这女的真好干,哈哈,这么漂亮还是处女。”
  “老天可怜我们,走到绝路了,还送个美女来,不,是两个。”
  “反正活不了了,趁时间多享受。”
  “干死她,干死她,噢。”
  “不……不要……救命……救命……”
  那一声,是诗悦的声音。
  撕心裂肺,撕的是她的心,裂的是她的肺。
  她头一次怨恨她的弱小,怨恨上天揉造的血肉之躯,无以在最绝望的景况中,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我操,真不经干,晕过去了。”
  “这不说明你本事大吗?好了好了,换我了。”
  “你真是,都捅出血了,我还没上够呢,你玩死了怎么办?”
  ………
  巨大的愤懑中,尤黎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将要晕过去时,兜头凉水浇下来,她来不及反应,头皮一痛,被人揪着头发拉到了男人中间。
  脏污的脸颊被粗糙的碎布粗鲁地抹了一遍。
  “没刚才那个漂亮,可惜。”
  “知足吧,有女人干就不错了。”
  睫毛已被血液,水液黏住,睁开时,撕扯皮肉,模糊视线,她完全看不清面前男人的面容,也不想看清。
  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撑起最后一点力气胡乱爬。
  下意识的动作动作遭到了嘲笑,很快,人被翻了过来,几只大掌开始扯她身上的衣物,她无力阻挡,眼泪如泉水,不停地往外冒。
  她死定了。
  是吧!
  是吧?
  不,没有。
  她听见了枪声,破空而来,接着两声急促短暂的哀嚎。
  再就是脚步声,很轻,也很沉,就在她耳畔。
  然后整个人腾空,落入了坚实宽阔的臂膀,他紧紧抱着她,她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如抓救命稻草,“救……救我。”
  那时,林喻低下头,看见她指形秀美,指甲尖尖,深深嵌进他的衣袖里,他忽然有种被她贯穿灵魂的错觉。
  他抱着她往外走,怀里的姑娘却明白过来什么,意识不清,嘴里却坚持叫着,“诗悦,诗悦。”
  锐利的眸光放长,落在陋房内的一角,红与白的女体上。他立刻收回眼,不再犹豫,直直地走,薄唇轻启,如刀锋拉切,割得她心脏发疼,“她死了。”
  她得救了,诗悦却死了。
  然而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有满心愤怒,摧枯拉朽的仇恨,亟待发泄。
  避雨的山洞里,闻得到花香与木香,救了她的男人把她放了下来,让她坐在一堆杂草上。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穿好。”
  她满眼暗色,凭着感觉,摸到两只袖,把衣服穿上了。
  林喻从随着带着的背包里找出一条毛巾,走到洞口,借由雨水湿润。
  稍稍拧了拧,细心地替她擦拭脸蛋。
  男性强势气息的侵袭,尤黎有所抗拒,立马得到了一声呵斥,“别动。”
  掷地有声,不可反驳。
  “伤口止血了,不严重,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脸蛋儿恢复了干净,林喻发现她真是意外的秀美,眉眼弯弯,皮肤白白净净,嘴唇红红润润,看着特别讨喜。
  又擦干净了她的手,“不说话,吓傻了?”
  她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哑声问道,“他们死了吗?他们四个是不是都死了?”
  林喻摇头,“死了两个。”
  “还有两个呢?”她急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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