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后更正,大约两点…………………………………………………………………………………………………………………………现在逃回大草原的是慕容鲜卑,此外还有宇文鲜卑、段部鲜卑、拓跋鲜卑、乞伏鲜卑。 现在蒙古大草原上称雄的正是鲜卑族,纵横万里,盛极一时,加上匈奴、羯、氐、羌等族的灭亡,更加地突显出鲜卑族一家独大的局面。
单单是一个慕容鲜卑,就敢和中原相抗衡,如果这么多的鲜卑部落集合起来,这么一支力量将会是多么的强大而可怕。
还好这些部落之间各自为战,现在的鲜卑,还没有出现当年象檀石槐一样的领袖人物,就连轲比能这个的人物都没有了,现在慕容鲜卑的慕容涉归,段部鲜卑的段务目尘、拓跋鲜卑的拓跋猗卢虽然都称得上是一代枭雄,都想要一统草原诸部,成为鲜卑族至高的统治者,但他们多年来一直争雄不断,可谁也压不住谁,鲜卑诸部鼎足而立,相互攻伐,这无疑给了汉军一个各个击破的好机会。
经过一个冬季的休整,汉军队伍是士气高昂,斗志旺盛,而且在驻守冀州的七个军赶到幽州之后,汉军队伍齐整,粮草充足,就等着刘胤的一声号令,准备北征鲜卑了。
这几年来鲜卑人为祸幽州,尤其去年更是进犯冀州,猖狂到了极点,虽然漳水之战给了他们不小的教训,但面对鲜卑人的残暴,汉军将士人人义愤填膺,此番北伐,都做好了复仇的准备,就是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
刘胤将汉军二十三万兵马连同度辽将军严询指挥的两万幽州兵分为三路,分别驻扎在中部的渔阳、西部的代郡和东部的昌黎,同时将战备等级提升到了最高级,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汉军诸将也是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着大干一场,随着天下的太平到来,可打得仗已经是越来越少了,能否凭借着军功把自己的爵位再升上一等,自然是这些将军们的小心思,这次北伐鲜卑,便是最后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可随着日子的推移,刘胤那边却始终未曾下达进军的命令,诸军的人马除了训练之外,就还是训练,直让众将等的是望眼欲穿,却也等不到中军帐那边的消息。
众将不禁是暗暗地腹诽,不知道刘胤此举有什么用意,在幽州摆开三路大军的架式,就能吓倒鲜卑人不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鲜卑人可不是吃素的,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非得用拳头打得他趴不起来,或许他才会低头认输,单凭恫吓,恐怕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的。
有人也曾试探向地向刘胤请命,得到的回答很是干脆:“原地待命,时刻准备!”
这不禁让许多的人比较纳闷,刘胤只叫大军原地候命,丝毫没有透露出兵的时间来,难道刘胤真的不知道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吗?
可以现在刘胤在军中的权威,又有谁敢当面来质疑刘胤的决定?所以诸将在下面是议论纷纷,却无人敢当面去说。
当然偏偏有人不信邪,跑去跟刘胤较真了,还跟众将打赌,说他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刘胤的结义兄弟张乐。
张乐到中军帐去寻刘胤的时候,刘胤正好一个人坐在那儿看文书,一大堆的文书厚厚地撂在那儿,堆集如山。
张乐还没开口,刘胤却抬起头来,扑嗤一声乐了,直笑得张乐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头盔戴歪了或许铠甲穿反了,他摸摸头盔又摸摸铠甲,穿戴得很齐整,不禁没好气地道:“大哥,你笑啥?”
刘胤敛住笑容,道:“二弟,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是一付老模样,别人忽悠几句,你就信以为真,还专门跑过来问个长短,你岂不知军事机密乃是军中的头等大事,无故泄露的,那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张乐不禁脸一红,讪讪地道:“大哥,那我跟他们打赌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刘胤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军中哪件事难瞒得过我的眼?你把军事机密当做儿戏,还在军中以此来赌斗,光是凭这一点,按律就能赏你一百军棍了。”
张乐吓了一跳,不过他也看出来是刘胤的恫吓于他,未必真要拿他军法从事,不禁是嘿嘿一笑,上前腆着脸道:“别啊,我的屁股可不经打。”
“我看你皮糙肉厚的,吃得消,再说这次给你免了,下回你又不长记心,还得违反军令。”
“下不为例,这回大哥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小弟吧。”
刘胤呵呵一笑,他也没打算真的拿张乐怎么样,刚才也不过是调侃几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低头看了几页的文件,抬头一看,发现张乐还站在原地不动,于是道:“怎么,还没走?真要等军法处置你吗?”
张乐不好意思地搔搔后颈,道:“大哥,你也知道小弟我这个人,遇到事情要是整不明白,就连睡觉都睡不好,你说这事搞得我是百爪挠心的,我不问个明白还真是没法睡觉。”
刘胤摇头苦笑一声,道:“你呀,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好罢,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现在之所以按兵不动,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令你们出兵的。”
张乐瞪大了双眼,道:“时机不到?大哥,你就别蒙俺了,行军打仗,贵在神速,这春天都快过去一半了,你一直都这样按兵不动难不成还要等鲜卑人主动来降不成?”
刘胤哈哈一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急着进军,那可是有害无益之事,鲜卑人主动来降,虽是不可能,不过不等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便不是我们出兵的时候?”
“两败俱伤?”张乐眼睛瞪得更大了,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搞明白刘胤所说的。
刘胤递给他一份文书,道:“你自己瞧瞧,不就明白了。”
张乐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书,扫了几眼,恍然大悟,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