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乞珍赶忙将慕容廆把给拉住了,他生怕慕容廆时冲动把辰王马熙给宰了,那么他们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慕容廆当然知道其中的轻重,他用剑出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辰王,并没有准备把他真怎么样,不过这个辰王马熙态度强硬,却远远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按理说成为了阶下之囚,为了活命,他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可现在这个马熙不但拒不投降,而且态度蛮横,让慕容廆是大为光火:“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辰王马熙就那么笔直地站着,满腔的怒火,原本以为这些远道而来的鲜卑人送上高句丽王美川王的人头,是和和他们交好的,马熙对他们也是以礼相待。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竟然是群强盗,群披着人皮的豺狼,看着逐渐被杀光了子民,辰王马熙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他恨不得吃这些强盗的肉,喝他们的血,如何肯与他们妥协。
由于鲜卑准备充分,动手狠辣,马韩人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无法抵御鲜卑人的进攻,寨子里的男人几乎都被杀光了,只剩下些老弱妇孺。
慕容廆走到辰王马熙的面前,呵呵笑道:“辰王殿下,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如何来合作了。”
马熙啐了他口,厉声地道:“你们这帮强盗,想胁持我替你们办事,做梦去吧!”
慕容廆擦了把唾沫星子,怒意横生,喝令手下将马熙给绑了起来:“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服软为止。”
鲜卑兵抡起棍子,乱棒打下,很快马熙就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他牙关紧咬,竟然是声不吭。
段乞珍深感受棘手,对慕容廆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慕容廆也是头大无比,恨恨地道:“没想到这家骨头这么硬,宁死都不屈。”
宇文普拨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辰王拒不合作,没他下令,我们根本就没法动用马韩人的兵马。”
慕容廆背着手,来回地踱着步,饶他平时急智百变,现在却也是无计可施,完全看起来完美无缺的计划,现在因为马熙拒不投降,生生地给搞黄了。慕容廆也是窝了肚子的火,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吃软不吃硬,早知如此,他们就不急着动手了。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大嘈,慕容廆等人大感诧异,不是说目支国的男人都给屠杀掉了吗,怎么还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很快便有鲜卑兵报了进来:“启禀头人,周围邦国的马韩人突然地围了过来,人数众多,正与我们的人马厮杀在处。”
原来他们在目支国大肆屠杀之时,也有些目支国的马韩人逃了出去,报之了周围的邻国,马韩人以农耕为主,散居在各地,不过他们可是全民皆兵,听说目支国辰王那边出事了,所有的马韩人立刻是蜂拥而过,手持棍棒锄耙,将目支国给团团围住了。
慕容廆登高看,果然马韩人是漫山遍野而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但那叫声吼声却能把天都给震破了。
慕容廆顿时有种哗了狗的感觉,辰王这边还没有搞定,马韩人却已经开始暴动了,而且这种暴动的规模极为地浩大,人山人海,虽然装备低劣,甚至他们手中拿的,都不能称其为武器,但蚁多咬死象,看到这阵式,慕容廆立马是头大了。
“慕容老弟,怎么办?”段乞珍是束手无策,只得和慕容廆商量。
慕容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算他们大开杀戒的话,怎么多的马韩人,那可是杀之不绝除之不尽的,而且看这架式,马韩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了过来,越聚越多,真要是他们达到定的人数,鲜卑人再想突围,反倒是困难的事了。
“看来我们得往南突围了,留在这里,迟早是死路条。”慕容廆看看形势,建议道。
段乞珍和宇文普拨皆是点头,觉得慕容廆言之有理,于是他们胁持着辰王马熙,率军冲杀出条路来,向南逃去。
由于鲜卑人全是骑兵,度很快,所以尽管马韩人人数众多,但他们几乎全是步行的,很难挡得住鲜卑骑兵地冲击,鲜卑人很快地就撕开了个口子,冲杀了出去。
但在马韩人不要命地阻截之下,鲜卑人还是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代价,许多人马失陷在了乱军之中,被马韩人活活围殴致死。
慕容廆他们此刻自然顾不上清点人数,带着残余的人马路狂逃。
但他们胁持着辰王马熙,愤怒的马韩人丝毫没有放弃救援辰王的希望,鲜卑人向南而逃,他们就锲而不舍地向南追击,尽管度很慢,但沿路之上汇集起来的马韩人则是越来越多,组成了浩浩荡荡的追击大军,路紧跟着鲜卑人的足迹,是穷追不舍。
对于鲜卑人来说,这些马韩人就是附骨之蛆,甩不掉挣不脱,路之上,拦截的马韩人越来越多,他们看起来就象是螳臂当车,但却是个个奋不顾身,鲜卑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突围之中,眼前的马韩人总是杀之不绝的。
而身后的马韩人,规模则是越来越浩大,至少有几十万的马韩人加入了追击的行列,他们高呼着拯救辰王的口号,长途跋涉,不辞辛苦,不畏艰险,紧追不舍。
鲜卑人则是越逃越心慌,他们不知再这么逃下去何时才是个尽头。
其实鲜卑人的末路真的已经是不远了,他们并不知道,三韩之地仅仅只是在朝鲜半岛的南部,他们路向南而逃,很快就走到6地的尽头,面对望无际的大海,他们可就真的是无路可逃了。
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只能是直向前逃去,不停地逃,不停地逃,用尽浑身地力气,不停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