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后更正……………………………………………………………………………………………………………………………………………………………………只不过信都的千顷洼地及其他洼地上的积水汇聚成湖,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
刘渊逃到了南皮,聚拢残部,也只剩下了两三万人马,经历了信都大败,匈奴人已经完全地被打残了,丧师失地,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份。
遥想当初起事之时,匈奴地跨三州之地,拥兵数十万,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屈指算来,也才不过三年有余的时间,如今却落花流水,风光不在,曾经的踌躇满志化为了如今的无尽唏嘘,刘渊也直叹物是人非,世事沧桑。
如果慕容鲜卑的援兵再来得早上几天,或许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了,可惜援兵来了,匈奴人却已经再没有反击的力量了,刘渊大叹:“天不与我,徒之奈何!”
不过慕容耐显然对蜀军是不屑一顾的,就算蜀军打败了匈奴人,那又如何,不过是巧借天之手偷机取巧罢了,如果论真正的战力,汉人的军队那就差得太远了。
慕容鲜卑纵横塞外,罕逢敌手,这自然铸就了他们狂妄自傲目中无人的性格,这慕容耐倚仗着他是大酋长慕容涉归的弟弟,在鲜卑人的领地内是横行无忌,骄狂恣意,从来也没有把匈奴人、乌桓人、夫余人这些胡族放在眼里,至于汉人,在他的眼中,更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刘渊这次开出了不菲的价钱,割让诸多的领土给慕容鲜卑,而且慕容鲜卑也有进军中原的想法,那么慕容鲜卑根本就不会理睬匈奴人的死活。既然来了,慕容耐也就没有回去的打算了,至于匈奴人折戟沉沙一败涂地,再没有多少兵力利用,慕容耐倒是不放在心上。
匈奴人吃了败仗,对慕容鲜卑来说也是好事,最起码打败了汉人的军队之后,这冀州之地可就是慕容鲜卑说了算,鲜卑人的胃口,可比刘渊想象的要大。
所以崔游虽然竭力地劝说慕容耐慎重进军,但慕容耐丝毫不听,打探到蜀军已经移师下博,立刻点起鲜卑骑兵,浩浩荡荡地向下博杀去。
崔游无奈,也只得回南皮去见刘渊,具述详情。
刘渊闻之,冷笑一声,道:“慕容耐狂妄自大,此战必败无疑。”
崔游面带忧色地道:“我军初败,原本指望此次慕容鲜卑出兵可以助上一臂之力,如今看来,也是镜花水月,我们大赵之社稷,恐怕难以为继了。”
刘渊默然而立,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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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成距离下博并不太远,鲜卑人全是骑兵,进军速度极快,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杀到了漳河北岸。
原本慕容耐还想着如何才能渡过漳河,在下博与蜀军进行决战,可赶到漳河北岸一看,慕容耐便乐了,原来蜀军早已在漳河北岸排出了步兵的方阵,严阵以待。
慕容耐哈哈大笑道:“蜀人居然想学韩信的背水而战,真是可笑之至,我慕容骑兵乃天下雄师,蜀人这点土鸡瓦狗也配拿出来丢人现眼,少顷就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儿郎们,他们既然找死,那就不用客气,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慕容耐居然知道韩信,居然知道背水一战,证明这家伙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不过初次和蜀军交手,慕容耐根本就不知道蜀军偏厢车阵的厉害,只以为蜀军是背水列阵,自寻死路。
鲜卑骑兵嗷嗷叫着,用马鞭抽打着马屁股,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开始向蜀军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胡人骑兵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单兵作战能力强,整体协同能力差,这一点匈奴人也罢,羌人、氐人也罢,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鲜卑人当然也不例外,而且比起匈奴人来,鲜卑人长年生活在塞外,更加地野蛮和粗犷。
刘渊久居中原,尤其是在洛阳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深受汉人文化的熏陶,这也或多或少地改变了匈奴人的作战方式。但鲜卑人不同,他们一直生活在塞外,受汉人文化影响较小,同时,他们骨子里也是看不起汉人的,所以,和蜀军对战,鲜卑人万马齐奔,却是杂乱无章,人人都想去抢头功,冲锋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在漳河北岸列阵的是虎步军、永安军和阳安军三个步兵军,由傅佥来统一指挥,蜀军阵型齐整,早早地就布好偏厢车阵,单等鲜卑人来进攻。
蜀军的偏厢车阵在界休之战后,已经做了很大的改进,在机动性和多重防护上面,已经较之前大大的提高了,就算是再经受敌方投石车的破坏,也足以抵挡了。
傅佥看到鲜卑人山呼海啸一般地冲了过来,不禁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看来鲜卑人比匈奴人更加的不堪,好歹刘渊还苦心设计如何来破袭偏厢车阵,而这些鲜卑人却丝毫不清楚偏厢车阵的厉害,试图拿骑兵就想要冲垮蜀军的防线,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偏厢车就是为步兵抵御骑兵的冲击而量身打造的,对付骑兵堪称是一绝,就算再凶猛再强大的骑兵也不可能逾越这道屏障,慕容鲜卑自以为是,地不知前面正有苦头等着他们,不撞个头破血流,他们肯定是不会回头的。
进入到了弓箭兵的射程之内,蜀军毫不犹豫地就发射出如雨的箭矢,如此密集的箭矢对正在兴头上的鲜卑骑兵来说,无异于是当头一棒,中箭者无数,纷纷地从马上倒了下去,被后面隆隆而至的骑兵给碾压成了肉泥。
不过,这似乎阻挡不了鲜卑骑兵进攻的势头,他们无视袍泽的阵亡,丝毫也没有减速的迹象,一往无前地继续向前冲,冒着箭雨,一口气就冲到了蜀军的阵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