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会师于寒山之后,刘胤很快就将下一步的进攻目标锁定了上党郡城壶关,趁着刘渊主力在高都与羊祜激战正酣,无瑕分身之时,进一步地扩大战果,将整个上党都收入囊中。
只要拿下壶关,就等于是切断了匈奴人的归路,那么这无异对刘渊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高都之战正处于关键的时期,如果壶关失守,就等于是釜底抽薪,对于刘渊来讲,是最不可接受的结果了。
不过从寒山要塞向北进攻,蜀军首先还需要拿下屯留来。
屯留是刘渊分封给羯人的地盘,是诸多县城之中的一个,不过羯人所居住的涅县、襄垣、谷远、长子、潞县等城相继地被蜀军所攻破并屠城,这些地方的羯人已大部被灭杀,现在羯人唯一保留的一个据点也只剩下了屯留。
在蜀军的疯狂报复下,羯人累遭灭族之祸,尤其是在阳阿之战中,羯人酋帅石豹被杀,一万多羯军遭到毁灭性打击之后,羯人部族已经是渐式衰微,即使留在屯留的羯人,也只能是苟延残喘,惶惶不可终日。
羯人新推举石豹的儿子石猛为新的酋帅,希望他可以带着羯人走出困境,不过羯人目前的日子并不好过,在他的领地内的诸多县城都被蜀人所攻破,城中所有的羯人,毫无例外地被蜀军所斩杀,这种屠城式地灭杀对羯人来讲是太残酷了,羯人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变得异常地艰辛。
上次羯人酋帅战死阳阿,这并非是羯人最惨重的损失了,最惨重的损失发生在河内,数万的羯兵被刘渊征召到河内作战,归齐万年指挥,河内战败,这些羯兵损伤最大,几乎是全军覆灭,羯人的武装力量,已经是损失殆尽了。
留守屯留的羯兵,只剩下了不到五千来人,而羯人部族,现在也仅剩下了三四万人,整个羯族,已经站到了灭族亡种的边缘。
当石猛听说蜀军攻占了寒山要塞,并且向屯留攻来的时候,石猛惊惶地不知所措,他很清楚,以屯留目前的守军,根本就没有能力与蜀军相抗衡。蜀军的“残暴”那可是出了名的,只要是羯人的所占据的城池,无一例外地遭屠杀,不过奇怪的很,蜀军攻下匈奴人所占据的城池,往往是网开一面,并没有对匈奴人赶尽杀绝。
这几乎是让羯人两眼是泪,同样是胡人,待遇和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逃跑已经是来不及了,蜀军骑兵有着超快的速度,一旦失去了城池的辟护,蜀军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展开屠杀了,现在逃走,恐怕连一个人都无法走脱。
守,守不住,逃,逃不掉,石猛几乎要绝望了,此在他也只能是向临近的壶关来求救,希望匈奴人可以伸出援手,救羯人与水火之中。
但留守壶关的匈奴右于陆王刘景此刻是自顾不瑕,尤其是是在蜀军攻克寒山要塞之后,刘景是倍感压力,现在蜀军三路人马齐聚寒山要塞,刘景可不认为刘胤的胃口仅仅只是屯留的羯人,真正刘胤想要拿下的城池,恐怕只有壶关了。
有鉴于此,刘景是压力倍增,现在能否守得住壶关还是未知之数,派兵去救援屯留?刘景根本就没那心思,一旦救援失败,自己手中这点可怜巴巴的两万军队很可能会血本无归。
羯人的死活早不在刘景的眼中了,就是屯留恐将失守,这是刘景的一些遗憾,失去了屯留这样的拱卫城池,壶关的处境也将变得艰难起来。但无论如何,刘景也是不会往屯留派驻一兵一卒的,现在壶关和屯留,就是保大保小的问题,刘景眼里只有壶关,至于其他的,他们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石猛接到刘景的回话,刘景在书信之中对羯人是勉励一番,要他们拼死力战,与蜀人血战到底,至于援兵,也只有等待赵王刘渊从高都发兵相救了。
高都的援兵,那是远水难解近火,石猛根本就指望不上了,而刘景也拒绝派兵,这让羯人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石猛无可奈何,只得下令羯人闭紧守,不论男女老幼,都有一齐上城墙,誓死也要守住屯留,留住羯人最后的希望。
还没等羯人的布置完成,蜀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攻到了屯留的城下。
这次蜀军攻城,倒没有再动用火器,毕竟几次关键时刻的火器运用,已经让蜀军火器的贮备明显地变少了,在无法得到补充的情况下,刘胤对这些剩余的宝贝疙瘩可是珍惜的很,没有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轻易再用的。
攻打屯留,蜀军已经明显地占据了优势,在这种优势下,刘胤更没有理由动用火器了。不过就算是不动用火器,蜀军对拿下屯留城也是信心十足。
三路大军将屯留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刘胤包围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给羯人留任何的退路,想跑?门都没有,屯留城也必将成为羯人最后的葬身之地。
很快地,蜀军便对屯留城展开了围攻,四面攻城的方式让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守军变得更为薄弱不堪,四处城门,皆都有告急之险。
羯军守城士卒严重不足,随着战事的激烈程度,伤亡越来越大,守军更是无力支撑,虽然石猛下令城中的羯人百姓也加入到了守城的行列,但这些全无战斗经验的普通民众,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蜀军的对手。
蜀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持续地对屯留城保持着强大的攻击压力,丝毫看不到蜀军的任何疲惫与懈怠,刘胤正是要通过这种持续不断地进攻方式,来摧毁守军的抵抗意志。
激战了一日,羯人打得是精疲力竭,但精力旺盛的蜀军似乎还能继续保持旺盛的战斗力,在羯人最为疲惫地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发动着强攻,屯留的城墙,终于在夕阳逝去的那一刻,被蜀军给攻破了。
羯人的末日,已经是悄然地来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