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去当兵?”
说做就做,当天下午,卢德双就找上了章国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刚一开始,章国立心中是不怎么愿意的,毕竟父母嘛,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部队又是什么地方,章国立还不清楚么,章墨进去之后,能够吃的了里面的苦吗?
可是,在卢德双的晓之情,动之理,又分析了一边章墨的性格跟情况,最终,章国立还是被说服了,他不否认,部队是个最锻炼人的地方,加上卢德双保证,会把章墨送到跟他关系熟络的部队里,不会让章墨出现什么意外,才算获得了章国立的支持。
邓洁那边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举双手支持,如果谁最了解章墨性格的话,不是章国立这个父亲,也不是章墨的亲生母亲,而是邓洁这个后母,这几年来,为了能够得到章墨的认可,邓洁没少关心跟接近章墨,只是往往回报给她的,不是冷眼,就是漠视,让她非常的受伤。
可就算如此,邓洁依旧对待章墨视如己出,扮演着一个慈母的角色,可惜她的软弱跟宠溺,助长了章墨的气焰,进入叛逆期的章墨,一直在敌视着邓洁,因为他觉得是邓洁,毁了他的家,夺走了自己的父亲,赶走了自己的母亲。
对于章墨的不理解跟冷漠,邓洁心里是真的很受伤,甚至看着越来越叛逆的章墨,邓洁真害怕他出现心理方面的问题,所以觉得把章墨送进部队里锻炼一下,是一个改变章墨的机会。
在卢德双的劝说下,章国立跟邓洁是同意了,但是章墨本人听到之后,顿时暴跳如雷,开什么国际玩笑,他才不要去那什么鬼地方当兵,直接不等章国立说完,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你先听我说,你现在的情况,最好……”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怂恿我爸,把我给送走的,你都已经把我妈给逼走了,现在是轮到我了是把,我告诉你……”
章国立本来还想跟章墨晓之情,动之理,可是没成想,章墨根本就不听,甚至还气势汹汹的指着邓洁,满嘴的胡言乱语,可是把章国立气得不轻,刷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章墨的脸上,让毫无准备的章墨,一下栽倒在地,可见这一巴掌上面的力道。
“你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好好说,打孩子做什么。”
说实话,邓洁很伤心,她没想到,章墨居然会这样看待自己,几年的感情投入,就是一头畜生,也该有点良知,要知道邓洁为了能够得到章墨的认可,愣是没有生孩子,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选择。
不过在看到章国立发怒,章墨摔倒在地,邓洁本能的站出来,拦住了想要继续动手的章国立,焦急的跑到章墨面前,一边关心的询问道:“章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一边不忘伸手,想要把章墨扶起。
可惜,邓洁的关心,在章墨眼里,只不过是惺惺作态,一把推开伸手过来的邓洁,重新站起来,满脸愤怒的吼道:“别装了,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假惺惺吗?离我远点,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你这混蛋,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呢?”
幸好客厅的地板上铺着地毯,被推倒在地的邓洁,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章墨的举动,却把章国立给惹毛了,别看章国立一副幽默,亲切,待人温暖,总是把身边人照顾的很周到,比较好说话的人,可当章国立发怒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这不,眼看事情不对,及时站出来抱住章国立的卢德双最有体会,他感觉自己抱住的不是一个年近快五十岁的人,反而是一个人形暴龙,如果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估计还拦不住章国立。
邓洁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跟小鸡仔一样,把章墨护在身后,帮忙拦着发飙的章国立。
而章墨起先也是被章国立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要知道在他的记忆里,章国立最近的一次暴怒,还是在他跟母亲离婚之前,自从章国立跟邓洁在一起后,章墨就几乎没有看到章国立如此生气过。
本能的,章墨骨子里出现惧怕的神色,只是一想到章国立发飙的原因是眼前这个赶走自己母亲的女人,章墨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把那一丝惧怕给死死的压下。
“她才不是我妈,我妈早就被你赶出去了。”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看到执迷不悟,依旧作死的章墨,卢德双忽然觉得,这小子就是欠收拾,索性也不继续拦着章国立,手一松,挣脱了束缚的章国立,直接抄起茶几上的茶盘,直接朝章墨狠狠砸去。
章墨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他万万没想到,章国立会这么做,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是章家的独苗啊,你也不害怕把我砸出个问题来。
眼看茶盘离自己越来越近,章墨本能的双手抱头,转过身,背后朝前,却迟迟没有等到被茶盘砸到的疼痛感,睁开眼睛一看,他看到了让他心中纠结的一幕。
只见邓洁捂着头,跪坐在地上,在看看她身边已经碎成一地的茶盘碎片,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邓洁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了章国立扔过来的茶盘,要知道这茶盘可不是塑料,而是陶瓷做的,分量不轻啊。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把医药箱拿来啊。”
章墨还在愣神的时候,已经跪在邓洁面前的章国立,满脸狰狞的冲着他咆哮,原来邓洁刚才替他挡了那一下,正好砸到了自己的眉骨上,现在鲜血已经布满了半张脸。
章墨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快步跑向杂物室里,拿来医疗箱递给章国立。
“没事,只是划破了皮!”
明显感觉到章墨不安的情绪,正在接受治疗的邓洁,拍了拍正扶着她的章墨,半张已经布满鲜红血液的脸,不仅没有让章墨感到恐惧,反而越发的愧疚起来,尤其是邓洁那双明亮的眼眸,让章墨不敢对视,低下了头。
“对不起。”
这句道歉很轻很轻,轻到几乎除了章墨自己,没有其他人听到,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邓洁似乎感受到了章墨心中的歉意,露出淡淡的笑容,紧紧的握住了章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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