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辞觉得自己这样的“勾引”简直有些丢脸,但是面对白朝生,再多的丢脸也不算丢脸了,反正白朝生喝醉了他也不知道。
而曦辞说完这句话之后,少年便羞涩的抬起头来,然后盯着她粉嫩嫩的仿佛樱花一样的嘴唇。
曦辞想了想,眼睛微微一眯,然后低头,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少年的身子狠狠的抖了抖,呼吸微微的急促。
曦辞叩开少年的牙关,在换得少年的身子瞬间紧绷之后,却退了出来,然后看着他。
少年的眼角带了一丝红,那冰雪一般的容颜竟然生生有了一种艳丽之色,偏偏那双眼睛纯净无暇,黑亮光辉。
曦辞的一颗心也跟着怦怦乱跳。
少年眼巴巴的看着她,大概有点口渴,然后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曦辞猛地将自己的眼睛移开。
她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曦辞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方才看向白朝生道:“还要不要?”
白朝生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曦辞道:“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们就继续。”
少年垂下眼眸,似乎陷入了纠结之中,他一会儿抬起眼来看看曦辞,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曦辞:……
没想到醉酒了竟然还是这个让人七上八下的样子。
而到了最后,白朝生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曦辞伸出了手,曦辞的眼睛瞬间一亮,然后将自己的手递给他。
少年勾着她的手,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曦辞微微一笑。
简直,骗这个喝醉酒的死小孩简直是累死了,但是不论过程如何,总算有了自己要的结果。
这个人,若是按照他的说法,肯定是她在秦国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但是为什么她却没有丝毫的痕迹呢?
自从遇见了那个温柔给老狼喂东西的少年之后,为了遇见她,她就偷偷跑出宫,一遍遍的在周围穿梭,就为了再次遇见这个少年,而最终,终于让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名传天下的“朝生君”,在那之前,她也听过“朝生君”的名字,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也是眼高于顶的,不过一个小屁孩罢了,谁稀罕,肯定比不上她的阿珩。但是后来,她又怎么想得到自己竟然为了这个少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呢?那个时候每次偷偷溜出宫去,就是为了看一看那个少年,只要看到了便会高兴一整天,看着他走过的路,吃过的东西,遇到过的人,她都会前前后后回味好久,而一旦看不见,便会垂头丧气一整天。
而后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便以让“朝生君教学”为名,将他请到了宫里,然后和其他宗室的少年少女们一起听朝生君讲学,那个宛如冰雪一般的少年站在那里,娓娓道来,便似乎可以将整个时间最为绚烂的光景所占满。
她可以看他一动不动一整天。
可是,那个少年一直是冷漠而高傲的,无论自己和琼华怎样做,那个少年都无动于衷。
甚至,有一次琼华怀疑朝生君喜欢男的,然后当白朝生在皇宫里面留宿的时候,弄了个名伶扔了进去。曦辞气急了,觉得她简直在侮辱朝生君,当天晚上黑灯瞎火的叫人将那个名伶弄得半死不活,后来这个黑锅被白朝生给背了。
粗略一过,她实在是想不起白朝生是在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而这个时候,白朝生已经拉着她的手,然后到了他的书房外。
白朝生抬起眼来看她。
曦辞问道:“在里面?”
白朝生点了点头。
曦辞一转头,又在他依然红着的耳朵尖亲了一下,道:“带我进去看好不好?”
白朝生红着耳朵又乖巧的点了点头。
曦辞简直忍不住想笑。
白朝生推开门。
这是属于白朝生的书房,除了白朝生,谁都没有来过,曦辞一进去,便看见书案,笔墨,还有密密麻麻的书册,屋子里放着几个广口瓶,插着老梅枝。
白朝生走上前,然后看了看曦辞,接着,走到了一个屋子里放着的一个软塌旁,软塌旁边有一个柜子。
曦辞皱了皱眉,这是干什么?
白朝生又看了曦辞一眼,然后羞涩的低下头。
曦辞走上前,道:“有东西在里面?”
白朝生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曦辞,点了点头。
曦辞道:“那么打开给我看看?”
白朝生摇了摇头。
曦辞看着他摇头,又看了看那柜子,然后想去拉开那个柜子,但是那个柜子很显然有机关,曦辞看了看,根本无从下手。
她心里好奇更重,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白朝生这般看重?
她看着低着头的白朝生,然后眉眼一闪,在白朝生醒来的时候她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在他醉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曦辞抬起手,搂着白朝生的脖子,然后吻上他。
白朝生的身子滚烫,忍不住开始喘息,曦辞吻了他一下,然后便想要往后退,但是刚刚一退,这个少年便一伸手,将她狠狠的纳入自己的怀里,勒得曦辞的身体微微的有些疼,曦辞刚刚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少年已经一低头,然后狠狠的吻过来,又笨拙又生涩,和清醒时候那个从容淡定的朝生君简直是两个人。
曦辞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破了。
等到白朝生松开她的时候,曦辞有些气愤,这个人,喝醉了酒还……
她昂起了自己的头:“将柜子打开,否则我以后不喜欢你了。”
她威胁。
白朝生眼巴巴的看着她,然后低下头,慢慢的蹲下自己的身子,接着,去拨动那柜子上的机关。
曦辞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即便是喝醉了酒,但是这个少年的动作依旧是井井有条,仿佛这些事情他早就做了千百遍。
但是,眼看着就要打开,少年却忽然不动了。
曦辞奇怪,喊道:“白朝生,白朝生……”
少年依然一动不动。
曦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随着她这一拍,然后“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曦辞:……
他彻底的醉了,睡了。
这可真是醉的好时候呀。
曦辞心里哀嚎着,叹息,然后将白朝生扶到软塌上躺着,然后自己蹲在那里,想要打开这柜子的最后一关,但是她试了几次,不但没将柜子打开,反而之前的机关又再次“咔嚓”一声,回归原位。
看来只要错了一次,这个机关便会回归到原位。
曦辞揉了揉脑袋,觉得简直功亏一篑。
她站起来,看着睡着的白朝生,少年睡着了,依然如同冰雪,长长的睫羽垂落下来,密密的。
一个男人,长那么密的睫毛干什么?
曦辞有些愤愤,但是看着这个少年,然后微微一笑,轻轻的凑了上去,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曦辞站了起来,在白朝生书房里转了一圈。
她随意的翻了翻,发现一概都是有关秦国的问题,最近的旱涝,还有群狼的猎捕以及各种事宜,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曦辞心下感动,这些日子,他应该累坏了,帮着阿珩做了不少的事情。
她又翻了翻,看到少年在一张纸上画了几个狼头,而在狼头中间,又杵了一个小点。
但是这个笔调却看得出少年有犹豫和烦躁,被一支笔给划了开去。
这张纸被揉乱过,显然是想要扔掉,但是却又捡起来再次铺展起来。
曦辞有些疑惑,难道是在狼祸的事上出了什么难以跨过的难关,否则又有什么是可以为难到他的呢?
曦辞将这张纸放回原位,然后又翻了翻,这一翻,顿时一呆。
书册里夹着几张纸,笔墨粗糙,有些歪斜,但是可以看出字写得认真,落笔却只有“朝生君”三个字。
曦辞耸耸鼻子。
这朝生君原来的字也写的不怎么样,还写自己的名字……
但是她越看便越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几个字,那么熟悉呢?
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曦辞瞬间愣住了。
这,这不是她几年前才写的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