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主持人的开场白,“各位凌天集团的股东朋友大家好,欢迎大家光临这次临时股东大会,今天这次股东大会召开的原因是因为凌天集团的股价最近异动频繁,公司的第一和第二大持股人也有变动,所以临时召集了这次的股东大会,遗憾的是,我们的第三大股东凌啸天先生刚才突然身体不适被送到医院抢救,所以这次股东大会只能取消,什么时候如果再召开股东大会我们会另行通知,下面请我们的第一大股东李幼萍女士和第二大股东凌云霄先生,以及持股前十名的股东到移动到凌天集团的总部另有要事商谈。”
一听到这个消息,现场一片哗然。
凌云霄却是第一个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李幼萍也跟着他往外走,一边轻声叫他,“云霄,我有话跟你说。”
凌云霄这回倒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幼萍,冷声道,“李幼萍女士,我们现在还没有分出胜负呢,不方便多说话。”说完转身就走。
李幼萍一听,瞬间整个人僵在那里,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象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外走。
一行人各自乘车浩浩荡荡往凌天集团总部去。
这一路上凌云霄都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到了那之后,他选了一个离李幼萍最远的位置坐下,全程连眼角都没扫她一眼。
凌晓峰是最后一个会议室的,跟刚才在股东会上喜气洋洋的样子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就象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
这会议原本是应该由身为凌天集团董事局主度凌啸天来主持的,因为刚才凌啸天突然发病送医院了,所以只能由他这个总裁顶上。
只见他坐到会议室的主位上,扫了会场所有人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坐在他不远处的李幼萍身上。
刚才见到她出现的时候,别说是父亲凌啸天了,就是他本人也以为是见了鬼了,难怪父亲会心脏病发。
毕竟当初在那艘邮艇上,他可是跟在自己母亲的身边,亲眼看着这个女人纵身跳入海里的。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是凌云霄十岁的生日,那个所谓堂堂正正的凌家大少爷在众人的祝福下吹蜡烛,切蛋糕出尽了风头。
而他却因为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过生日的时候只有父亲和母亲以及几个亲近的人悄悄过,从来没有享受过那样的排场。
本以为只要李馨莲死了,自己的母亲就可以升格成为凌太太,他也跟着一跃成为首富凌啸天的长子。
可惜的是,凌云霄虽然没有了母亲,却还有一个比凌啸天更有钱的外公帮他撑腰。
最终他的母亲还是没能成为凌太太,他依旧是个私生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和母亲可以住在一起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同样是凌啸天的儿子,凌云霄可以那样风光无限,而自己永远只能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
所以这些年来他做梦都希望能入主凌天集团,把凌云霄扫地出门。
好不容易盼到李家老爷子离世,凌云霄失去了最有力的支持,同时那小子还喜欢上当初还是个孤儿花小蕊,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在父亲的帮助下,用了些手段,他终于成为凌天集团的总裁。
本以为这样自己可以堂堂正正以凌家长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哪想得到凌云霄居然不死心,要来收购凌天集团。
没有了财力雄厚的李氏的支持,凌天集团自然大不如前,所以他和父亲凌啸天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到各处寻找支持。
只是凌云霄的势力太强大了,再加上他老仗人花小蕊的父亲花一帆的支持,根本没有人愿意借钱人他们。
好不容易转了几手海外一个神秘的金主愿意出资帮凌天集团反收购,本以为这下打败凌云霄是十拿九稳了。
毕竟那个神秘金主的财力深不可测,她一出手,凌云霄就明显落入下风。
本以为这次真的胜券在握了,所以在那神秘金主成为凌天集团第一大股东之后提出召开股东大会并要求进入董事局的时候,他和父亲凌啸天立即同意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现在这个神秘金主已然是他们一边的,只要他们能够联起手来,凌云霄肯定无力控股凌天集团。
哪想得到,刚才自己跟父亲欢天喜地地去迎接那个从未谋面的恩人加金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张跟当年李馨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结果,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毕竟,李幼萍这所以会在没有人肯伸援手的时候大方出资买入凌天集团的股票,显然并不是因为对父亲凌啸天旧情未了,而是来报复的。
否则,她也不会明明活得好好的,这二十年来却从来没有露面。
只是,他同时也看得出,凌云霄对于自己去世的母亲突然复活一事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相反连正眼都没看过李幼萍一眼。
这至少可以说明,凌云霄对李幼萍这么多年来躲着不出来是有怨恨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是没有番盘的机会,只要好好利用这母子两人之间的嫌隙,让他们自己先闹起来。
他们母子两闹得越凶,对自己就越有利。
因此,凌晓峰清了下嗓子,终于开口,“各位,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原本要召开的股东大会因为鄙人父亲身体微恙而取消,不过董事会还是把持股前十名的各位都请到公司来,我们一起共同来商量一下凌天集团下一步的走向。”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人附和,“没错没错,今天召开股东大会的目的也就是要新增几位持股多的股东进入公司董事会。”
凌晓峰立即装模作样地说,“是啊,现在凌天集团最大的股东是李幼萍女士,第二名是凌云霄先生,不知道两位对于公司未来有什么高见,在下愿意洗而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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