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西王母飞进了神秘山洞，刚进山洞，视线顿时扭曲起来。
大概持续了三秒钟，我就出现在了西王母居住的山洞中。
说实话，她这地方我也来过几次了，可看到她洞府里装扮，特别是知道她是西王母的身份后，我总感觉怪怪的。
堂堂的西王母，竟然把自己的洞府装扮成了婚房。
难不成这超级大佬，有点恨嫁的意思？
“坐吧。”西王母坐在了她的水晶棺材上，然后一挥手，一张石凳飞到了我的面前。
我坐了下来，冲着西王母一抱拳：“今日多谢前辈了。”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当初说过的，你是第一个和我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我会帮你的。”西王母微微低头，温柔一笑。
我特么当场就尴尬了，嘴角抽搐了几下，丫丫的腿儿，西王母对我做这种娇羞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想……办了我？
想到这，我浑身就起了一股白毛汗，丫的，这可是西王母的地盘，以她的实力，要是真打算强叉我，那我压根就没法反抗！
麻痹的，长得帅走到哪都这么不安全？
我紧盯着坐在水晶棺材上的西王母，她穿着一身血色红裙，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血色红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曲线婀娜，特别是红裙下露出的一双洁白晶莹的小脚，轻轻晃动着，有些俏皮。
她的脸蛋是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晶莹，五官更是精致的跟画里走出来似的，一副标准的古典气质美女。
再配上她的身份，这是真正的女王大人啊！
要是她真的要把我给……啊呸，我特么想什么呢？
王艺可就在外边呢，我特么要是屈服了西王母，王艺那虎丫头还不得直接把我给咔擦了啊？
这可能性还真有！
以王艺现在的实力，她要真想咔擦我的话，很容易！
我胯下一股寒气扫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西王母得手！
“你的实力总算有了很大的突破了。”我正胡思乱想着呢，西王母的声音响起。
我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西王母嘴角带着笑意，目光深邃漆黑如宝石，却没有一点要强叉我的意思。
应该是我想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笑着说：“运气好，吞了梼杌骨，融合了梼杌的煞气所以突破了。”
“梼杌？”西王母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两抹神采，可紧跟着又消失不见，她低头叹息了一声：“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谁也挡不住岁月的摧残。”
我被西王母这话搞得有些蒙圈，不过我也没想着问，毕竟西王母几乎是和真祖那样的猛人一个时代的人，对我而言就是老人，人老了发发牢骚感慨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想了想，我问西王母：“前辈，其实我有个疑问。”
“僵尸的境界？”西王母说。
我点点头：“的确，一直以来，我以为僵尸的境界只是按眼睛划分的红绿黄蓝白，红眼僵尸就已经是僵尸中最高等级了，可自从突破后，我变成了半银眼的僵尸，而且，貌似前辈的眼睛，也不是红眼。”
说着，我直接变成了僵尸形态，让西王母看到我眼睛的颜色。
坐在水晶棺材上的西王母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扭头看向我身边不远处的红光烛火，目光深邃，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似的。
我也不敢打扰，静静等着。
过了大概五分钟，西王母叹了一口气说：“段牙，你应该知道这么一句话吧：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
我点点头，西王母忽然问我：“可你就是僵尸，你觉得这句话，对吗？”
我被西王母这话给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开始，我确实认为僵尸就如同这句话形容的一样。可随着实力渐渐变强，我却慢慢开始怀疑这句话了。
僵尸确实无法入轮回，死后就是魂飞魄散，而且确实是不老不死不灭。
也正因为如此，僵尸就已经代表了孤独。
变成僵尸后，注定会亲眼见到身边人一个个慢慢变老死去，这也是当初我犹豫不想将李清雅宋楠变成僵尸的原因所在。
可现在，我变强了，强到超越了红眼僵尸的境界，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我发现，只要实力够强，所谓的被摒弃，所谓的浪荡无依，所谓的孤独，压根就不存在！
血尸够强吧？
可他依旧有离殇这个朋友，也不孤独。
如果按照这句话的意思，那僵尸就该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无人靠近，人人喊打喊杀喊毁灭的“角色”。
可现实压根就不一样，只要实力够强，谁敢诛灭僵尸？
譬如血尸、徐福、秦始皇，或者说是我，我们都是僵尸，可谁说过要诛杀我们？
尸王正德虽然被龙虎山追杀过，可那是因为正德罪孽太重，搞得生灵涂炭，才被追杀，而且，最后的结果不也是尸王正德好好的活着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实力够强，强到横扫一切！
所谓的人人喊杀，那是低级僵尸的处境。
我算是僵尸里最特殊的存在了，特殊到阴阳界三大正统道门领袖都和我有深厚的交情，特殊到地府都和我在合作。
这已经是西王母这句话的最好的悖论。
如果说这句话说的是真的，那还有一点，僵尸……凭什么这么强？
既然是“弃子”那应该是受到天道压制的才对，可现实并非如此！
红眼僵尸已经能傲立在阴阳界的金字塔巅峰了，更何况更高级的僵尸！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贯穿阴阳两界的天地大局。”西王母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我浑身一震，她这说法，和当初在欧洲真祖传我最后一滴真祖精血的时候的说法，是一样的！
我惊骇地看着西王母，发现她的神情黯然，却没有要解释这所谓“天地大局”的意思，过了两秒钟，她说：“红眼僵尸以下，甚至红眼僵尸，都不过是天地大局中的俘虏，也印证着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有突破了红眼僵尸的境界，才算是真正的僵尸，才有资格摆脱俘虏身份，你现在是半银眼，而我现在，则是半金眼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