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的时候,难得的看见皇甫君澈站在主宅的门前等候。
“伯伯好。”小皓骞一脸的纯真笑容,让人看了之后,心头为之的瞬间舒畅开来。
“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皇甫君澈说着伸手,轻摸了下他的头。
“在医院陪爹地说话了,还有,给妈咪读了书。”欧阳皓骞说到自己的父母,脸上的笑容,也瞬间的凝固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很是担心。
“是吗?可真乖。”皇甫君澈的内心世界,有些的五味杂陈。
而皇甫东宇,则是目光生寒的瞪着他看,大声的质问出声,“你这是看结果来了吗?”
“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皇甫君澈皱眉,不懂这话的出处是什么?
“装什么傻呢?今晚的狙杀事件,我就不信你没有参与。”皇甫东宇冷嘲的笑,觉得他这是在装疯卖傻。
皇甫君澈一脸的迷茫跟震惊表情,“你们回来的路上,遭遇了意外吗?”
“别装了,你过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结果的吗?”皇甫东宇嘲讽的冷嗤了下,觉得他还真的很会演戏。
“我真的不知情,更何况,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去,连孩子都不放过。”皇甫君澈恼怒的低吼,这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被硬安到了头上来,确实会很不舒服。
但很明显,皇甫东宇并不相信他,所以奚落的道:“信你才有鬼。”
可是,欧阳皓骞却在这个时候开口,“我相信伯伯,今晚的事情,跟他无关。”
说完,甜甜的笑了起来。
皇甫君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同时的,也心底一暖。
“谢谢!”当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的时候,突然的出现一个为自己发声的人,那样的一种感觉,真的是尤为的深有感触。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伯伯不用对我太客气的。”欧阳皓骞觉得,只要自己对别人付出了真心,那对方,肯定也会真心以待。
小孩子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单纯,没有太多的算计,但也就是因此,而让人觉得,他是多纯真无邪的一个人。
“欧阳皓骞,我看你是没有见过他的坏,所以,才这么的为他说话。”皇甫东宇有些的恨铁不成钢,觉得他没有看清皇甫君澈的本质,这样很容易会吃亏上当。
“伯伯,你会害我吗?”欧阳皓骞一听,直截了当的去问对方。
皇甫君澈摇了摇头,“不会。”
如果是别人,他还可能会有所犹豫,但他也是个有底线的人,那就是,绝不会去伤害孩子。
“我也不会害伯伯,所以,我们可要说好了,要做彼此的朋友。”欧阳皓骞说着伸出了手指,“来,我们拉钩。”
皇甫君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伸了出去,跟他孩子气的承诺了下。
“你就相信他吧!小心哪天被他给卖了去。”皇甫东宇没好气的道,觉得这孩子的心思,太过于的单纯,很容易被人骗。
“伯伯不会那样的。”欧阳皓骞蹙眉,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呢?
“猪也是这么想的。”皇甫东宇说完,没好气的往里走去。
暂时,他要在这陪着这小家伙,所以,最近这几天,他都会睡在主宅这边。
“人家又不是猪。”欧阳皓骞嘀咕,对于皇甫东宇的话,很是不满。
“别理你叔叔,他就这个性,很快便没事了。”皇甫君澈说着轻叹了口气,最近这些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让他很是身心俱疲着。
“我知道,所以,不生他的气,不过伯伯,我在生你的气。”小家伙说着,已经噘起了嘴。
“哦!为什么?”皇甫君澈有些的茫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的这么说。
“因为你之前,有害过我爹地,不过,我选择原谅了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欧阳皓骞很是一本正经的道,这样的一个他,看起来还真的是有着几分皇甫少卿的影子在里面。
皇甫君澈特别的汗颜,脸色也有些的尴尬,但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爹地想要保住你,所以,我要让他如愿。”小家伙歪头的仰望着他,小小的身子,却有着宽广的胸怀。
“我不是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皇甫君澈皱眉,什么叫做皇甫少卿想要保住自己?
“你以为,爹地对你们,真的没有反击之力吗?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念及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而已,虽然说,你并不见得会买他的账,但他确实是那样做的,否则,你们对他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已经足够你们去牢里呆上好一阵子的了。”欧阳皓骞一边说,一边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而关于这些,他想要了解并不难,在魅幻跟暗煞之间来回的走动一下,便不怕没人给自己套路的。
“这些,都是他亲自跟你说的吗?还是说,你从哪里听来的。”皇甫君澈皱眉的问,感觉,是在思量着什么。
“我爹地从来不会跟人去道这些委屈,他只会默默地做而已,所以伯伯,我可以恳求你一件事情吗?”欧阳皓骞很是诚挚的问,只有把自己的真心给表现了出来,才能得到别人的共鸣。
“什么事?”皇甫君澈潜意识的觉得,他的要求,对于自己来说,会有所困难。
“别让我爹地对你彻底的失望,就这样便可。”小家伙说着,嘻嘻的笑了起来。
“就这事吗?”皇甫君澈有些的意外。
“嗯!就这个,那是我爹地想要的,所以,不知道伯伯可否会买我一个面子,如了我爹地的愿。”欧阳皓骞恳求的道,觉得对方,其实并没有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所以,才想着要抢救一下的。
“我终于的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败给你爹地了。”皇甫君澈突然很是释然的道,也不知道他这是感悟到了什么。
“为什么?”欧阳皓骞很是好奇。
“因为这都是命。”皇甫君澈说完重叹了口气,很是落寞的转身离开。
欧阳皓骞有些的摸不着头脑,不懂他最后的这句话,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却没有半分的戾气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