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到他是问这件事情,男人恐怕始终都是在意这一点的吧!
“守哥,如果他碰了我,你还会要我吗?”我不答反问。
夜里周围静悄悄的,只是楼下的树丛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夜风轻抚上身,我却不冷,因为有樊守在身边,很温暖。
樊守紧紧搂着我好半天,才回答我,“当然要。刚才不是要了三次?但是,我会恨汪洋,恨我自己没用,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这么多委屈!你放心老婆,以后,谁也别想伤害你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唇瓣贴在我头心吻了几口,让我能感觉到他的浓浓爱意。
他的回答让我好感动,伸手回抱着他,“守哥,我还是你的,他没有得逞过!”
我这话一出,他先是僵住身子,随后激动的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假的,他放着这么漂亮的女的在家,居然没碰……哈哈哈……真特么的脑子有病了,身体一定也不行!”
这人!
“守哥,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啊。他身体没事,也很想,即使我反抗,他也占过我不少便宜,但总是关键时候就止步了,还说什么要等我子宫恢复了才什么我,要不然,我现在可就没脸见你了。”我也不瞒他,把事实告诉他。
樊守听后,愣了一下,“什么?你子宫还能恢复?”
我忘了,樊守好像不知道我子宫能恢复。我就赶紧把汪洋给我喝娃娃虫汤的事情告诉他,说是能恢复子宫的。
“娃娃虫确实是大补的东西……可它吃的都是人肉……”樊守说到这,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你这段时间一定很难熬,哎,老子以前就是太面了,以后坚决不能这么面!害的老婆跟着我受苦受罪的,我就是个没用的……”
“别说了,守哥,我不要你自责,我要你强大!我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你就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别以为你为我死了,我活着就是为我好。其实,你死了,我就会落入汪洋的魔爪,我活着是在活受罪!”我认真的说道。
他在我说完好半天没说话,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完,他将西服外套往我身上盖过来,让我睡觉。
刚才被他那样折腾了几次,我也是累坏了,而且躺在他怀里睡觉,真的特别有归属感,很踏实,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还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回到了大樊村,还是那间破山石房子,他搂着我安睡。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渐亮了,我脸上被露水打的湿湿的,我伸手摸了一把,可发现樊守不在我身边躺着的,我赶忙坐起身,身上的西服外套就脱落下来,这时我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樊守正坐在楼顶的边缘,正抽着烟,目光看着楼下的稻田方向,神色忧郁。看样子,他一晚上没睡觉,在想着心事。
也是,他肩膀上的担子很大,不但要保护我,还要保护全村的人,还得要和活蛊人他们斗……
我拿起西服外套,轻轻走到他身边,然后将外套披在他身上,他转过头看向我,“你怎么不多睡会?”
我伸手把他指尖夹得烟给夺走,然后在地上碾灭,“守哥,你现在的身体,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要是不健康,我怎么办?村民怎么办?所以,以后不要在抽烟了。”
樊守伸手将我一拉,拉到他的腿上坐好,拿大拇指抚着我的唇瓣,眸光柔情,“落落,你变得成熟多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只会窝在我怀里泛娇、羞和哭泣的小女人了,现在的你,是个识大体,很懂事的贤惠妻子了。我很欣慰,也很心疼。”
“人嘛,总是要成长的。就像守哥你,你不是也变得沉稳了嘛!”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主动的亲了他脸颊一口,“不许抽烟了!只要不抽烟,以后我保证主动一点。”
他被我一亲,身子明显的一僵,随后猛地就低头吻住我,略带烟草味的舌头就闯进我的口中,搅得我心跳呼吸均不稳。
好不容易他结束了这一吻,我已经是脸烫的不行了。
“亲老婆,可比抽烟爽多了。以后坚决不抽烟了。”樊守坏笑着道。
我不好意思看他这满是晴欲的眼睛了,“你哪都好,就是对我太没正形了。好了,你赶紧再休息一下,我下去帮着樊茄嫂子做饭,今天这么多人在这,煮饭肯定不容易。”
“那么多的婆娘,哪还用得着你啊!”樊守却不舍得我下去,这会抱着我不让我离开。
正在这时,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我往那边看去,发现樊玲子走上来,我就要推了推樊守,让他把我放下。他才不舍的放开我。
我起身后,就去迎接樊玲子了,“玲子,你怎么这么早上来了?”
她避讳的看了眼樊守,然后将我拉到楼梯拐角的地方,轻声道:“蛊婆娘娘,我昨晚又下了一枚蛋……”
说话间,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卫生纸团,递到我手里之后,就噗通跪地,抱着我的腿轻声哭泣。
我见状,非要她起来,她死活不起。让我先看看蛋,我就打开卫生纸,就看到里面包着一个鸡蛋大小的血丝蛋!蛋壳是软体的,外面全是血丝,里面有什么看不清。
我就问她,“你知道蛋里面有什么吗?”
“不晓得,以前都是被樊雅带走了,我们从来看不到里面有啥子。”樊玲子小声说完,就接着道,“蛊婆娘娘,你一定要蛊公帮我们解蛊啊,生这鬼东西的时候,真的好痛……呜呜……”
她这一哭,我搅得心里堵堵的,忙劝她起来,说回头就给樊守看,让她放心。
她这才擦了擦眼泪,看都不好意思看樊守的,就下楼去了。
樊守这才走到我这边来,伸手从我手心的卫生纸中拿起蛋,朝刚升的太阳方向照了照,结果还是看不到什么东西,他就眉头越皱越紧,“这是什么鬼蛊,以前从没见过这种蛊!如果是樊雅中的,那么她究竟要这个蛋干嘛呢?”
他所说的,正好也是我所疑惑的,所以,我回答不了他。
最后樊守想想把蛋放回我的手心,“老婆,你好好收着。回头我安顿好大家,再想办法给樊玲子她们除蛊。”
“嗯。”我点点头,就把蛋重新包好,然后放进衣兜里。
之后我们就一块下楼了,到了楼下,村民大多都起来了,只有一些小孩子还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看着他们睡的这样香甜,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堵,这些孩子本该在大樊村自己的家中无忧无虑的生活着的,现在却跟着父母家人颠沛流离,真是可怜的很。
樊守见状,也是深深叹了口气,“可怜这些伢子们了。”
说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一脸的忧愁。
随后樊守就去屋外召集村里的男人们,吩咐他们准备出发去上海的一些事宜。
而我则去了厨房,要帮樊茄她们做早餐,结果她们一个个不让我动手,我犟不过她们,就去洗漱了。
等大家都吃过早餐,就开始忙活起来。樊守之前吩咐阿泰、樊石头、樊伢子去城里包了一辆大巴车,等大家都收拾完了,就陆陆续续的上了车,将车挤得满满当当的,司机本来不乐意,怕路上遇到交警罚钱,后来说如果他被罚,我们就给他补钱,他才勉强同意了。
阿泰的面包车上,这时也坐满了人。我和樊守坐在后座上,他把我抱在腿上,省出空间让老族长坐上去了。路上族长问樊守为什么不去让大家坐火车,说那样还省钱,樊守说怕汪洋知道我们要离开,去火车站堵我们,所以才这样的。老族长就直夸他聪明什么的。
一路上还算顺利的到达了上海的一个郊区拆迁民房区,付过司机的车钱,大家的钱就不多了。
这个拆迁区挺大的,居民好像是刚搬走的,所以,水和电什么的都没断,而且,有些人家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没带走,无疑对我们来说是一大惊喜。
大家各自选好自己的住处,把最中间的一栋相对新一点的二层小楼留给我和樊守、阿泰和老族长住了。
总算暂时安顿好村民,可接下来就是一日三餐的问题,樊守召集了各家的代表,最后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在我们的小楼院子里支口大锅,和寨子过篝火节时候一样,每天一起吃饭,然后就让阿泰和石头他们去附近的超市购买食材什么的。
等将近傍晚的时候,阿泰他们才买回食材,简单的让村民吃了点饭,等大家散了,阿泰把兜里剩下的钱全拿出来放桌子上,对坐在桌边的樊守道:“师傅,就剩这几百块钱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樊守捏了捏眉心,烦躁的白了一眼身旁坐着拿碗喝水的老族长一眼,“我都快烦死了,老头子你倒是滋拉滋拉的喝水,逍遥的很。”
老族长见他看过来,忙放下碗,拄着拐杖朝我道:“落落啊,哎呀我这个老腰不行了,坐一会都累,快扶我进去躺躺……”
我就知道老族长是怕樊守说他,要逃了,就笑着扶着他回了房间。
等我折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外传来汽车驶进来的声音,樊守忙让阿泰去看看,结果阿泰走出去没一会,就领着一个穿着包臀套裙的贵妇走了进来,这个女的身材高挑,头发高高盘起,手里拿着一款奢侈品手拿包,手腕上还戴着名表,一看就是贵气不凡。她算不得太漂亮,但这份贵气,就让人忽视不了。
她一走进来,就伸手捂了捂鼻子,四周打量了一圈,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钟,就快速的移开,看向樊守,朝他笑着走了过去,“班长,昨天你看起来还像个企业家,今天怎么就成这颓废的样子了?”
“淑梅,你怎么来了?”樊守本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的,这会看到她来了,就把脚放下去了。
“老同学有难,我总不能不帮忙吧?”王淑梅走到桌边,一把拉开手拿包,从里面拽出五沓人民币放在桌上,“这里是五万块,你先拿着救急。”
樊守这个女同学,似乎对樊守格外关心啊!
阿泰看到她这样,惊喜的直拽樊守的衣服。
樊守却拂掉他的手,朝王淑梅不悦道:“王淑梅,显摆你有钱?!”
“班长,你这人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上次你救我爸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你,这会当作报答你不行吗?”王淑梅带着撒娇的口气说道。
樊守这才面色缓和下来,“别提那件事情了,你爸他的蛊……”
“守哥,王小姐也是一片好意,你不要对人家摆脸色啊,而且,我们能住在这,也完全是人家的帮助呢!”我生怕樊守这会对王淑梅坦白,说出是他给她爸爸下的蛊,惹怒了她,我们没地方住是小,可村里的那些村民没地方住就事大了。
说话间我也走了过去,朝王淑梅礼貌的点头示意。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最后朝我礼貌的笑着,“这位就是我们班长的太太吧?长得真好看,难怪把我们班长迷得不要不要的。”
樊守扫了我一眼,语气就温和不少,“王淑梅,这钱我真不要,你快拿走吧。”
“樊守,你这人真的是……”王淑梅摇了摇头,表示无奈,随后又想了想,说道,“我其实给你这些钱,也是有事相求的。”
“什么事?”樊守疑惑的问道。
“你们村寨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樊雅的蛊女?”王淑梅目光骤然变冷,盯着樊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