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把脸朝我这边凑了凑。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樊石头,小声道:“不好吧……”
况且石头这会还在笑的样子,看他肩膀都在抖了。
这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了,直接头转到樊守脖间,不去看了。
樊守却不依我,不用我主动去亲他,他就抬起我的下巴,亲了上来。毕竟有旁人在场,我感觉到有些尴尬,所以,这一吻,是半推半就的,他吻完之后,喘着粗气,盯了我好半晌,“等先把车还给王守业,回头我再调教你。这么不主动,哪像我樊守的老婆。”
他提到王守业,我才突然想起来问他,“守哥,王守业是你同学的爸爸,他一定岁数很大了,可你装成他,不怕汪洋识破啊?”
“王守业那个人很怕死,不是亲戚朋友,没几个见过他的,就是怕别人绑架他什么的。所以,我猜到汪洋他们只知道这个身份,但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多大岁数。因此才更能让他们信。”樊守得意的说道。
别说,樊守还真不比汪洋差,确实,我之前也是听说过守云集团的名号,没见过守云集团老总的样子,更别说是他的年纪了。樊守装他,还真是唬住了我们。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樊守捯饬起来的这份帅气和贵气!
“原来如此,不过守哥你演戏演的真不错,装花心胆小的大老板,装的真像那么回事。”我拽了拽他脖子上已经被他拽开的领带,替他整理起来。
他却捉住我的手,“别提了,为了演的像,我之前没少训练,还有……那个拉你衣服的时候,我可是特意乘你背对着那些人的时候拉的……当时幸亏你捂得也快,不然我就假装发坏的给你捂了。”
樊守说到这,手从我手臂慢慢移到我胸口位置。
我忙打开他的手,“你老实点!”
这才刚见面多会啊,他就又没正形了!
同时我心里也甜蜜蜜的,老天爷终于让我苦尽甘来了,又重新回到樊守的身边了。
樊守被我打开手,俊朗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眼中燃气的火光也泄了下去,“真是的,你哪都好,就是太害羞。对了,这段时间,你还好吧?”
他这么一问,让我想到汪洋对我的那些折磨,我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还好,汪洋没……没怎么为难我。”
嘴上这么说这话,可眼泪却不听话的从我眼中滑落出来。
樊守伸手搂着我肩膀,将我整个人抱进他的怀里,“别瞒我了,阿泰说,那天你救他的时候,手上脚腕上全是绳子的勒痕……”
“阿泰还告诉你这些?他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记得那天阿泰还赶我走来着。
“他只是误会你了而已,我和他解释过了,他才告诉我,你好像被汪洋欺负了!老婆,你放心,这回我不再和他们那么实诚了,今后我为了你们,也要学的狠一点。”樊守坚定道。
我听到他这句话,就算受了再多委屈,也不觉的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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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樊石头把我们送到他和樊茄的住处之后,就开车返回市里,要把车给王守业送回去。
我和樊守来到樊茄家,樊茄见到我高兴的不得了,拉着我坐在客厅的桌边说话,“蛊婆,你都不晓得这段时间,蛊公有多担心你。不过……你瞧着倒是不像受虐待的样,这皮肤白嫩的嘞,这气色也好的不得了,看的我这个女的心都酥咯!”
樊茄的嘴一向会说,而且也是直爽的性格,这会伸手还摸了摸我的脸颊,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副羡慕的模样来。
她现在穿的不是民族服,而是普通的长袖T恤,并且衣服上好多的球球,一看就是旧的。我在环顾了她家一圈,虽然是小楼,但是那种很破旧的砖瓦小楼,厨房和大厅都没有门,外面的大门也掉了漆,门上的对联被撕了一半,剩在门上的那一半对联被风吹的呼啦啦响。
看到我打量房子,樊茄就收回摸我脸的手,尴尬道:“这房子是租的,我和石头来这混的不好,我到现在没工作,要不是石头去工地背砖挣点钱救济我,我……我估计也早饿死了。”
“那族长他们呢?”我到现在还没看过族长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哎,城里不好混,他们有的住在建筑工地,有的……有的住桥洞底下……”樊茄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即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想想,我们也是可怜,有家不能回。”
她这样一哭,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忙抬头看向倚在门边抽烟的樊守,“守哥……马山寨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咱村的人还不能回去吗?”
樊守把手里的烟扔了,用脚碾灭,回头望着我道:“暂时还不行,汪洋和活蛊人对我们都有恨,如果我们回去,他们一定会一网打尽。”
“那这样在外面混着也不是事啊!”我担忧的看向他。
樊守皱着眉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对啊,所以我打算今晚就召集村民,带他们离开这,换个城市躲一下。”
看来他是有主意了,所以,我也就不再问什么。
傍晚的时候,大樊村民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到樊茄家,最后来的是族长,他在小玲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棍走进屋。
我在和樊茄一起给大伙倒水喝,他们看到我都露出愧疚的表情,几个参与骗阿泰出去喝酒的村民,朝我还道歉了。我想想他们也是被樊雅下蛊威胁了,也就原谅了他们。他们就直夸我是个好人,什么樊守娶了我,真是服气什么的。我听了没什么,可樊守却乐开了花。
等族长进来,樊守就迎了过去,扶他坐到方桌的长凳上,问他:“族长,这人都到齐没?”
族长就眯着眼,环视屋子里的这些村民一圈,然后又伸出枯手数了数人数,“五十九个人?不对啊,应该是六十三个人才对!”
“还差谁?”樊守就紧张的问道。
我一年多没见过老族长了,最后一次见他,他还躺在床上的,虽然现在看他能走了,但是头发掉光了,牙齿也一个也看不见,脸上的老年斑更是密密麻麻一层了,看起来精神头差了好多。衣服更是穿的破破烂烂的,还贼兮兮的。
“我再数数……”老族长又数了数人数,这次还喊着什么墩子家的、樊茄家的、玲子家的,二伢子家的这样挨家挨户问。
最后这么点一点,都在,他就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还有樊守你们夫妻,还有我和樊雅……哎……”
提到樊雅,村民各个激动,骂她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恶毒蛊女,死了真好什么的。
有几个少女提到樊雅更是突然跪到樊守面前,一起朝他磕头,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樊玲子,上次和樊小花和樊茄一起去山洞找我们求救的那个,她们都齐声让樊守救救她们。
樊守忙喊她们起来,“说话就说话,别又磕头又哭的,搞的好像我死了似得。”
他这么一说,老族长就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呵斥他,“阿守,瞎咒自己干啥子!”
樊守就没说什么了。那几个少女依旧没起来,我就走过去问跪在最前面的樊玲子,“玲子,你们先别哭,告诉你们蛊公,究竟你们要遇到了什么困难了?”
樊玲子她们听到我的话,这才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樊玲子朝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蛊婆,樊雅不晓得在我们身上中了什么蛊,我们……”
说到这,她低下头脸红了起来,“我们每个月都没有来月事,而且……呜呜……”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就哭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是又害怕又害羞。其他女孩见她哭,也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我猜后面的话,她们一定是难以启齿的,于是,我蹲下身,凑到樊玲子身边,“不好说的话,你瞧瞧告诉我。”
她就点点头,我耳朵朝她那边凑了凑,她就轻声的对我耳边说道:“我们每个月不来月事,但是,都会生一颗带着血丝的蛋……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之前樊雅在的时候,还把蛋收走,现在她死了,这个月就没有收。”
我听到这,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怎么了?”樊守见我这样,伸手拉起我来,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