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的生死,就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你们生,你们句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死,我要你们生不如死,你们就立马生不如死!哈哈哈哈……”汪洋松开樊雅的下巴,慢慢起身,仰起头大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在笑,我却感觉到这笑声中里带着一点悲鸣的感觉。
或许,汪洋之前也是被逼到份上了。可无论如何,他这样报复村民,都是天理难容的。
“还有……还有阿……阿守!他……他是不会……”樊雅捏着下巴,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后,就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了。显然没有力气在说下去。
汪洋见状,伸脚将她踢倒在地,然后用脚踩在她的脸上。
樊雅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是知道的,性格傲的要死,这会被汪洋这么踩着脸,一定感到羞辱极了。这会她“呃”的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是踩在她脸上的脚,根本没有松开一丝一毫。并且,汪洋还朝她说着最令人绝望的话语,他说:“你是说樊守?你怕是要失望了,他被我引到村中的枯井里了,里面数只腹蛊虫在等他,一旦他身上的硫磺没了味道……滋滋……我的腹蛊虫啊,又可以饱餐一顿了!哈哈哈哈……”
卑鄙!无耻!混蛋!
我听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担心死了。樊守怎么会被他引到枯井里去了呢?
我真想冲出去和这恶魔同归于尽,可是……
我要冷静,现在,只有我还是安全的、自由的!所以,也只有我能救他们。我千万不能冲动!笨了这么久,被樊守护了这么久,轮也该轮到我帮他一次、护他一次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办?!
我在劝着自己的时候,樊雅哭了,那种凄凄切切的低声哭泣,虽然她以往对我很恶劣,可听到她这样哭,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你……杀……杀了我吧……是我,是我害了村民,害了阿守……”
樊雅哭了一会,就含糊不清的说着这句话。
汪洋这时把脚从她的脸上移开,然后,冷音道:“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像你这样的恶毒蛊女,就该和你的姐妹一样!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放金银蛇咬你吗?”
樊雅没有问他为什么,他却又自己告诉她了,“因为,我想你全身麻痹,然后,亲眼看着自己被娃娃虫,一口……一口……吃掉的画面,也让你感受一下阿珠的痛苦!哈哈哈,谁叫你们是好姐妹呢?”
说话间,汪洋一把拽住樊雅的一条腿,就往阿珠的房间里拉去。
樊雅在我心目中,一向是那种傲气的硬汉式的女人,哪知,在这一刻,她居然吓得求饶了!
“不……不要……求你……咳咳……求你不要这样……汪洋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养蛊害人……求求你……咳咳……求你放过我……或者是一刀给我个痛快吧!我求求你让我好死……”
听到这,我伸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领,吓得全身都冒了汗。这个汪洋好残忍,好变态,好可怕!
他居然要让那个大蛆虫,活活的啃掉樊雅身上的肉,我想象一下那样的画面,就吓得快要晕倒了。更何况是即将经历这个过程中的樊雅呢?
“知道错了?!”汪洋问道。
声音里听不到他一点的情绪。
“是的,我……我知道错了,给我个好死……”樊雅都不求他放过他了,只求他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可见她有多害怕了!
“哈哈哈,可惜晚了!告诉你,我小的时候,被一条毒蛇咬了,差点死掉。后来,我捉住了那条毒蛇,我没有立刻杀死它,而是用钉子,一天往它的身体里钉一根,直到它全身钉满了钉子后痛苦的死掉为止……你们伤害任何人我不管,但伤害我汪洋,我绝不轻易的放过你们!”汪洋狂妄的笑了两声,然后就听到他“嘚啦嘚”的发出招蛊声,随后娃娃虫啃咬的吱吱吱声就停了下来。
“不……不要啊……”再随后是樊雅惊恐的大喊声。
我听到这,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跳到嗓子眼,呼吸更是急促。
看来,汪洋从小就是个睚疵必报的性子,难怪会对村民这么狠了。这样的人真的太可怕了,难怪古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了!
樊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我就知道她这下是彻底没力气了。我有些害怕,不知道汪洋接下来要干嘛,是不是还要呆在这看樊雅被啃咬致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山洞里的樊小花还等着我找人回去救她,樊雅这样,也是需要救的,还有樊守更危险,他在枯井里,随时都有被腹蛊虫钻身的事情发生啊!时间紧迫,我根本就不能耽搁。可是,汪洋在这,我肯定是不能离开这间房间的!
我这时只能祈祷,祈祷汪洋不要进我这间屋子,祈祷他赶紧离开这里。
可我从来就是倒霉的命,祈祷也从来不会奏效。
汪洋还是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我赶紧的靠在门后的墙上,努力的压制着呼吸。
他打开门后,正好门把我的身子挡住了,我又怕门会回去,就赶紧伸手拽住门的把手,将门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好歹我瘦,所以,这样平着靠在墙上,除了胸口被挤得有点扁以外,没有其他不适,但这样的厚薄,汪洋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我。
果然,汪洋在自己的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之后,就走出屋子了。不过,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是的,大樊村已经成为了蛊虫泛滥的地狱。樊守?哼,也快死了,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麻烦你今晚就派你的徒弟们送救生艇,接我们出山!”
我们?他还有同伙?
不是吧,谁还是他的同伙?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我又听到他匆匆下楼的脚步声传来。我就大着胆子从门后走了出来,然后走到走廊的窗户边往下看去,只见汪洋提着行李包,走出诊所,回头看了一眼蛊虫四窜的村子。我本以为他看完就会头也不回的下山等人来接了。可是,他却并没有,而是打开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白色的奶状液体,倒了一点在手心,然后往肩膀上,和头顶拍了拍,就放好东西,拎好包往村里的石子路走去。
他所走到的地方,那些虫子见到他,就和躲瘟疫一样的躲开他了!
他那白色的液体是什么?怎么比樊守的香樟叶子都灵?
如果我弄到了那个,是不是这些蛊虫就会怕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将那种液体拍在肩膀上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了之前,他伸手拍我肩膀的画面。好像他每次拍完我的肩膀,我都感觉有股药味传来,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医生,手上有药味很正常,可现在想想,那些腹蛊虫突然不敢靠近我,好像就是在他拍过我肩膀之后……
那么,我只要搞到这个液体,带给樊守,腹蛊虫一定也不会钻樊守的身体了,樊守岂不是就得救了吗?
怎么才能搞到呢?
看着汪洋的身影,渐渐走进村子里消失,我还是一筹莫展。而且,也同时疑惑他是要去哪,找什么人?他的同伴吗?
“呃……”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阿珠的屋里又传来了“吱吱吱”娃娃虫啃咬声,还有樊雅痛苦的低吟声。
我回过神,猛地有冲进阿珠的屋里。
进去后,我差点的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