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身下压着一个软软的东西,伸手一摸抓住一物毛茸茸的有些扎手,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潮湿。
“谁?”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云玥暴汗,巧笑嫣然的美人居然跑到自己床上。连抽了俩嘴巴,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至于秦清早已经傻掉,连喊叫都不会了。
“那个啥……能不能把手先放开。”云玥感觉抓着小兄弟的手越发有些紧。艰难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道。不能惊着这娘们儿,绝对不行。万一这娘们儿怒起来,下半身……呃,不对是下半生的性福就全完蛋了。老子可连儿子都没有一个,奶奶巴望着重孙子呢。
“啊……哦……!”“我……操……!”云玥脑袋上血管绷得老粗,脖子仿佛一下膨胀了数倍。硬生生将惨叫吞进了肚子,脸好像被人煮过的螃蟹,身子好像弯着的大虾。这娘们儿下手太他妈恨,蛋疼!真他妈蛋疼。
秦清咬牙切齿俏脸寒霜,一副要将云玥吃了的样子。随手一扯,云玥身子立刻想前跟了半尺。双手立刻抓住秦清一双玉手:“清贵人,是你跑到我床上来的。又不是老子跑你床上要**你!”云玥气急败坏,奈何命根子被秦清抓在手里,不敢大声呼喝。
“你这大胆的狂徒,明明是你偷偷潜进本姑娘的房间。”
“我……擦……!大姐,你上辈子是不行姓屈啊!你放手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看看到时候,一群人涌进来是你难堪还是我丢人!”云玥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虽然自己光着身子,但最丢人的绝对是秦清。
“哼!当本姑娘稀罕你这丑东西!”秦清恨恨的松开了手,只是眼睛偷偷向下瞄了一眼。
云玥赶忙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谁他娘的发明的袍子简直太好了,连穿裤子这道程序都省了。身上有了衣服,云玥立时硬气了些。
“说,你跑到本侯的房间来做什么?”云玥单手护裆,绝对不能在同一块石头上拌倒两回。
“呸!谁说这是你房间,这是本姑娘的房间。你看看,洗浴的木桶还在房间里。你这无赖子,居然敢偷偷溜进本姑娘房间里,意欲对本姑娘无礼。看本姑娘禀明太后与大王,让他们治你的罪。
嘿嘿!吕不韦早想要你这颗脑袋,本姑娘这么一说,太后也不会再保你。”秦清咬牙切齿,不过却不敢大声喊叫。毕竟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不妥。
“秦清……老子再说一遍,这是老子房间。是你摸上老子的床,现在老子就喊人来。”
“夫君……!”云玥口口声声要喊人其实也就是说说,夏菊出现在房门口时。屋里的两个人立刻石化,完全呆住。
秦清酒劲上涌,房门根本就是半关半掩。夏菊给云玥端来酸梅汤,却见房门似乎打开。里面传出说话之声,听声音还是一个女人,不禁好奇心大起进屋一探究竟。
“夏菊……那个……那什么!那个……那个……!”云玥一下子失去语言组织能力,脑子混乱一片。虽然这年月一个侯爷睡个女人不是大事。但云玥是长在红旗下,受教育多年的新一代好孩子,封建主义的嘴脸还没有侵扰到他,别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招摇,甚至大被同眠都没问题,到了他这里,这种事情只能是脑海里的意淫,被妻子抓住这么严重的小辫子,云玥有些发懵!
“夏夫人,你听秦清解释……!”秦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被人家老婆撞见如此情形,怎么解释得了。
云玥差点将脑袋塞进裤裆里,你解释个蛋啊!老子跟你发生了什么,要你这娘们儿来解释。
“呃……夫君……妾身鲁莽了!”说完夏菊给了二人一个你懂的神情,吧、飘然而去还在外面将门插上了。
秦清此时也有些迷糊,刚刚打量一下室内陈设。的确不是自己刚刚的卧房,就连雕花大床的位置也不相同。
“云……云侯!”秦清说话期期艾艾,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一想到自己刚刚抓着云玥的……那个,秦清便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鲁莽……靠,你跑老子房间里来做什么!”
“夏夫人,有没有看到清贵人。太后午觉睡好了,醒了要唤清贵人。有人看她往这边来了。”秦清侍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清的脸立刻由血红转得煞白。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与云玥独处一室,到了那时就是跳进硫酸都洗不清。(那年月没硫酸,只不过是为了烘托气氛不要介意!)
“啊……!清贵人往那边去了,想是去了上午去的大棚采摘瓜果,你去那里找找。”夏菊是个伶俐人,撒了个谎便支走了秦清的侍婢。
“太后找你呐,快走快走!”云玥一双手摇得好像电风扇,希望这娘们儿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华阳太后是满意的,庄襄王也是满意的。从他们超载的马车上,便能看出是多么满意。
荆二是不满意的,云家要搬走了。去遥远的平凉,玉山书院今后也只是一个传说。想必过不了多少日子,便会倒闭。一个荒山僻壤的书院,绝对不可能长久生存下去。
同样伤心的还有赵姬,云玥要走了。她敏感的察觉,云玥不再尝试融入大秦社会。人天生便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一旦待在一个地方不舒服便会想尽办法逃离。云玥是一个善于战斗的人,但他不喜欢战斗。这是一个愿意简单活着的人,可是这个世界又有哪里简单?
秦清伴随在华阳太后身旁,脸上依旧高傲冰冷。夏菊看向秦清的眼神十分暧昧,弄得秦清不得不转过头去。
总之,这是一个各怀心腹事的送行仪式。云家满门老小加上小白,都站在府门口恭送大秦第一家庭的离去。过不了几天,云家也要搬家去北地去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