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并没有司夜的影子,反而是我们在花店里买的那捧玫瑰花还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窃喜,心想着待会儿就告诉宝儿司夜不在就好了。
我走过去将花拿起来就要上楼,却在转身之际,突然见到司夜正安静地坐在工作区的电脑桌前。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巧转眸看着我。
我说:“宝儿叫我们两个一起帮她洗。”
我的话说完,司夜的视线突然落到了我手里捧着的玫瑰花上面。
我立刻又说:“宝儿要洗花瓣浴。”
闻言,司夜顿时蹙起了眉头,他眨眼间便来到了我的面前,速度快的,我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深谙的鹰眸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买它不是用来洗花瓣浴的。”
我一怔,蓦然想起方才买下这捧花时的情形。
当时我们从哈根达斯出来后,正巧路过一家的花店,里面的花很漂亮,我只是随口和宝儿聊了几句店里的花。
谁知司夜却突然停下车,就在我和宝儿诧异他去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朝着花店走过去,不多时便捧着一束花走回来,花束不大不小,我没有数究竟有多少支,也根本不好奇。
我收回思绪,故作无知地说道:“花搁在那里也是要谢的,现在物尽其用,不是很好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曾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突然就想起司夜当时跟我这样形容那几千名无辜的村民,心底蓦地泛起强烈的愤懑。
而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仰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夜的眼睛。
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出了些许的不悦,或许我用这番话来打他脸,真的叫他很不爽,所以他才会生气。
见他生气,我并没有丝毫的惧意,我扯了扯嘴角说:“你的温柔装不下去了吗?一句实话就让你原形毕露了?”
“哎!”
我的话刚刚说完,手里的花突然被他一把夺了过去,就在我一脸诧异地时候,他突然拉起我的手朝楼上走。
“你干嘛?”我气恼地问他,却因着害怕宝儿听到,故意压低了声音。
“不是要物尽其用么?好啊,我帮你!”
说完,我便被他拉紧了浴室里。
当宝儿看到我们两个手拉手地走进来的时候,小脸儿上尽是开心的笑。
而司夜脸上的严肃也随着见到宝儿的一瞬,变得柔软了一些。
我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离出来,尔后蹲下身去帮宝儿脱衣服,却在这时,用余光见到司夜拿着那捧花束走去了浴缸。
再然后,我看着那一片片红色的玫瑰花瓣散落在浴缸中的时候,心里莫名充斥着一股复杂的心绪。
然后我立刻收回视线,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关注他的一切举动!
我以为我和他一起给宝儿洗澡已经是件非常尴尬的事情,然而还有更尴尬的。
只见泡在浴缸里的宝儿,突然指着自己扁平的胸脯说:“爹地,妈咪这里是鼓鼓的,苏念干妈也是鼓鼓的,为什么宝儿是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