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说完,我便嘴角抽搐,下意识的看了看司夜,而他却扁扁嘴。
呃……我似乎因着这句话有点儿跑题了。
我赶忙甩开思绪,将投射在司夜身上的目光转到了金花的身上。
如今金花的老公也已经死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说谎再去败坏她老公的名声,如果真没什么事儿的话,她怎么要一再说如意的不是?
而且如意在面对金花当众指责她偷人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反驳。
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来说,但凡是觉得自己清白有理的,都应该是想着来澄清自己,可她什么反映也没有。
这一点恰恰也是最不对劲儿的地方。
……
片刻,金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然后她接着说道:“我心想着,不管怎么说,孩子也大了,闹得再厉害总不能真的跟他离婚吧,既然他都向我保证了,我就原谅他一回。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
说着,金花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谁知,他竟然被这个荡-妇给克死了!呜呜……”
当金花骂着如意的时候,我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虽说我平时一生气着急也会骂人,可比起金花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虽有些别扭,可我还是得安慰她,毕竟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我说:“大娘,您先冷静一下。”
金花握着我的手,继续哭着说:“姑娘,你叫我怎么冷静啊?我的男人死了,那个臭婊-子可还逍遥法外呢!”然后她转眸看向邢东,又说,“警察同志,您一定得给我做主哇,赶紧枪毙了她!”
邢东有点儿无语,但还是耐心的给她渗透一些司法程序,告诉她,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要讲究证据,不是觉得谁是坏人就得拉出去枪毙。
然后金花依旧强调如意不但克死老公,连奸夫也克死,这还不算证据吗?
我们实在跟她讲不清楚,看着时间也挺晚了,就匆匆离开了她家里。
不过这一趟,我觉得并没有白来。
至少我们知道,如意和金花的老公确实存在那种不正当的关系,现在的关键点,大概就在于明天白天和如意的谈话了。
……
我们从金花家出来的时候,邢东便接到了法医的来电,法医说他们已经返回市区了。
知道法医他们走了,我们几个便没有准备再回到案发现场。
考虑到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也没有去龙屯乡找住的地方。
期间村长说过要给我们找几户村民家里过夜,被我们婉言拒绝了,我们还是觉得在车上将就一宿就好。
见我们态度坚决,村长也没有太勉强,然后回家去了。
……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和司夜说想去山里看一看。
邢东让他的两名同事留在车上,然后他跟着我们两个一起朝着山里走。
行走间,邢东很疑惑我究竟来山里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想去山里看看有没有野菜。”
听到我的回答后,邢东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然后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