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狂妄的讥笑充斥在我的耳边,在我意识逐渐消失之前,朦朦胧胧的听到她的笑声从本来的苍老粗糙变得年轻而又尖厉。
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我感觉到周围剧烈动荡起来,仿佛整个石室都要坍塌一般。
‘哐’的一声,新鲜的气流鱼贯涌进了水晶棺,一股强大的力量顷刻围绕在我的周围,我悬浮起来后,很快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好像听到了司夜的声音,这声音里充斥着强烈的愤懑,抱着我的力道也渐渐加重,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震颤,然而这样的震颤绝非恐惧,更多的是愤怒。
一道尖锐的女人狞笑声霎时响起,笑过之后,她不恼不怒的说道:“夜,错就错在你不该爱上她。”
“该与不该,我自有分辨,不劳您费心!”
……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然而我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
后来,一道稚嫩的童音响彻在我的耳边,从朦朦胧胧变得渐渐清晰,我缓缓睁开眼,刺眼的光丝让我眯起了眼睛。
“妈咪等一下哦,宝儿这就去把窗帘拉上。”
宝儿细心地拉好窗帘后,蹦蹦跳跳地来到床边,小小的身子趴在床上近距离看着我。
“妈咪睡了好久哦,爹地说妈咪是只小懒猪。”
我眉头一皱,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觉得那是一个梦。
为什么鬼婆婆的声音会变成另一个人?那个人又是谁呢?她的司夜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偏头问宝儿:“你爹地呢?”
“爹地有事出去了啊。”宝儿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又说,“爹地临走时叫宝儿照顾好妈咪。”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还未等我从床上爬起,宝儿就很贴心的把手机帮我拿了过来。
我见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犹豫了方才接听。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道女孩儿声音:“你好,是萧然姐姐吗?”
这个号码的主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皱了下眉头问道:“是我,请问你是?”
“我叫马漫言,我妈妈说房子空着有一阵子了,让我问问你是否还在这里住,如果不住的话就把押金退给你,继续住就要先把下季度的租金交一下。”
原来是房东家的女儿。
司夜没有出事之前就希望我可以跟他一起住在南郊,当时我对他避之不及,就没有答应。
不过现在看来,我留在南郊陪他也正常不过,然后我直接对电话里的马漫言说:“真不好意思,房子不准备租了,前些天一直在忙,不然早就给你妈妈打电话了。”
“没关系,那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我把押金退给你。”
“好,我随时都有时间。”
“那就今天傍晚可以吗?我待会儿要跟朋友去蹦极,要傍晚才回来,我们就约在房子里见面,你应该也要提前收拾下行李吧?”
“好的,傍晚见。”
挂断电话,我便赶去了之前租住的小区,我让宝儿进到我的肚子里,因为我很担心她在外面会像上次KTV那样,不经意的吓到别人。
还好东西不多,收拾了三两个小时便全都打包好,又等了她一会儿,我看看腕表,距离和马漫言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眼见着外面的天就要黑下来,可我还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我拿出手机给她拨打电话,电话拨通了,却根本没有人接听。
就在我狐疑着是不是被放了鸽子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