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看一圈,都没看到,想来是这么跨跃的距离有点远,它跟不上我了。
我就说嘛,我这能上窜下跳随便逛是因为有网络信息支持,它一狗,就算是维兽,那也没道理能像我一样嘛,它要是也能过来,还不像我一样开挂,那不是表示我还不如一只狗了吗?我要是不如一只狗,那不表示整个维网所有生物基本上都不如这只狗了?
正琢磨着呢,就听照镜观察者,他现在就在我面前,惊叫了一声,“你带的这是什么东西过来?我就是说几句实话,虽然不中听,你也不用带帮手过来灭口啊!”
我莫名其妙,“什么就灭口,灭你的话,我还用帮手吗?呃,这什么玩意?”话说到一半,我才觉得不对劲儿,抬头一看,好家伙,头顶上白花花好大一片,看起来像云彩,又好像特浓特长特密的毛毯,就在我头顶上距离不足一百米铺天盖地的。
刚才可没在必然燃烧位面看到这玩意,怎么才走一会儿,就冒出这么片东西来。
“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我脱口就问。
照镜观察者苦着脸说:“这是你刚带过来的啊!”
我真心震惊了。难道我的外挂又升级了,现在跃个维还外带尾巴的?
正震惊着呢,就见杨至道嗖一家伙就过来了,站到我身旁,抬头看着那片白,神情凝重地说:“刚才你去哪儿了?又惹到什么东西了?”
什么叫我又惹到东西了,说得好像我特爱招蜂引蝶似的。
我就问他:“你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杨至道板着脸说:“你惹来的东西,我哪知道是什么?我说你这见天儿东窜西蹦的,到哪儿都得惹点事儿出来,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真是个奇迹,要说维网不是你亲爹我都不带信的。”
咳,作死技能满点也不是我想要的嘛。
我看着那片白,思来想去,就搞了根竿子,特长特粗的那种,伸出去,往那片白里捅了捅。
嗯,挺软乎的,还挺有弹性。
捅一下,再捅一下,再捅一下。
这刚捅了三下,那片白突地快速移动,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响传来,“汪!”
好家伙,这一嗓子,动静太大了,震得四下里虚空颤抖,照镜观察者四分五裂的身体边缘砰砰爆了好几块。
白色弯转,一只巨大的头破空而来。
这头,真心不是一般的大,保守估计得赶上颗小行星了,那尖耳朵,那圆眼睛,那长嘴巴,那飘舞的白毛……靠,是个狗头,而且看着好眼熟!这特么好像我们家二哈棉花啊!不过,这块头差距也未免太大了。
狗头远远就停下了,瞪着那大眼睛,明显流露出委屈的表情,嘴巴一张,冲着我“汪”地叫了一声。
狂风大作,声波涌动,照镜观察者的身体又爆了好几块,吓得赶紧收缩身体碎块,重新组成一团,然后又急速缩小躺到我和杨至道身后。
杨至道看了看我,“这好像是一条狗啊。”
“是吧……”我有些不确定,冲着狗头招了招手,“棉花,是你吗?”
“汪汪!”
狂风再作。
照镜观察者在后面求饶,“你们能不能让它缩小点再打招呼?再吹下去,我整个都要爆了。”
杨至道呵斥道:“这么点信息量也挺不住,真是给我们强观察者丢脸,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晋升成强观察者的。”
我就提醒他:“给人留点面子,人是面壁者。”
杨至道不由一呆,又有些狐疑地看着我,“现在这面壁者身份已经不保密了?可以满世界宣扬了?”
照镜观察者立刻说:“对谁保密,也不可能对您二位保密啊,您二位如今是整个维等真正的中流砥柱啊,维网未来的安危肯定与您二位脱离不了关系。”
好吧,这货本事不知道大小,但拍马屁的工夫绝对不弱。就是不知道他这个强观察者的身份是不是靠着给某人拍马屁换来的。
杨至道居然很吃这一套,一捋胡子,笑道:“说得也是,如今我至尊,他核心,就算是光阴之河也不在话下,你们不对我们保密也是理所当然的。在维网之内已经晋级到这个水平,再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个东西派来的间谍了不是?”
照镜观察者连声道:“那是,那是,要说整个维网之中有谁最值得信任,那一定是非您二位莫属了,我相信委员会一定会很快主动联系您二位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他们两个吹捧来吹捧去了,转过来冲着棉花招了招手,“能变小点不?”
棉花晃了晃头,我还以为它的意思是不能缩小呢,哪知道随着它的晃动,庞大的身躯立刻缩小了好几圈。
我不由一喜,叫道:“再小些更好。”
棉花应声又缩小了好几圈。
我就说:“缩小到原来大小正好,现在还是太大。”
棉花的表情就显得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急速缩小,也就十几秒的工夫,就变回了原来大小,还是肥头大耳一只胖狗。
缩小的棉花摇头摆耳地冲我跑过来,爪踏虚空如履平地,跑到近前,吐着舌头,冲着我汪汪叫好几声。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称赞一句“好乖”,然后才向杨至道和照镜观察者介绍:“这是我家棉花,来,棉花,跟两位观察者打个招呼。”
棉花冲着他们两个汪汪叫了两声,只是没摇尾巴,而且表情而傲娇,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样子。
“这是狗?”杨至道的表情简直跟见了鬼一样,“怎么你养的狗跟你一样不对劲儿?等会儿,这感觉是……”他说着就伸手去摸棉花的脑袋,结果棉花一抬脑袋张口就咬。
杨至道那是什么级别?上至尊号的最强强观察者,反应那叫一个快,立刻翻腕扬长。
然后,就被棉花给咬住了。
呃,好吧,高手也有掉链子的时候,理解,理解。
杨至道却不理解,眉头紧锁,把手收回到近前,棉花也是个死心眼儿的,居然不知道松口,就那么吊在手上被扯了过去,与杨至道来了个大眼儿瞪小眼儿。
“我知道了!”
杨至道蓦得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