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杰自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现在可无暇多想,这次炼丹,关系着他在药王殿的地位,从头到尾他都非常的重视和用心。
虽然他是药王殿殿主的侄子,可到底隔了一层,这个殿主之位几乎灭有他继承的可能。
他的资质不够,实力也没有太高,唯有炼丹的天赋不错而已。
他需要比赛的成绩,待定自己在药王殿的地位,就算之后没有叔叔罩着,他也能过得很舒服了。
说起来,药王殿的殿主,并非终生制。
也就是说,殿主这个位置,不是一个人坐上去就能坐到死的。
现在既然没有飞升这一说,就只能是死了。
开玩笑,元婴期的修士生命无限,在药王殿也不容易遇见什么陨落的生命危险,真要能一直当下去,他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药王殿是两百年一选,同一个人只能连任五次,也就是说,一个人最多只能当一千年药王殿的殿主。
这跟药王殿当初的混杂和派系林立有关系。
很不巧的,郭杰的叔叔已经只剩下不到一百年了,他似乎又没有突破到元婴的希望,这就只能靠荣誉来提升。
在这种危机感之下,郭杰对这场比赛的名次势在必得。
第二第三都看不上,郭杰是直奔第一去的,只有拿到第一,维护了药王殿的声誉,这才有资本。
药王殿殿主欣慰的看着自家侄子,想法也是差不多的。
他本身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侄子就是血缘关系最近的了,人活得太久,总会怀念好多东西,亲情是排在首位的。
药王殿主在这位侄子身上砸了不少的东西,包括异火,也是用自己的殿主积分给兑换的高排名异火。
排名二百零五的银树花火,通常银色带着荧光,看起来比较特殊,而且漂亮。
可以说,这是药王殿里,排名最高的异火。
很多人都盯着,拼命赚着积分想要兑换,还是药王殿主手快,积分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殿主出手有一定的打折,所以,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积分,殿主也拿出来了。
否则,以郭杰的实力,根本就做不到这种程度,甚至成了药王殿的希望那么严重。
目前所暴露出来的异火,进入最后一轮的全体都有,郭杰这个明显是最高的。
一次性看到这么多异火,顿时感觉不稀奇了。
就连叶竹背后有个神秘的南斗宗,这异火也不过排名三百多,跟郭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其他人依旧接二连三的炸炉到触发阵法,频率也慢慢高起来,搞得好像噼里啪啦一阵,就有人退场了。
渐渐的,整个一百多人,竟然空掉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有三分之二的都在做恢复和冷静,准备继续再战。
还有三分之一,正处于炼丹进行中。
看到一个接一个的失败离开,药王殿的人脸都快绿了,到现在为止,一个成功的都没有,却浪费了多少份草药?感觉都快吐血了。
再加上前三名的归自己所有,这结果已经出乎药王殿意料,不要到了最后,药王殿在这最后一轮一炉丹药都没有收到,那可就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那么大口了啊!
最重要的是,现在众人才反应过来,前一届,不就是只有三个人成功炼制最后的丹药?虽然那还只是第六轮,可让结果完全没有了悬念。
问题是,第六轮的六级丹药都那样了,那第七轮呢?岂不是更惨?
要知道这规则还有一条,那就是没有人炼制成功七级丹药,还得继续炼制六级丹药来排名。
一想到这个事实,药王殿的人脸都青青白白了,终于意识到自己都干了怎样的蠢事儿?
明明金丹期炼制七级丹药,就是凤毛麟角,很多人都不一定能出一个这样的天才,一开始,他们居然想到很多人炼制成功的美好,以进入最后一轮的人数基础计算的。
这分明就是一个误区,不代表人多,成功的人就多。
可现在,只能憋着。
有些人想通了这点,忍不住偷笑,让药王殿作啊!现在就直接快要作死了吧,真是让人乐。
反正不会亏着他们,大家乐得看戏。
正在进行中的人一少,这关注的就多,阳岚儿依旧是最被忽视的一位,虽然她依旧在炼丹,可是没有动静啊!跟人家休息没什么两样。
“啊,哈!起……”
听到这起丹炉盖的声音,围观好几天的人顿时精神一震,立刻灼灼的往声音发出地看去。
有点出人意料,竟然是曾义。
第六轮他炸炉了一次,第七轮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自然是意料之外的。
一般来说,走到这一步,是已经蕴丹完毕了,几乎没有再失败的可能。
只见曾义前面的丹炉盖嗖的旋转着升起,一股浓烈的丹香迎面扑来,让人闻着特别的舒服。
七级丹药,似乎比六级有了更多的灵性。
当丹炉盖飞起的时候,一炉丹药竟然全部窜出,还是分方向的。
这个时候,一个有经验的炼丹师,就一定会一手抓丹诀。
否则,刚出炉的丹药,碰到了其他东西,这药性就会减弱,甚至直接失效都可能。
唯有炼丹师的真元力,炼制丹药的那份真元力,覆盖在手上后,可以毫无损伤的握住丹药。
只见,曾义果然很有经验,在丹药飞出的一刹那,双手就带着残影的拂过,将丹药全部抓在了手里,然后放入玉瓶,这才算真正的成功。
由此可见,曾义的水平确实不低,不过炸炉这种事情说不准的,倒是没人觉得他在第六轮是真的故意。
只不过围观党中还存在的那些被无辜波及的人,看着曾义的眼神有些不善。
虽然有些事情不可抗拒,可是他们是受害者,特别是有几个已经快要成功了,被害得失败后又接连失败,这怎么能不恨?
或者,一次绝好的人生机会,就因为这样的一次失败,彻底没了,还是被人给害的,哪能咽的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