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期待而来,结果却不欢而散……
直到坐进加长的林肯车里,小王子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云薇诺也知道孩子再懂事也毕竟只有九岁,再急也得慢慢劝。
所以便主动拉了儿子的手,软软地包在手心里,又温温柔柔地叫了他一声:“king……”
原本小王子是真的很生气,可听到妈妈这一声温柔的呼唤,所有的怒意便瞬间消散。
可是,妈妈对别的男人竟然比对自己还要好,这简直不能忍有木有?
所以小王子便傲娇地昂了昂下小巴:“噢!您终于肯叫我名字,不叫我殿下了?”
“……”
听到这里,云薇诺才终于明白儿子的脾气从何而来,不好跟孩子直接说她会那么叫他的原因,她只能避重就轻地开口:“好啦好啦!是我错了,乖儿子别生我气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再高冷也是个小孩子,看儿子脸色终于恢复了之前的红润,云薇诺又讨好地问:“那,你现在是不是消气了?”
“算是吧!”
因为要接受帝王式的严苛教育,所以小王子虽然一直生活在妈妈的身边,但除了呀呀学语的那两年,大多时候他都和首相外公在一起,所以和妈妈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妈妈的感觉也就更依赖。
只是,因为他是未来的储君,所以情感的流露也不能像普通的小孩子一般随意。
偶尔难得地撒一次娇,还只能偷偷地背着外公才敢撒。
比如今天他来接妈妈,也是特意和外公告了假的,要不然,他现在还得在皇家书院里做奥数题。好容易忙里偷闲来接妈妈,结果还闹了一场不高兴。
好在妈妈给自己道歉了,那他就大方地原谅妈妈好了。
知子莫如母,虽然儿子的表现依然傲娇,可云薇诺还是从儿子的神情上看出了他的放松,于是,她又轻轻摇了摇儿子的小手,反撒娇地试了他一句:“那如果你消气了,刚才的决定是不是也可以收回?”
一听这话,小王子马上甩开了云薇诺的手,不高兴地嚷了起来:“喔!原来您跟我道歉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king,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
不方便跟儿子提宋天烨的身份,云薇诺只能从另一个角度循循而语:“儿子,你不能这样,就算他不小心‘冒犯’了我,那也不至于要砍了他的双手啊!”
“为什么不可以?”
“king,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暴了?”
残暴……
小王子要暴走了,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严重的词来形容他。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砍那个男人的双手,就只是想吓一吓他罢了。
谁让他手贱偷摸妈妈的腰的?谁让他嘴贱调戏他妈妈的?
结果,他的好意在母亲的眼中竟然成了残暴,小王子眼底的火光蹭蹭蹭地往上直蹿:“母亲,那个男人真的是路人么?”
“这很重要么?”
重要,非常重要,因为这个男人已经严重地威胁到他在妈妈心中的地位了。
于是小王子又勾着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直言道:“您不让我砍了他的双手,还纵容他冒犯您,所以,他是您新交的男朋友吧?”
“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那就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于是小王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就是情人?”
一听这话,云薇诺马上变了脸:“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威尔那小子是不是?”
“母亲,父王虽然病重,但还没死呢!我不喜欢您这样,不喜欢……”
云薇诺:“……”
她没想到孩子会这么说,更没想到在孩子的心中,他的‘父王’那么重要。
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宋天烨复合,也没想过要找什么男朋友,可孩子的表情,还是让她怔了好一会儿。
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
瞒了九年的真相,恐怕要瞒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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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勃勃地赶去机场接妈妈,可回来的时候,小王子极度非常特别的不高兴。
回到王府,小王子肿着一张正太脸便直接回了皇家书院,云薇诺原本想追过去再解释解释,又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于是终究止了步。
独立于王府的主楼前,云薇诺神情萧索,一半是担心孩子的情绪,还有一半,是担心宋天烨的安全。
她也知道儿子的个性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娇横跋扈,可毕竟宋天烨于G国来说是个外国人,再加上儿子对他的态度排斥得太厉害,她真的很担心他。
想去看看,又踟蹰不止。
正犹豫间,王府的主楼内有佣人用轮椅推着一位神容清俊的男士出来,他是G国的阿尔伯特亲王,也是小王子的‘父王’。
看到主楼前的纤丽身影,阿尔伯特温柔地笑了:“薇诺娜,你终于回来了。”
听到身后的叫声,云薇诺微笑着转过身来,柔柔地唤了一声:“殿下。”
阿尔伯特亲王是G国上任国王的亲弟弟,也是薇诺娜名义上的‘丈夫’。
之所以说是名义上的丈夫,是因为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小王子的母亲是薇诺娜,但她却并不是阿尔伯特亲王的法定王妃,只是‘替他’生了个王储的‘隐形夫人’而已。
九年前,G国第四十五任国王访问C国时遇害。
当时G国动乱不止,就在大家以为首相哈迪斯会自立为王时,他却将拥有正皇室血统的阿尔伯特亲王推了出来。
这个自幼便疾病缠身的弱瘦男子,在首相哈迪斯的支持下,力排重议,扛起了G国皇室的大旗。
但是,九年的时间内,他虽‘统治’着这个国家,却未曾加冕。
所以,他仍旧是G国的皇室亲王而非国王,也从不住在皇宫,而是自己的王邸里。
他甚至不用亲力亲为地处理任何国家大事,一切都由万能的帝王师代为处理,而他只需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好地在自己的王邸里养病就好。
可是,他这样的一位无冕之王,生的‘儿子’却是正正经经的王储,会在成年后加冕为G国第四十六任国王。
阿尔伯特亲王的身体不好,很多时候都在卧床休息,他是听说云薇诺回来了,才特意让人推了他出来。
他一直不喜欢云薇诺叫她殿下,可每一次提醒过后,再见面她还是这么叫他。
试着习惯,但总是不习惯,于是他浅浅一笑,遗憾道:“每次你这样叫我,我都觉得你是在提醒我,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过是名义上拥有同一个‘儿子’罢了。”
闻声,云薇诺目光一沉:“殿下,您的身份尊贵,我不该随便直呼您的名字。”
“我不介意,我只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云薇诺:“殿下,真的不合适。”
她和他的关系是那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秘密,她和他的儿子也是她和‘别人’生的儿子,之所以两人必须保持这样尴尬的关系,一是为了保护king,二是为了保护阿尔伯特亲王本人。
她也知道,这个病弱的男人对自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不该有的感情就应该掐断在源头,她错过一次,不会再放任自己错第二次。
更何况,她的心,再也不可能装下其它人。
被拒绝得这样彻底,阿尔伯特亲王亦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便主动换了话题:“king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去了皇家书院?”
“生我气了。”
一听这话,阿尔伯特亲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问:“他还会生你的气?”
闻声,云薇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啊!我也没想到他会为这样的事情生我的气。”
“什么事情惹我们的小王子生气了?”
“没什么,可能因为我最近太忙于工作了,没多陪陪他。”
亲王点了点头,又笑了一下:“你是该多抽点时间陪陪王子殿下,他毕竟只有九岁。”
“我知道,所以这一次回国,我打算多留一阵子。”
意料之外的答案,瞬间让阿尔伯特的双眸回闪,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兴奋地笑着:“太好了,我真高兴你能多留一阵子。”
“殿下……”
闻声,阿尔伯特亲王绅士地松开她的手,抱歉道:“对不起!冒犯了……”
“没事。”
在西方这种国家,不要说拉手,就连贴面吻也不过只是礼节。
可云薇诺对阿尔伯特的拒绝却从拉手开始,一直持续了九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等她为他开启心门,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和她的距离,仍旧还是停留在拉手都不能的阶段。
很郁闷,但绅士于他却并不生气,只略带遗憾看着她说:“真想见见那个男人,看看他有多优秀,以至于让你这么多年都不肯接受我对你的爱。”
“殿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提这些事,那就不提了。”
话落,阿尔伯特亲王又懦雅一笑:“对了,今晚首相大人和首相夫人会过来一起用晚餐,你去厨房吩咐一下吧!让他们做几个他们喜欢的菜。”
闻声,云薇诺点了点头:“好,我先下去忙了。”
阿尔伯特亲王笑了笑,没有再出声。
只是,在她离开的那一瞬,自卑如他终又摊开了自己手。
掌心里她的余香还在,只是,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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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过来吃饭,按照以往的情况,云薇诺本该自己亲手做几个菜的。
可掂记着那个不该被掂记的人,所以这一次云薇诺只吩咐厨房做了几样合他们口味的菜,便急匆匆地去了后面的小楼。
之前回来的时候她特意问过护卫,知道他们把人关在哪里。所以,离开厨房后她便直接找找去了那边。
阿尔伯特亲王的王邸很大,座落在某山的半山腰处,几乎包下了小半个山头,而关着宋天烨的小楼离主楼很远,她坐代步车过去都用了十好几分钟。
下了车,她让司机留下代步车的钥匙给她,然后便让送她过来的佣人直接离开。
待得佣人离开很远,她又四下张望了许久,这才一闪身进了小楼。
那间小楼平时没有住人,所以进去时能闻到明显的霉腐之味。
皱着鼻头,云薇诺穿过客厅,走过厨房,一楼找了个遍也没看到人。
疑惑之中快步上了二楼,结果竟在小楼的主卧里找到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主卧的窗帘只拉开了一半,整人房间透着一股了死气沉沉的暗。
他就肆无忌惮地睡在那片暗影里,长手长脚随意地摊开在床上,右臂反手压着额头处,似是极累,又似仅为了避开窗外透进来的光。
在云薇诺的印象里,宋天烨一提到睡觉就会给她两个字。
失眠!
他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可没想到,他被抓到这种地方,随时可能被砍掉双手,结果他还睡着了。
明明很淡定的,不知为何竟有些生气,仿佛,他的好眠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刺激。
他难道不是应该失眠的更严重?怎么还能睡得这么死?
他是猪吗?
走得近了,忍不住一脚踢在他半吊在床上的小腿上:“起来。”
粗声粗声地开口,只是脚方收回的同时,眼前一花,那一声惊呼还含在嘴里,她整个人已被他控在了身下。
后背贴上柔软的床垫,男上女下的姿势。
他的头压得极低,凑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你来了。”
你来了……
不是客气,不是疑问,这是一句肯定句。
仿佛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过来,仿佛他早就在这里等着她,更仿佛他是蛰伏在此的猛兽,一直在静待着他的猎物出现,然后……
拆吃入腹!
“放开我。”
“好像你一直在跟我说这种话,放开你,放开你,放开你……”
她越挣扎,他便扣得越紧……
只是与以前相比,他手上的力度明显要比以前有轻重得多,以前,他从来不会顾忌她的感受,她疼不疼,或是她舒服不舒服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自己。
可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变化,可她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对她的那种小心。
这个男人依然霸道,无论是行为还是眼神,只是,那种至死方休的感觉较之以前多了几分怜惜与心疼,是那种实实在在的心疼。
他在心疼她,心疼她这个人。
宋天烨的温柔难得一见,可仅有的几次,仿佛都给了她。心头一荡,某些坚硬的东西又开始柔柔化水,可她却固执地别开了头,不肯去看他的脸,更不肯去看他眼底的深情如旧。
“如果你是个绅士,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闻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道:“那好,我选择不当绅士当流氓……”
“你……”
才吐出一个字,男人修长的指尖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嘘!别吵我,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九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
他从来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一闭眼就是那吞天灭地的火,一闭眼就是她用手指紧紧抓着那根项链的画面。
终于将她真真实实地抱在怀里了,终于……
他又怎么会不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不习惯和他这样亲密,云薇诺试着扭了一下身子,只是,身上的男人重得像是一座山,她越想从他身下出来,却越是和他贴得紧。
这个邪恶的男人甚至还把头搁在她肩上,一幅真的就要抱着她睡一觉的样子。
忍不住拍他的,云薇诺气急败坏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谁说我睡着了?”
压着她的男人语嫣不详咕哝:“我有失眠症的,你忘了么?你是我的药……”
你是我的药!
熟悉的话语传入耳膜,云薇诺整个人都软化了。
那时候他把自己强行留在他身边,就因为只有她的琴声可以让他入睡,再后来,他说琴声都不管用了,只有抱着她才可以睡得着。
九年了,这九年来她都不在他的身边,那么,他又是怎么睡的觉?
不想再当他的药,她忍不住又揉了下他的手:“胡扯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要是我不放呢?”
“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我随时可以叫人上来的。
“叫啊!”
宋天烨无所谓地开口,还挑衅地睨着她邪恶地笑:“我就喜欢你叫,越大声越好……”
“流氓!”
明明好像他也没说什么,可她竟又不自觉地脸红了,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开自己,云薇诺狠下心一巴掌扇向他的脸。
只是,手掌离他还不到一厘米之时,又被他轻轻松松地握住。
他笑着看她,一双眼里似缀满了星光:“我是流氓,但我也只对你这样……”
这么多年的孤枕难眠,他从不觉得难挨。
可只是经过了那一晚,他现在只要一沾上她几乎就要失控,怕吓到她,他不敢真的太放肆,可是,真的好想再做一回流氓,像那晚在医院里那样。
狠狠地攻城掠地,狠狠地宣誓主权……
她的身体反应很直接,他知道她的生涩,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她也一直在‘等’着他。
只是这个狠心的女人嘴那么硬,什么时候才肯承认她是她?
“麻烦你自重!要不然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反剪过她的双手,提拉着直接锁在了她的头顶上,男人的眸中带着火,带着情,带着欲:“你若真舍得对我不客气,又怎么会跑来看我?”
“我不是来看你,是来放你走。”
闻声,他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问:“所以,你在关心我么?”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我儿子犯错。”
他还没提到孩子,没想到她竟主动提到了。
宋天烨原本清亮的眸光渐而被阴沉所取代,他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她,意有所指:“那为什么你儿子关着我就是犯错呢?”
“他将来是要做一代名君的,所以,我不会让他的童年蒙上这种‘草菅人命’的暗影。”
“一代名君啊!”
在机场,她就叫过孩子殿下……
在G国这种君主制的国家,殿下这两个字又岂是随便可以叫的?
有一个权倾朝野的首相外公,他早就猜到自己儿子的地位在这边肯定不会低,可一代名君的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扣着她的大手微微施力,宋天烨凝睇着怀中的女人,森然地问:“那他的父亲又是谁?”
“想知道你不会回去百度啊?”
他一生气起来就会有些粗鲁,虽然已明显控着力度,可她的手腕还是觉得疼。
多年不曾被人这样对待,云薇诺也毛了,想狠下心再对他的伤腿来上一脚,可脑子里才刚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又被她硬生生压了回去。
平复下之前的激动,她尽可能平静地看着他说:“还有,我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出事,最好马上离开。”
“如果我不肯呢?”
一听这话,云薇诺燥郁了:“你是真的不见黄河不掉泪么?非要让人砍了你的双手你才高兴?”
“我只是有信心,你不会让儿子砍我的手罢了。”
不是你不会让你儿子砍我的手,而是,你不会让儿子砍的我手。
只差了一个字,意思已天差地别,云薇诺当然不肯承认,又恶狠狠地威胁道:“那可难说,如果你再不放开我,不等我儿子出手,我先砍了你。”
“你舍得么?”
“……”
一直被制,一直无法动弹,云薇诺幽然的眸光一颤,突然张大了嘴,眼看着她就要开口叫人,原本制着他的男人突然猛地低头,直拉便含住了她的嘴。
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借口。
他要感谢她,感谢她的激烈,才让他有了明目张胆的机会,这样亲近他的爱人……
相濡以沫,他以唇齿开启了她的心灵,用深埋在心里绝处逢生的爱火撩热了她的身体。
无关乎晴欲,无关乎占有,他只是想好好吻吻她。
分开得太久,他怕她忘了他的气息,忘了她的味道,所以,他要借由这一吻加深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不是只有做.爱才能表达他对她的渴望。
这一次,他用尽全心全意,只为唤醒她心底的那个自己。
哪怕,你我分别九年,哪怕,我们再见已是陌路人,只要心中有爱,只要心中有情,只要,她还需要自己。
深深浅浅,浅浅深深……
从试探到痴缠,从爱吻到激烈,他以唇舌侵犯她所有,占据她所有的理智,让她除了他的热吻之外,再不能感知到任何人任何事。
撬开她的齿关,拖出她的丁香,纠缠,戏弄,反反复复……
一别九年,他的吻技已出神入化。
从死守到处处挨打,躲不开,躲不过,躲不掉……
差一点就要沦陷,差一点就要配合,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原本吮着她抵死缠绵的男人却突然放开了她。
头低下来,以额抵额,他喘着粗气开口:“我叫宋天烨……”
“……”
迷离的眼底只有他俊美如斯的脸,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自己的名字,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停下来。
霸道如宋天烨,狂野如宋天烨。
这,不是他的风格。
“不是说不认识我么,那我总得自我介绍一下吧!”
难得她这样温顺地躺在他身下,他真的不想停下来,想要一爱到底,想要一纵到底,可最后他还是望着她无比深情地笑:“我叫宋天烨,凌云集团现任总裁,现年39岁,已婚,有妻已故,有子失踪!”
云薇诺:“……”
有妻已故,有子失踪!
原本这就是事实,只是这个事实经由他口说出来,竟让她听得格外的不忍。
用力挣扎,终还是挣出他的怀抱,云薇诺咬了咬下唇,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领带便直接朝外拖:“让你走就马上走,哪那么多废话?”
“喂!喂喂喂!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
从二楼一直被拖着到一楼,从一楼再被拖到门口,云薇诺不顾耳边的叨叨声,用力将他推出大门:“走,马上走!”
“薇诺娜。”
被推到门外,他站地夕阳的余辉里笑着叫她。
叫她那个全新的名字,却用了一种近乎缠绵的口吻:“你这么急着让我走,是真的怕儿子砍了我的手,还是怕你爸爸砍了我的头?”
云薇诺:“……”
她不出声,他却又一脸温和地笑,还问:“首相大人还好吗?云阿姨呢?身体可还好?”
“来人。”
忍无可忍,云薇诺突然大叫一声:“塞住他的嘴,给我拖出去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是,夫人……”
急跑过来的护卫们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无条件地服从命令,于是,不可一世的宋大少又一次被人团团围在了正中央。
男人背后的夕阳极美,映照进他满是深情的黑眸间。
那一刻,她眼底的他,在笑……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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