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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碧瑶的一番挑拨离间,却是很得郦震西的心。
在郦震西看来,他对小凡是相见恨晚,哪怕之前也曾怀疑过小凡,可在后来的调查中,却是找不出一丝漏洞。他渐渐相信,小凡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
想着小凡说的话,郦震西与其温存之后,立刻返回郦家。
郦宗南正在书房看账册,最近一段时间,郦宗南的心情也有些烦躁。外面的人只是看到他孙女婿多么能耐,提到的也都是肖寒两个字。可肖寒真正能给郦家带来的好处,无非都是关于郦长亭的。这让他这个祖父有苦说不出。
他甚至觉得,肖寒就是故意对付他的。
所有一切都给了郦长亭!难道他还能在这时候问长亭要吗?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可不要的话,一旦等他们成亲了,想在索取就更难了。
见郦震西进来,郦宗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这一天天的都去了哪里?成天的不见人影,就算你再怎么不待见长亭,做做样子总会吧!就这一点,还得我这个做父亲的手把手的教你?”郦宗南冷声教训郦震西。
郦震西却堆起满脸笑容,凑了上去。
“父亲,我这不回来了吗?你也知道,那丫头也不待见我不是?我若在家待着,她看我也不顺眼,现在郦家谁敢惹她啊!我这不也是不想跟她正面起冲突,造成父亲为难,所以才躲了出去的。”
郦震西说的振振有词的,郦宗南脸色却没缓和多少。
“你若是早日成器,又岂会是现在的局面?不知所谓!”
“父亲,其实,我也不是在外面四处游荡,我这不也是忙着生意上的事情。米铺的事情,我跟父亲提过的我。”郦震西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看向郦宗南的眼神却闪着阴阴的精明的寒光。
郦宗南皱着眉头道,
“不早就跟你说过了,米铺的事情等长亭成亲再说。你这……”
“父亲,儿子自是明白您的安排有您的道理,只不过,儿子今日出门却是听到一些不好的谣言,都是关于我们郦家的。”
郦震西满眼无奈的表情看向郦宗南,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郦宗南与郦震西同样属于多疑之人,见郦震西如此表情,自然要问个究竟了。
“有什么就说吧,吞吞吐吐的哪里像个男人?”
郦宗南语气冷冷的,这几天每天都在往外送铺子,虽然肖寒也送了天价聘礼来,可是对郦宗南来说,最好是只进不出,这左手进右手出的,还没等过瘾呢就没了,有什么意思?!
“父亲,事情是这样的,儿子今儿听外面都在传言,说我郦家如何如何怠慢了长亭,不舍得给铺子,不舍得给回聘。就算现在拿出来的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肖寒根本看不上!还说我们就是拿出郦家一半的家业来也不过分。而且,郦长亭那丫头的那些朋友,一个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他们说……”
郦震西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有些担忧的看向郦宗南。
“还说什么?!”郦宗南不由低喝一声。
刚才那些话已经让他足够上火了,这还有别的不成?
见时机差不多了,郦震西压低了声音道,“不就是说,我们郦家早就知道那丫头是薇笑阁的掌柜的,之所以不公开,就是想要在合适的机会一口吞了薇笑阁归我们父子,还说前两年郦家遇到的困难,都是郦长亭出手摆平的,还说她不知给我们添了多少银子,说什么薇笑阁一年的收成都给了我们!父亲,你说说,我们这可一个子儿都没见着呢!莫说是薇笑阁了,就是问君阁的收成咱们也没见着啊!这不是摆明了埋汰我们父子,好抬高那丫头,为她积累人脉好处吗?”
郦震西此刻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这些话,一直都是他的心里话!只不过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说出来!这一次若是小凡提了起来,提醒他可以用一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来对付那孽畜,他也想不到。
反正现在只有他和老爷子两个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爷子若是不信也没关系,稍后他会安排人在外面散播这些谣言,总有一些会传入老头子的耳朵的。
郦宗南此刻将信将疑的看着郦震西,眉头皱着,对于郦震西的话,多少有些怀疑。
毕竟,郦震西对长亭不满是由来已久的。
“父亲,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是您儿子啊!我将来也不想被那个贱丫头一直压制着!父亲,您想想,她连薇笑阁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您,这眼里分明就没有您这个祖父,她的那些朋友,又都跟她一条心,在外面说我们坏话有什么奇怪?只是,她如此说我也就罢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能忍受,反正早就跟她撕破脸了,可父亲您却不同啊!在郦家,您可是支持她的啊!如果没有您,她哪里能去凌家书院学习?哪里能拥有现在的一切!这个不知感恩的孽畜!!”
郦震西说着,愤愤然拍了拍大腿,眼角的余光不忘谨慎的观察郦宗南的反应。
见郦宗南眼底似是翻涌着怒火,郦震西继续挑拨道,
“父亲,我们可要为自己做好打算啊!别到最后,这郦家成了肖家!那时候,我们去哪儿哭去?!”
“你说什么?!”
果真,郦震西一提到这一点,郦宗南的态度立刻变了。
“父亲,这不很明显吗?您现在是郦家一家之主,算是当局者迷。我现在跳出来看待此事,早在肖寒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就觉得蹊跷了,这肖寒眼里根本没有您,也没有我这个丈人,他来我们郦家,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地!这不摆明了将郦家看作是他自己的底盘吗?
我们郦家是京都第一皇商,而其他四大商户世家,也都指望着跟墨阁合作做生意,自是不敢得罪肖寒了。以前还有个夏侯世家能跟我们合作,可现在呢?夏侯世家都被逼到什么份上了,连京都的生意都守不住了,更何况外面的。倘若肖寒有意吞了我们郦家,还有谁能帮我们?姑姑吗?她现在只跟那孽畜是一家人!那孽畜说什么都是对的!再说了,姑姑是嫁出去的女儿,那就不是郦家的人了!真要出了事,你觉得姑姑会为了郦家的利益跟肖寒斗个你死我活的吗?”
郦震西这番话,完全说在了郦宗南的心底。
这也是他最初的担忧。
可后来见肖寒对长亭百依百顺,又大方专一,郦宗南倒是没继续想下去。但肖寒势力越大,对郦家始终都是个威胁。
“你倒是不必担心你姑姑,她素来都是将郦家的利益摆在第一位,而长亭也听你姑姑的话,只要你姑姑说不,她是不会跟郦家作对的!”郦宗南想了想,沉声道。
郦震西眼底迅速闪过一抹不耐的爆戾。
真是个老不死的老糊涂!怎么说都不通是不是?
“父亲,难道你没听过记仇二字吗?那丫头可是记仇的!看看钱碧瑶,看看阳拂柳,看看邱冰冰邱玲玲那些人,再看看梦珠,哪一个出事跟她没有关系?而这些人,不都是以前所谓对她不好的人吗?她可不是一般的记仇!再就是我,以前对她没什么好脸,你看我得到好处了吗?不也是被她狠整了好几次?父亲,您要是再不多加防范的话,下一个就……”
郦震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眯着老鼠眼,似有似物的看向郦宗南。
这一刻,郦宗南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冷汗嗖嗖的冒了出来。
郦长亭那丫头……似乎真的很记仇!
想着自己在她回来之后的那几年,没少罚她,也动过几次手,当时真是恨不得打死了她,令她永远消失在郦家才好!倘若她真的记仇,定是会跟自己算账的!
“父亲……父亲。”
见郦宗南愣着发呆,郦震西忙高声喊着他。
“你……你今日有些不一样啊?这番话,都是你自己想的?”
郦宗南回过神来,看向郦震西的眼神有些疑惑。
这个儿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如何能有今天这般完善全面的分析?难道是有人教他的?
郦震西心下一沉,面上却一副委屈无辜的表情。
“父亲,您这是作何?还怀疑做儿子的不成?儿子这不也想在您面前好好表现嘛!这番话,儿子想了好多天,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儿子现在也学乖了,也知道分寸了。也知道有父亲在,有郦家在,我才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我郦震西对天发誓,我今儿在这里说的每一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绝无半句假话!否则……就让我遭受天谴!天打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哼!傻子才相信这些誓言呢!
每天有那么多人发誓!老天爷哪里都能看到!
当初他还不是对钱碧瑶发誓,此生此世都只有她一个夫人!现在怎样了?不还是遇到了小凡?!
他的誓言,就是说给郦宗南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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