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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拂柳这边要死要活的,长亭也不是全不知道。
钱碧华找了人找回了阳拂柳,可听曦儿说,阳拂柳就剩下半条命了,能支撑到何时还不知道呢?
长亭每天都异常忙碌中度过。
除了薇笑阁和问君阁生意,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已经提上了议程。
因为,就在昨天,肖寒已经到郦家下聘了。
虽然之前,肖寒已经铺垫了很多。可当他带着三百箱丰厚的聘礼登门下聘的时候,还是震惊了姑奶奶。更别说郦宗南和郦震西了。
这宫里的王爷下聘也就一百零八箱聘礼,肖五爷却是直接翻倍还多。
而且还带来了皇家书院的院士作为长辈见证这一时刻。
要知道,皇家书院和凌家书院最近可是为了争夺京都第一书院而明争暗斗,在此等节骨眼上,皇家书院的院士能放下一切如此配合肖寒,足可见肖寒的影响力。
下聘当天,说是热闹胜过新年也不为过。
长亭被众人簇拥着,进进出出,看帖子,看流程,应对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
见过了一众长辈,就是跟宁清她们见面。
虽然之前她们也听说了长亭和肖寒的传言,却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原本以为尽余欢还有机会的,现在看来,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张道松和尚烨更是苦着一张脸,因为都知道稍后尽余欢回来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山崩地裂的场景,但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不是一厢情愿,而是需要两情相悦。
他们也想到了,以尽余欢的能力,也应该收到这个消息了。
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真是想都不敢想。
长亭因为保密功夫做得好,连宁清她们都不知道,所以宁清和笑灵如何会放过她?自是将她围起来“审问”了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最后还是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肖寒,她们这才放过了她。
不过,眼见肖寒对长亭好的没话说,她们也说不出别的来。
只要对长亭,真心爱护长亭,而长亭也喜欢的人,她们自是要好好祝福了。只是尽余欢那边……唉,只能说,余欢是缘浅情深了。并不是你认为最对的那个人,就会属于你。
希望余欢能尽早接受这个事实。
送走了宁清等人,长亭终于可以长舒口气了。
想着宁清她们刚才提到的那些担忧,长亭心下却是温暖感动的。
她们都是真心为了她好才会如此。
只是,她也知道,过了今天,整个京都每天围绕着的都是关于她和肖寒的事情!
曾经被认为不近女色的肖五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石破天惊的要迎娶郦家三小姐!尽管之前也有不少传言,但大多数人都没将传言当回事。现在亲眼目睹了三百箱聘礼的壮观场景,叫人如何不震惊?不好奇?
长亭趴在书桌上,看着面前厚厚的一叠清单。
因着今儿下聘,她要回到郦家自己的院子居住,芸娘母子也搬去了别的院子,此刻,感受着这院子的一草一木,长亭倒不是之前那么排斥了,反倒是有种特别的怀念感觉。
终究,这里留下了她和母亲一年的生活痕迹。
这里,本该是她最温暖的地方,不是吗?
“你准备发呆到明儿天亮吗?”这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好听声音在身侧响起,长亭眨眨眼,敛去眼底莫名惆怅,冲肖寒灿烂一笑,
“就算肖五爷你今儿下聘了,如此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院子,真的合适吗?”长亭撇撇嘴,眼底却满是满足幸福的笑意。
肖寒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亲吻她面颊,薄薄的性感的唇瓣开始在她面颊上烙下湿润的痕迹,舌尖也不老实的挑逗轻舔。
见不着她的时候,就想着一会见了她应该如何亲她吻她,都怪张宁清那些人,拉着他的长亭说起来没完没了!他差点就要采取点非常手段赶她们走了!好在,在他爆发之前,她们都滚了。
“我连你全身上下都看个精光了,还不能来你的院子吗?”肖寒自顾自说着,自顾自亲着。这一副完全吃定了长亭的态度,让她又好气又无奈。
而身体的感觉也骗不了人的。
她侧身回应着他的吻,小手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似是在奖励他今天那三百箱聘礼的豪爽壮观。
“今天……还满意吗?”肖寒沙哑着嗓子出声,大手包裹着她的柔软,揉捏了一会,并不过瘾,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掌从衣襟探入,掌心的茧子摩擦着细腻如牛奶一般的瓷白肌肤,在上面留下微红的痕迹,却是激起彼此身体无垠的悸动。
“我想,前后三十年,都不会有人再超过你的聘礼了!”
长亭实话实说。
肖寒准备的那三百箱聘礼可不只是普通的金银珠宝,而是将整个墨阁押给了她。换言之,现在墨阁最大的掌柜的就是她了!因为肖寒已经将墨阁百分之八十的铺子全都转给了她。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还是因为在起步阶段,所以他不想给她半成品才暂时留在自己名下。
“我知道你离了墨阁还有飞流庄和石风堂,可既然你我都成亲了,为何一定要将墨阁都转给我呢?我真的不知如何应付这庞大的墨阁。”长亭窝在他怀里,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忍不住低呼一声,身子软软的摊在他怀里。
“我就是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肖寒的女人就是我的全部,什么墨阁,什么飞流庄,都不如你郦长亭三个字来的重要。”
“肖寒……”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肖寒捂住了嘴巴。
因为某位爷的面颊已经埋到她胸前。
长亭总觉得今儿的肖寒无论是气势还是语气都跟平时不太一样,似是隐忍着霸气即将彻底爆发。
他……是不是有什么决定或是打算了?
可不等长亭问出口呢,某位爷已经抱着她起身朝内室走去。
长亭大囧,她还没做好在自己房间被肖寒吃干抹净的打算呀!这可是在郦家!
不过转念一想,肖五爷想要做的事情,又岂会在乎场合什么的呢?尤其是现在这件事情,那可是火烧眉毛了呢!有什么比在下聘的日子里跟长亭亲热一番来的更加重要了?
很快,房间的温度随之上身,气氛随之氤氲缱绻。
被剥光的长亭还来不及找被子盖住身体呢,某位爷已经如凶猛的猎人一般扑了上来。而长亭此刻,俨然就是一只毫无招架之力的小白兔。
今夜的肖寒,异同寻常的猛烈,狂野。
似是真的应了那句话,要将她吃到肚子里。
在以前无论多么激昂热烈的时候,也不是今天这般激烈。
长亭只当这是因为今天是下聘如此特殊重要的日子,却是没有注意到,肖寒抱紧了她时,眼底的坚毅有多可怕多坚毅。
这一晚,肖寒光是第一次就行了很长时间,长亭几乎都要睡着了,更别说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还不满的揶揄肖寒,非要在今天留下一个深刻的记忆不成!
肖五爷也是“不负众望”,足足折腾了一夜。
次日中午,长亭才将醒来。
她醒来时,肖寒已经离开了。
却是在她枕边留下了墨阁唯一的一块乌金令牌。
拥有这块令牌,就是墨阁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见到这块令牌的持有者,就等于是见到了阁主本人。
肖寒将令牌留给她,便是告诉她,从今往后,墨阁之中,惟她郦长亭最大!即便是他,也要退居第二。
这等信赖和宠护,让长亭一时之间红了眼圈。
她和肖寒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而肖寒也将他一手创立至今的墨阁交到她的手上!他们之间,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依靠。
而长亭此刻,并不知道,肖寒已然下定决心,要为她讨回上一世的公道!
……
长亭起身之后,还在自己的院子呢,就听到了前院的热闹。
曦儿说是前来道贺的人,天不亮就有在门口排队的,现在都排到街尾了。什么认识的不认识的统统都来了,不认识的讨一个红包留下帖子就走了,认识的就进了大门安排好时辰再单独登门拜访。
长亭听了,眉头不由一皱,“怎么还有红包发吗?”
她倒是好奇了,这自家下聘怎么还要倒贴红包给访客呢?
“三小姐,这是您父亲下的令。只要前来道贺的,每人都封一个十两的红包,这一上午的光景就封了上百封了。奴婢想,你父亲如此做,就是为了让外面的人看到,以为他人缘多么好,多么受欢迎吧!”
曦儿壮起胆子开口。
长亭却没责怪她没大没小。
曦儿说的也是实话!
郦震西为了自己的面子就如此祸害郦家的银子,也真是没谁了!
殊不知,如此换来的面子,到最后很有可能成为有心人眼中的笑柄!明明应该低调行事,却非要高调的往上冲,看来,郦震西真的是憋屈的太久了,急于想要做给其他人看。
“曦儿,传令下去,今儿无论任何人来,都推脱我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如果有特殊情况就单独通禀我。”长亭沉声下令。
她可不想在今天成为郦震西要面子炫耀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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