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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钱家院子
钱碧瑶看着院中凋零景色,竟然已是初冬了。
从她被郦震西赶出郦家,再到接了那休书,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
她以为外面的人已经淡忘了她的事情,可当她出门的时候,还是遭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辱骂和嘲讽。
不都说,人是善忘的吗?
为何京都的那些贱民还如此好的记性?
钱碧瑶关在房间几个月,自是不知道外面的局势。
长亭入主郦家米铺,做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京都百姓对她的看法,已经不只是光彩耀目的郦家千金,而是才貌双全的第一千金闺秀。
再加上到处都流传着肖寒即将到郦家下聘的消息,所以众人对长亭的关注已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关注长亭的同时,自然的就会牵出钱碧瑶来。
曾经钱碧瑶做的那些事也是人尽皆知,都说钱碧瑶这样是罪有应得!
钱碧瑶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却是被人咒骂着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谁知,才将进了院子,就听到钱碧华房间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钱碧瑶第一感觉是进了贼了,可钱家院子现在这光景,破败不堪的,哪个不长眼的贼人会进来呢?
为了安全起见,钱碧瑶还是拿了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凑到钱碧华窗下。
这一凑近不要紧,顿时看的钱碧瑶气不打一处来。
钱碧华屋内,一男一女赤身大战,男人虽然没穿衣服,可看那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邋遢的胡子,还有满口的粗言秽语也知道,不是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那女人,不是钱碧华,又是谁?
钱碧华此刻被那男人虐的死去活来的,趴在男人身下的她,浑身上下都是斑斑痕迹,可男人还不罢休,一边抽打着钱碧华身体,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
“你这娘们,一把年纪了,看都看不下眼去,要不是看在你收的便宜,老子自己弄都比用你爽!比那罗明河的河道还要松!一看你就是犯贱的女人,一天没有男人滋润你就活不下去了!!老子明明就是来帮你的,你还好意思受老子的银子!”
男人骂的很难听,钱碧华为了生意却不好翻脸,只能默默忍受着,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享受不已的表情。
钱碧瑶前一刻差点就要冲进屋子跟那男人拼命了,可听到男人说的话,却是恨恨的扭头就走,跑回了自己房间。
原来是钱碧华趁着她上街的功夫,就带了男人回来接客。钱碧华一定以为她很久没出门了,不可能这么早回来,所以才……
谁知他一早就被那些贱民骂了回来。
钱碧瑶不是不知道,钱碧华是做什么的出身!可钱碧华之前明明已经从良了,现在却是重操旧业,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要如何看她钱碧瑶?岂不是连她也牵连进来了?
钱碧瑶越想越生气,很想跑过去甩钱碧华几巴掌!可转念一想,这几个月都是钱碧华照顾自己,郦家当初将自己赶了出来,她连套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以她现在的处境,即便想找郦家算账,却也请不起状师,只能默默等着圣尊找她。
可圣尊那边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么久都没派人找过她,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钱碧瑶自己坐在房间里生闷气,听着男女之间的引言浪语,自己也忍不住有些心动。
她这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之前郦震西满足不了她的时候,她就跟圣尊的手下在一起,可后来那人死了,郦震西到她房里的时候也少了很多,每次来了都是将她往死里整,渐渐地,她都害怕郦震西了,怎么还会有感觉?
可她终究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只是,想着隔壁是那种粗俗不堪的下等人,钱碧瑶就没来由的烦躁。
她昔日的身份,可是看都不看这种下等人一眼的,可现在呢?对自己姐姐接客却是无计可施!
都怪郦长亭那个小贱人!都是她害的!
好不容易隔壁的声音消停了下来,却是听到钱碧华焦急呼喊的声音响起,
“喂!你还没给银子呢!说好了一两银子一次,一共两次,就是二两银子。”钱碧华拔高了音调喊着,生怕院子外面的人都听不到似的。
钱碧瑶透过敞开一条缝隙的窗户看出去,那男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呸了钱碧华一脸,
“哎呀,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这是缺男人滋润呢,爷们好心过来滋润你,还没问你要银子滋补下身体,你怎么还反过来问爷们要银子呢!你看看你现在红光满面的!不是很舒服嘛!”
那男人恬不知耻的开口。
钱碧华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死死抓着男人衣袖不让他离开,
“你懂不懂规矩?银子是之前谈好的,我也没有多要你的,你说那些话我也没答应你,再说了,你们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傻子才会当真!你现在立刻拿出银子来!”
钱碧华一边喊着,一边在男人身上摸索着,想要搜出银子来。
她这好不容易接了一单生意,哪能做赔本买卖。
男人不屑的嗤了一声,趁着钱碧华摸索的时候,抬起脚,毫不客气的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娘们!也不看看爷们是谁?在爷们的地盘上接客,还敢问爷们要银子!瞎了你的狗眼了是吧!再说了,你要年轻貌美也还好说,偏偏是个比河道还松的老娘们!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你哪里值一两银子了?赏你几个铜板,都算是看得起你了!!”
男人说完,扔下几个铜板扬长而去,真的将钱碧华当做要饭的打发了。
钱碧瑶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就去追赶,奈何那男人早就跑没影了。
想着刚才自己被虐待和羞辱的一幕,钱碧华就气不打一处来,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你这个杀千刀的破落户!你等着吧!你生个女儿世世代代为娼妓!生个儿子只能阉割为奴!你这种贱人,出门就被马车撞死!喝口水都会呛死!贱男人!贱男人!”
钱碧华也知道,自己的银子是要不回来了,此刻只能咒骂几声解气了。
屋内,钱碧瑶原本在男人踹飞钱碧华的时候要出来帮忙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遭遇的事情,就打了退堂鼓。
如果她也出去了,只会让那个男人再羞辱她一顿!她钱碧瑶如何能甘心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如果那个男人再出去胡说八道,说她钱碧瑶也在场的话,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她也参与了这种事情当中,她钱碧瑶的名声就彻底没有扳回的机会了。
所以,钱碧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帮自己姐姐。而且,在她看来,这也不算是讨公道,搞不好就要弄一身骚回来。姐姐是私自接客,闹到京都府尹那里,谁都得不着便宜。
这也是那个男人能如此肆无忌惮甩手走人的原因。
钱碧华哭嚎累了,讪讪然回了房间。钱碧瑶又等了一会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她是不想让钱碧华知道她早就回来了,更加不想让钱碧华知道她故意不帮忙,任由那个男人跑掉。
可钱碧瑶前脚才将踏出房门,才进了房间的钱碧华突然走了出来。
姐妹二人几乎同时打开房门,就这么生生的撞上了。
钱碧华愣了一会,待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顿时跳起来冲钱碧瑶骂着,
“你早就回来了?你看着我被人羞辱你不管?你躲在屋里装缩头乌龟?!难道你不知道,我接客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接济你!!”
钱碧华愤愤开口。
她刚才之所以出来,就是想起地上还有几个铜板没有捡起来,有几个铜板总比没有强吧,可谁知,一开房门就看到钱碧瑶鬼鬼祟祟的走出房间。
这让钱碧华如何好受!
钱碧瑶叹口气,看似无奈的看向钱碧华,
“姐姐,我知道刚才我不出面,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你知道吗?之前我出门的时候……我……我都被外面的人骂成什么样了?如果我刚才出面,那个男人闹起来,去了京都府尹那里,知道你没有在京都的青楼挂牌子就私自接客……你说……我们姐妹二人的名声不就彻底毁了吗?”
钱碧瑶摊开双手,满脸无奈。
她也不想就这种问题跟钱碧华翻脸,更加不想解释太多,可既然都被钱碧华撞上了,若是不解释一下的话,钱碧华心头这股怒火和消失不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话!总之,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用!是我蠢!是我笨!以前只能依靠你,一点本事都没有,现在你倒台了,我除了重操旧业,卖点皮肉之外,我还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在京都北辽的那些生意都被搅黄了,我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咱们再继续下去就是坐吃山空!我以前又是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从未想过存下点什么,现在家里的米缸都见底了!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钱碧华坐在地上搓脚的喊着,时而捶胸顿足,时而伏地大哭,看起来像极了外面的市井泼妇无赖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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