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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自己的帮手年翠丹连滚带爬的跑了,阳拂柳心下一寒,此刻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内心,说不出的嫉妒和不甘。
看看郦长亭身边的帮手,不是张宁清就是司徒笑灵,要不就是尚烨和殷铖,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京都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重臣世家,哪像她身边,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不是蠢钝无能之辈,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奸生子。光是身边人这方面,她就输了个彻底干净,还如何跟郦长亭斗?
可众目睽睽之下,阳拂柳自是不甘心输的如此彻底,定是要扳回点什么才甘心。
“郦三小姐,听说你拒绝了小侯爷的邀请,没法与其他学生一同练习,听说你请假一段时间,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吗?也没听大夫人和老爷说起?我正要担心呢,却在这里看到你,如此,我也放心了。”
阳拂柳这话说的,明面上一副主动关心她的样子,还不忘表现出跟郦家其他人关系多么密切,可实际上呢,却一刻不停的给她下套。她要是说不忙,那她之前拒绝北天齐就是故意的了,让其他学生知道了,背地后还不骂死她。如果说有事情忙的话,似乎来这里也不合适,赏月阁面上还是附庸风雅的地方。
真是越来越觉得,阳拂柳和北天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阳拂柳,我请假,自是家中出了事。不过,既然是家事,自然只能我们郦家人知道了。怎么?你也姓郦?我怎么不知道呢?还是说,你终于如愿以偿当上我郦家的养女了?”
长亭故意不说义女,而说养女。
义女有义结金兰甘苦与共的含义,是建立在平等互助的基础上的,而养女的定义就比较尴尬了。
长亭如此说,虽是强势了一些,但说的却都在理。
今儿能在赏月阁出现的,大都有一定的家世,若是家中嫡出长子长女的话,尤其重视家族本身的荣誉和秘密,像郦震西那种宁可毁了郦家名声也要针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毕竟是少数,如今听了长亭的话,对已阳拂柳的不屑也就多了一分。
明明是人家郦长亭的家事,人家请假自然有人家的原因。阳拂柳不过就是寄人篱下而已,还真以为郦家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她吗?商户世家,家大业大的,谁家没个秘密什么的,阳拂柳不安生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打听的还真多。
“郦三小姐,你不要说话如此难听,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是关心你。”阳拂柳还在死鸭子嘴硬。
长亭嗤笑一声,寒瞳凛然,瞬间换上一众让阳拂柳退避三舍的凌厉情绪,阳拂柳意识到情况不妙,也已经晚了。
“阳拂柳,你扪心自问,你有哪一次所谓的真心关心我之后,不是给我带来麻烦的?每次都是如此!因为你每一次都会故意牵扯上我,故意牵扯上整个郦家!想当初,我们郦家好心好意的收留你,让你住在郦家,是安守我们郦家第一皇商的本分,是忠于朝廷,忠于京都皇族,不是你阳拂柳任意摆布的棋子!你在郦家,如何拉拢其他下人,小恩小惠打听我郦家在生意上的事情,我从不过问。
因为我郦家光明正大,做的都是皇家生意,你愿意打听,那是你心怀不轨,但我郦家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你不该将霉头触及到我郦长亭身上!之前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让你,不过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却当我郦长亭怕你了是不是?想当初,你母亲害我,毁了我母亲下半生,现在你又想故伎重演!果真是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你那该死的母亲走了一条损人不利己的路,你现在也学着一起吗?哦,不对!你不是学,你是本来就会!你跟在你母亲身边十四年,什么黑心手段没学会!只怕还是精益求精了呢!”
长亭一番话说下来,连片刻的停顿都没有。
倾城容颜,坚毅眼神,无一不是令人信服和刮目相看。
她站在这里,代表的不只是郦家,还有她的娘亲,所以,一言一行,都要让阳拂柳体会到锥心刻骨的痛苦。
司徒笑灵和张宁清在一旁听的,就差拍手叫好了!
长亭说的,也是她们想说的。
阳拂柳此刻有种被长亭凌厉寒冽的眼神千刀万剐的感觉。
她千算万算,都没料到,今儿算计郦长亭这一出,会出现这种难以收场的局面。她竟是忘了,上一次亲眼目睹郦长亭将邱家姐妹暴揍成了猪头,那样惊惧的一幕还就在眼前,她却又忍不住在今天出手,狠狠地栽了一跤。
“阳拂柳,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时扮起无辜单纯来,不是很会说吗?你不是很会表现的善良得体吗?你不是很会让我背黑锅,在我身后下绊子算计我的吗?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我给你机会下手了!你还不赶紧的?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呢!”
长亭一边说着,身子还同时往前倾,逐渐逼近阳拂柳,眼底寒意凛凛,杀伐渐浓,一时竟让阳拂柳有种与魔鬼在面对的可怕感觉。
“郦长亭……你……你这疯子……你太可怕了……”阳拂柳节节后退,转身就要走。
冷不丁,身后响起长亭好心的提醒声,“你别急着走嘛,结了账才能走的。赏月阁打开门做生意,概不赊账的。”
长亭此话一出,身边周遭响起低低的嘲笑声。
原来年翠丹落荒而逃的时候自是顾不上结账了,原本今儿是年翠丹做东请阳拂柳来赏月阁品茶的,阳拂柳自是愿意来这里品茶,又能趁机结交其他世家公子和千金小姐,又不用自己花银子。可谁知,年翠丹走的时候也没结账,这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可就要阳拂柳自己掏银子了。
阳拂柳双脚定在原地,顿时懵了。
年翠丹那个蠢货,走的时候竟是不知道结账的吗?
想着最近郦震西和钱碧瑶都没时间搭理自己,她手头的银子也不宽裕,这平白无故的又花了一百多两,阳拂柳心疼的脸都要绿了。
看着阳拂柳掏出银票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长亭切了一声,转身跟司徒笑灵和张宁清进了满月阁。
满月阁的门还没关上,司徒笑灵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我说长亭,你是怎么想到精益求精这个词的?哈哈……你没看到,当你说出这个词来的时候,阳拂柳那张脸……那个色,简直比霜打的茄子还要难看……哈哈哈……”
“何止啊,还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句话!简直是把阳拂柳的脸朝地底下踩呢!长亭啊长亭,看来以后我们真得要好好对你才行,要不然,一个不不小心得罪你了,呜呜……下场可想而知呢……”
张宁清也跟着起哄。
长亭无奈的摇摇头,“那不都是话赶话就说到那里了吗?本来我说之前也没打什么腹稿,就是看着阳拂柳那张虚伪的脸,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好了你们俩,不要再笑了!虽然你们是我的好朋友,好知己,这会也该矜持一点是不是!好歹都是命门千金闺秀呢!看你们笑起来的样子……”
长亭说着二人,可是看到她俩笑的那个样子,自己也觉得有趣。
三个千金大小姐,这会就跟三个小孩子一样,笑的毫无形象可言。
“对了长亭,你知不知道,阳拂柳最近跟北天齐走的很近呢。”笑过之后,张宁清一边品茶,一边提醒长亭。
长亭摇摇头。
她最近都在忙薇笑阁开业的事情,每天都忙到很晚,还要兼顾学习,自是顾不了那么多。
“阳拂柳跟北天齐走得如此近,李贞福那边没动静吗?”长亭疑惑的看向张宁清。
张宁清摇摇头,对于李贞福,似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早几年,我和笑灵还是经常跟李贞福见面闲聊的,可后来李贞福总是时不时的提到北天侯府,尤其是看重北天齐,这不明摆着想让我们帮北天齐牵线搭桥吗?且不说我们都是家中女儿,不方便搀和到这方面,就算是儿子的话,张家和司徒家才是正宗嫡亲,绑在一起是必然,而北天侯府又跟皇族沾亲带故的,倘若被长亭知道了,我们俩家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我们也就渐渐的淡了跟李贞福的交情。
这李贞福倒是个聪明人,看出来,也不点破。如今在书院里见了我们,还是一样的客气,真是想不明白呢,明明是个通透的女子,为何就着了魔一样的倾心北天齐呢!如今明知道北天齐跟阳拂柳走得近,李贞福也不闻不问,对阳拂柳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厌恶,倒像是认命了似的。”
张宁清的话,让长亭隐隐觉得,事情并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北天齐和阳拂柳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他俩若是联合起来算计李贞福的话,那李贞福还真的是招架不住。一方面是阳拂柳的佯装善良委屈无辜,另一方面是北天齐虚伪的柔情似水和天长地久,李贞福夹在当中,即便是认命的态度,久而久之,也会被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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