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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笛儿的声音带着尖利的刻薄,大概是以为四下无人,所以言辞愈发的肆无忌惮。
“和同宴如此尊贵的场合,来的都是名门世家的千金闺秀和年轻公子,她一个下贱胚子竟也不知羞耻的来了!老将军还让殷铖带着她四处走走,我呸!也不怕郦长亭在后院就做出苟且之事来!!她那般下贱浪荡,只怕是个男人就会忍不住投怀送抱呢!!”水笛儿因着尽余欢的事情,对于长亭自是恨之入骨。
“笛儿妹妹,你别生气了。其实,我觉得长亭也许是有苦衷吧。况且这次是司徒笑灵和张宁清带她来的,她们一个是司徒将军的小女儿,一个是将军的外甥女,这般关系在当中,将军自是要给她面子了。况且,长亭妹妹想要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也无可厚非呀。虽说今儿余欢少爷不在……”
阳拂柳的声音,到了何时何地,都那般温柔如水,带着楚楚可怜的善良无辜。
但阳拂柳也知道,她如何说,才是更加的挑起水笛儿的恨意,末了看似无意的提到了尽余欢,这无疑是在水笛儿的恨意上添了一把柴火。
“哼!贱人!她怎么配跟余欢哥哥相提并论!余欢哥哥只是暂时被她蒙蔽了!就她那下贱浪荡的样子,迟早是个千人压万人骑的贱货!!”一听到尽余欢的名字,水笛儿就偏激的失控,想到这段日子尽余欢都在书院里,连琼玉楼和碧水楼都很少去,她根本见不着尽余欢,她就又气又难过,自是将所有不满都怪罪在长亭头上。
长亭自暗中走出来,径直走向水笛儿和阳拂柳。原本正说得欢快的二人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看来你是曾经被千人压万人骑过,深知这其中滋味如何?!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说的如此声情并茂!一看就是有过切身体验的,是不是?”
长亭身子前倾,逼近水笛儿。眼底寒霜凝结,说不出的压迫感袭来,水笛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长亭妹妹,你误会了!笛儿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她说得……不是你。”阳拂柳瞪大了无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面容描绘的精心细腻,一双水眸含着善意的光芒,很难让人怀疑她说的话。
“那就是在说你了?!说你是贱人!说你放浪形骸!说你是下贱无耻的贱货?是不是?”长亭看都不看阳拂柳一眼,说出的话却让阳拂柳招架不住。
“拂柳姐姐,你不用解释!跟这个小贱人客气什么?本姑娘说的就是她!怎么着吧!!她还能奈何本姑娘不成?”水笛儿昂起头,狠狠瞪着长亭,奈何气势上却与长亭差了十万八千里,除了瞪大眼睛发狠之外,水笛儿在长亭面前,有种莫名的瑟缩感。
“你这张嘴如此臭,不知道是不是牙长得不齐的缘故!我不介意帮帮你!”话音落下,长亭一手掐着水笛儿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微型匕首,正抵在水笛儿的门牙上。
刚刚,水笛儿开口之际,长亭正好将匕首戳在她门牙上面。
“啊!!不……不要啊!长亭妹妹……不要这样……”阳拂柳失声尖叫,就是尖叫声都那么的悦耳动听,像是唱歌一样。
长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阳拂柳,别演戏了!现在前院锣鼓喧天的,谁会听到你的喊声!除非你现在叫闯,说不定还能吸引过来纨绔子弟!”长亭的话,每个字都在打着阳拂柳的脸,阳拂柳不是喜欢演戏吗?看她今儿还如何演下去!
“呜呜……啊……郦长亭……你疯了吗?”水笛儿完全没料到长亭回来这么一手,她现在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说话,万一划破她的嘴唇或是在她脸上留下一刀,她还怎么见人?
“放心吧,这匕首还没开刃呢,不过撬掉你一颗门牙却是绰绰有余!我总觉得你嘴巴太臭是跟你的门牙有关,说不定撬了这颗门牙去,你的嘴巴就干净了呢!”长亭说着,匕首深入一分,薄薄的刀片卡在水笛儿两个门牙中间。
水笛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长亭妹妹,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第二妹妹。她比我们都小,性子单纯直接,但是绝无恶意。俗话说,忠言逆耳良于行不是吗?她也是为了长亭妹妹你好!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下去了!”阳拂柳此刻已经哭出了眼泪,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她面上又是那般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模样,只怕一般的男子见了都会有种莫名心疼的感觉。
能将骂人的话说成是忠言逆耳,也就阳拂柳这种贱人说得出口!
长亭冷笑一声,匕首再次深入一分,
“骂人下贱浪荡都可以用单纯直接来解释?那么以后我见了你也不必打招呼了,我就直接称呼你是罪妇的女儿!我也可以骂你不知羞耻,明知你的母亲将我调包,明知你那颗痣一直以粉遮盖,却是不知羞耻的隐瞒多年!我岂不是更加有了打骂你的理由了?我与水笛儿没什么深仇大恨,她骂我的话语,你都可以说成是忠言逆耳,那么你我之间,我岂不是怎么骂你都可以了!!”
长亭一番话,阳拂柳哭的更凶了。
“长亭妹妹……原来,原来你一直都怀疑我,误会我。呜呜……你可知,我亲自举报自己的娘亲,我的心有多痛?我每夜都会做着噩梦,娘亲问我,为何如此狠心?但良知告诉我,既然我知道了,那我就要还你个公道!我自是不能让错误下去!长亭妹妹,不论你如何想我,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都是上一代造成的错误,与我无关啊!你不该将仇恨加注在我的身上!”
阳拂柳说每一个字时,那痛苦难言的表情,还有眼底无辜晶莹的泪光,若是不了解她的人,被他欺骗也在情理之中。
上一世,她也因为阳拂柳这般模样,就轻易相信了她的话,认为她是真心为了自己好!结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陷害,被外人误解。
“你当真是痛不欲生!”长亭挑眉,看似有些相信阳拂柳的话了。
“我……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阳拂柳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的疑惑,不过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急忙点头。
长亭冷冷一笑,道,“那你怎么不陪你的罪人娘亲一起死?你不是痛不欲生吗?还活着作何?”
阳拂柳完全没料到长亭会说的如此绝!以往,她但凡哭出眼泪来,但凡是这副模样,任何人都会相信她的!更何况郦长亭与她一般年纪,想要对付郦长亭自是管用!可谁知,郦长亭竟是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阳拂柳眼泪噙在眼眶内,面上却是无尽的尴尬和委屈。
水笛儿在一旁看了,又气又恨。
“郦长亭!你太过分了!拂柳姐姐都这么说了,你还咒她去死?!你……野蛮!无情!!”因着匕首还抵在她门牙中间,水笛儿自是不敢再骂贱人什么的,可她这张臭嘴也是一刻不得安生。
长亭勾唇,无情冷笑,“自始至终,就是你们招惹我在先!先骂人的是你们,先说自己痛不欲生的也是她阳拂柳!现在倒是将黑锅都往我身上扣了!你们这张嘴,真是不叫嘴!比屁股还臭!果真是说话当放屁!自己闻着从不觉得臭!”
话音落下,匕首收回,却是将水笛儿狠狠地推向一边。
“哇!郦长亭!你欺人太甚!”水笛儿身子撞在一旁的盆景上,那盆景的枝干正好带着刺,水笛儿一屁股坐在上面,当即被刺的弹跳了起来,捂着屁股疼的嗷嗷叫。
“一会你可以你可以带着一屁股的花刺参加比赛!呵……这装扮,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长亭冷嘲出声,水笛儿疼的吸着气,见长亭转身要走,水笛儿叫骂着要追上长亭。
“长亭妹妹你快走吧!我来劝笛儿妹妹!你快走吧!”
阳拂柳这会突然不急着去扶水笛儿,却是走到长亭身前拉住了她袖子,继而轻轻推了她一下。
“放手!”
长亭抽出自己的手,疑惑的看了眼阳拂柳。
却见阳拂柳已经转身去照顾水笛儿了。
阳拂柳刚刚,不会平白无故的跑过来帮她,她自是巴不得这里闹大了被所有人都看见了才好,怎么会真心希望自己尽快离开?
正在这时,司徒笑灵快步走到长亭身侧。
“我的姑奶奶呀,我等的花都谢了,你这是作何呢?”司徒笑灵拉着长亭的手,继而瞥了眼哭哭啼啼的水笛儿和阳拂柳,满脸的疑惑。
“没事!刚碰见两只疯狗罢了。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司徒笑灵朝前厅走去。
司徒笑灵撇撇嘴,瞬间明白长亭话里意思。
“真是的,我将军府设宴,怎么什么养女质子的都来了!!大好的日子就她们哭哭啼啼的,既是不安生,走就是了!没人希望看见她们!”司徒笑灵素来是爽利直接的性子,虽说看似大大咧咧,实则认真起来也是心细如发。水笛儿那货色,仗着有国师撑腰,在京都一众世家千金眼中,一直是好高骛远贪慕虚荣的代表!阳拂柳跟水笛儿交好,还能是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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