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然,还会做那个无情丢下她的人。
缄默许久,他喉结滚动,摩挲在她耳畔,艰难低语,“我向你保证,会回来的,回来后,我们就补办婚礼,嗯?”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生怕再触犯她的底线,让她情绪暴涨。
可即便他再这样低声下气,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哭着在他怀里摇头,“不,我不要你走。”
“早早。”他很无奈,好有耐心的劝慰,“别这样,我不过就是去一段时间,我会回来的,听话好吗?”
她撒泼,含泪瞪着他,“你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叫我等你多久啊?”
“你根本不知道,没有你的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她深呼吸,紧紧地抿着唇,从他怀里起来,转身,下床。
叶炔睁睁地盯着她,看到她这样,他心里难受。
可又有些束手无策。
“叶炔,我不允许你离开,你要是敢背着我离开,好,那我们离婚,我回e国,你自己选吧。”
她光着脚,走过去推着小蓝天的摇篮,离开房间。
叶炔听她这么一说,心口仿佛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鞭,那种撕裂的疼痛,几乎快让他喘不过气来。
早早为什么要这样?
用离婚跟离开来威胁他?
他不是说了,他会回来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无理取闹?
在她推着女儿离开前,他跟着下床来,挡在了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迟早早不去看他,冷冷地呵斥,“你让开。”
“为什么你要这样?”叶炔凝着她,答非所问,“早早,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离开,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再说,我说了,我会回来的。”
“这婚礼,推迟一段时间不行吗?你这半年都熬过来了,再等我一段时间都不行吗?”
叶炔脾气向来不好,低声下气跟迟早早说了,她不听,还这么无理取闹,他的好脾气,都被她给磨尽了。
“是。”她点着头,奉承着他说的话,“你离开的半年,我是熬过来了,可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会体会我的感受,你要离开是吗?你走啊,我不拦你了,但你走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她低下头,眼泪唰的滑下脸颊。
但她没哭出声,紧紧地咬着牙关,痛忍着心里的难受,伸手将他推开。
叶炔被推开,没再去拦她,看她离开的背影,他还是决绝的丢给她一句话。
“我会离开,同样,我会回来的,你若真不愿意等我,那……随便你吧!”
在叶炔这里,他的脾气也是执拗的,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
哪怕他知道,今天晚上又伤了他的早早,他还是会离开。
为了一个离洛,他骨子里有种叫义气的东西,逼迫他一定要去偿还对别人的亏欠。
不是亏欠,那是他欠他的恩情。
倘若没有离洛,就没有今天的自己,他也不会再次回来,感受这暖人的天伦。
他不会有了现在的幸福,就去忘记别人对自己的恩德。
这一次,他就是去还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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