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晃,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曾经活泼可爱的迟早早,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安静,不说话,不出门,一天就喝点牛奶,消瘦得就剩下皮包骨头了。
看到她这样,叶炔想破了办法,都始终让她开心不起来。
每次硬逼着她吃下的东西,不到片刻,又都吐了出来。
若再这样下去,不到一个月时间,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唐时初经常过来找叶炔谈事,他也眼睁睁的目睹小丫头一天比一天虚弱。
回到家,他把这事告诉了柏伶。
对于柏伶,唐时初觉得,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坏。
她若真心想要带走迟早早,后面有的是机会,而她不是受约束的待在唐家,安静的做唐家的媳妇。
或许,她那颗冷漠的心,早已被迟早早的善良感动。
他告诉柏伶,迟早早的情况不是很好。
柏伶扭头看他,眼神清淡的不带一丝杂念,“然后呢?”
唐时初煞有介事的讲,“你说你会催眠,若是可以,我不介意你去帮她催眠,让她忘记那段伤心的回忆。”
柏伶冷笑,“你不怕我给她催眠了,带着她走?”
唐时初摇摇头,“说实话,我怕,但我相信我的直觉,相信迟早早的善良能够感染你,以至于你不会那么残忍的将她带离叶炔的。”
“你凭什么觉得你的直觉是对的?”
唐时初看着她,默了片刻,他起身过来抱她,柏伶想要将他拐开,他却丝毫不松手,抱得越发的紧。
不知道是不是他触碰到了一个女人的软肋,触碰到那个位置,再冷血无情的杀手,身为一个女人,真正面对一个男人,也就是她的丈夫,她还是容忍不了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软化。
他亲吻着她的脖颈,耳垂,脸颊……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唐时初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有感觉了。
他含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老婆,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之所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也证明你从来不想欺骗我,叶炔是我最好的兄弟,早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俩能走到一起,早早花了不少功夫。”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帮帮他们,让早早尽快的振作起来,让他们,像以前那样,恩恩爱爱的。”
“再说,自你认识早早以来,她就很喜欢你,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流产,纨君为什么会被叶炔打吗?”
“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两个,我们结婚,早早没有去参加婚礼,心里很愧疚,所以让叶炔带着她去商场给我们选礼物。”
“还记得纨君手上的那对木头人吗?那就是早早要送给我们的礼物,这样善良的小丫头,你忍心看着她一天一天的虚弱,导致生命危险吗?”
见她依然不动声色,唐时初硬了喉咙,又道,“说到底,让早早流产的罪魁祸首,是我们两个。”
一个杀手,听到这些,会有所触动吗?
唐时初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一直被他束缚的女子,别扭的将他推开了。
她不去看他,淡淡的说,“我可以帮她,但是她会少很多记忆,唐时初,你害了我。”
让她从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变成现在这样的优柔寡断,她恨死了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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