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哭了。
是被叶炔打哭的。
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事,做得再过分,他都从来没有动手打她一下,没想到今天……
而且,她都十八岁的人了,竟然这样打她的屁股。
她知道是她不对,不应该缺课,可是他这样打她,怎么狠得了这个心啊?
迟早早委屈的一直在抽泣,眼泪如断线的珍珠。
叶炔扔了量尺,见她眼泪哗啦啦的掉,他不觉心疼,冷冷的问,“还好意思哭?”
她咬了咬唇,抹掉脸上的泪。
叶炔坐下,开始拷问,“为什么不来上课?”
她闭嘴,不答,心生怨恨,现在屁股痛,不想理他。
“说不说?”他又捡起量尺,不说的话,他又打。
迟早早歪过头,就是不说。
主要是她不敢说啊,她要是说了,指不定他会更气。
所以,坚决不能说。
“迟早早,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问你话呢,为什么不来上课?”
叶炔明显怒了,而且,这人生气的时候,样子很可怕。
迟早早最怕的就是他生气的时候,所以听到他这么吼,她吓得撒了一个小谎。
“我睡觉睡过头了。”
“……”
他竟然舍不得再打下去了。
如果真是睡过头了,那么他大可不必这么生气,因为他知道,迟早早睡觉很死,一般人是叫不醒她的,唯独他。
“那下回还这样吗?”他明显软了语气。
迟早早呜咽着,“不这样了。”
“起来,出去。”
迟早早趴着不动,不是不动,是屁股痛,起不来。
叶炔见她一脸痛苦,眉心拧了拧,伸手去拉她,“还跟我拗是不是?”
迟早早好委屈,抬头看他,泪眼朦胧,“我起不来,屁股好痛。”
“……”这下,叶炔方才意识到,他刚才好像下手有些重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见她没来上课,心里就跟烧了火似的,见到她,恨不得将她四分五裂。
现在见她这么痛苦,站不起来了,心口却涩涩的发酸,呼吸沉重。
“那就趴着。”他丢下一句话,起身走开。
迟早早扭头看他,“一直这样趴着吗?你去哪儿?”
“我没回来前,就这么趴着。”
他出门,随手又将门拉关上。
见他消失了,迟早早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艾玛,痛死了。
叶炔真狠心,竟然这样打她,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叫她以后怎么坐凳子嘛!
回家一定要告状,也让爹地这样打他一顿。
叶炔不知道出去多久了,迟早早等不来他,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叶炔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见她睡着了,他也没叫醒她,而是轻轻的坐在她旁边,褪去她的裤子,小心翼翼的往她屁股上擦药。
看着那白皙嫩滑的小馒头,烙下几条鲜红的尺印,男人心口一窒,有那么片刻时间,竟没喘过气来。
看到她受伤了,原来,他还是会心疼的。
擦药的动作很轻盈,就生怕弄疼她。
迟早早睡着了,可嘴巴还不时的喃喃出声,“老公,疼,早早疼……”
“……”
叶炔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听着她做梦都在喊疼,他擦药的动作僵在半空中,一时间,竟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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