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镜台,这是天地灵之气所洁净而成这台,凡是人魂魄来到这里,即可以照亮的本身面目。丝毫也不能隐藏。事实是这并不是孽镜台的利弊。只因世人从年轻到老,一生罪孽重重。但人也为灵魂性的东西。所做的事,自己清楚。正所谓心知肚明。将自己一生的罪孽都摄于心。心中有数.手足行动。离不开心的指挥,人死后灵魂到孽镜台,本因罪孽镜阴阳成,碰到魂魄二气,可以将人的一生罪孽映照出。不管是什么人,只有站在镜子前,无论善恶一眼就能分明清楚。”我告诉马莹莹。
马莹莹很是好奇,一脸惊讶的朝着孽镜台走了过去,似乎想要一探究竟,我立即抓住马莹莹的手腕,极其严肃的告诉她,“这个东西可碰不得,你若不是好人,这孽镜台会立即通知这阴司的抓你离开。”
马莹莹愣了愣,立即停下脚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说,“师父,那你有没有在孽镜台前照过?”
我心里一沉,这事情一直落在我心里很久,始终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林永夜当初站在孽镜台前的时候,孽镜台显示的是潺潺清水,说林永夜这个人心中并没有恶念,而是犹如清水一般的执着和纯净。
而我……却和林永夜相反,我站上这孽镜台的时候,显示的却极其诡异,那孽镜台中的镜子,凝成一股漩涡,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凶狠,后来那镜子竟然透着一股闪电,轰隆作响,极其吓人。
那镜子说,每当想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就会有雷电受阻,让它什么也看不见。那孽镜台还说这是万年奇遇之景象,要陆判官务必通知武成王来处理此事,不过后来陆判官却并没理会这件事情,将这个秘密保护了起来。
如今想来,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林永夜是人皇,三皇指的是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黄帝,他受人皇的保护,如潺潺清水一般,倒也正常。
而我却什么也看不见,一旦想要进入,还有闪电阻扰。
这样的感觉很是奇怪,总觉得像是有人故意在我身体里设立了什么阵法,故意封印了一样。
我也希望这件事情是我自己想多了,或许这是孽镜台的道法尚浅。
“师父?”马莹莹见我一脸呆滞,忍不住的喊了声。
我愣了愣,立马回过神来,告诉马莹莹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喊住了我,“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
我转过身来一看,什么人也没有,一脸懵逼,我四处看了半天,马莹莹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说,“什么人在说话。”
“呵呵,我孽镜台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我自然是记得住,你是我唯一没办法看透究竟是什么人,当年陆大人将你的事情掩埋了过去。”这声音继续开口,我定眼一看,莫非是这个孽镜台在说话?
我愣了愣,果然是这孽镜台。
我赶紧礼貌的向着它行了一个道礼,很是客气的说了句,“您与陆大人对我的帮助,我都记得,十分感谢当日相助。”
孽镜台此时赫然开口,“我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既然陆大人愿意帮助你,那就说明你是个值得我们帮助的人,如今的阴司已然是变了天,我虽不清楚你的底细,不过看你眉清目秀的面相,应当是个正直人。”
我一脸尴尬的看着孽镜台,这么当面夸我,的确还是很不好意思。
孽镜台又继续开口,“虽然这奇遇难得,为此你离开之后我也查阅了不少典籍,这才发现,你这种情况的存在,是因为你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惊世秘密。”
我愣了愣,应该不会有孽镜台说的那样夸张?
这孽镜台见我有些不大相信,又继续说,“年轻人,我可问你,你家中可有在你年少时出了事情?”
我愣了愣,这话倒是戳到了点上,我陈家十年前家破人亡,如今就剩我和弟弟两个人活着,而家中的亲人皆已魂飞魄散,只剩幺爷爷和奶奶还在阴司做事。
我恩了一声,沉重的点点头。
这孽镜台又继续说,“你出生的时候,定然是有人在你身体里做了阵法,所以你的一些东西不会被暴露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要想弄清楚自己的情况,可能要回你出生的地方,找到当年在你身上布置下阵法的人。”
“不找到那个人,我身体里的阵法就破解不了吗?”我好奇的问。
这孽镜台继续说,“这世间除了他,并无其他人能解开。”
我愣了愣,感觉这孽镜台话里有话。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情?”我忍不住的问了句。
这孽镜台忽然笑了笑,而后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这是天机,我岂能有能力窥探,只不过是点拨你而已。”
我思来想去,当年我爷爷建造九格宫的时候,分明就有点蹊跷,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我们陈家被人算计了一样,只不过我出生的时候,也是被人算计的,否则为何恰好我亲爹是杜海,又恰好和我娘冥婚?
整件事在一起后,越发的觉得有些不简单。
我走到孽镜台前,很是客气的再次行了个道礼,“我有一事,想向您打听一下,这黑白无常两位阴帅的住所,究竟在哪里?”
隔了许久,这孽镜台才开口说,“这本不是我该告诉你的事情,不过年轻人,你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是我在阴司难以见得的东西,若你能够帮我们重振三界的不安定,也许阴司安稳的希望也可以寄托于你的身上。”
我愣了愣,有些不大明白这孽镜台的话。
它又继续说,“顺着南边走两百里路,会有一个奈何桥,奈何桥的北边方向有个单独的院子,他们一般会在那里。”
我十分感谢,再次行了道礼,随后告别了孽镜台。
我和马莹莹从孽镜台的地方走了出来,按照它的说法一路顺着南边行走。马莹莹好奇的问我,“师父,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怪呀,黑白无常不住在官员的住宿区,为何要在这偏僻的地方,会不会是那孽镜台骗我们?”
我仔细一想,黑白无常不爱按照常理出牌,与阴司其他的人更是没有特别多的来往,他们二人喜欢独处在一起,形影不离,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这酆都城的住宿区都是集中在一个地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嘈杂,关键是时刻在别人的注视下。
以这黑白无常的性格来说,加上阴司对他们的照顾,住在偏僻的地方也不是没这个道理,反而才符合了黑白无常向来处事的风格。
按照这孽镜台的说法,我们路过奈何桥,又朝着北边一路走去,果然没走几步路,就赫然看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也比我们在村子里见到的那些院子大的多了,而且看上去极其好看。
整个酆都城最好看的,就是其建筑,色彩红艳艳的,好看极了,不像我们在村子里,基本上都是灰溜溜的一片色,没有这酆都城这般好看。
江离也说了,这酆都城都是按照古代的宫廷模板做出来的,红墙瓦力,自然比普通老百姓的房子好看多了。
我和马莹莹朝着院子里走了过去,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嬉戏的声音,这黑白无常二人果然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要说他们人高马大的,我小的时候,还真是怕他们了,不过接触的多了,倒也觉得他们并没有那么可怕。
前些日子我还听到村子里的人无聊摆谈,说到这个黑白无常,竟然还有人认为白无常是女的,要是白无常听到了这些话,估计给气死,两个都是活生生的大男人,这白无常虽然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倒也不至于变了性别。
这黑白无常二人着实住的地方与众不同,四周连一个阴差都没有,更没有把守的人,整个院子,仅仅只有他们二人住在这里。
我敲了敲门,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谁呀!真讨厌!”,这声音是白无常的。
过了一会,白无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到是我,显然有些震惊。
“陈萧,你咋个跑酆都城来了,你疯了,若是被酆都城的人发现,你可就没有回去的机会了!”白无常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责我。
黑无常缓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到我的出现,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脸色微微一愣。“这些日子本就不大安宁,你小子竟然跑这里来了!”黑无常的语气略为重了点,若不是我了解他的性格,旁人听了还以为他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