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行为等自己过后想起来,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敢承认自己以前做过那样的事情,
把法剑和法印丢在这里,也算其中一桩,
我害怕这些贪玩鬼把我也架去,跟那个读初中的姑娘一样,被撕扯得连胳膊和腿都没了,就放下了法剑和法印,跟随王端公一起返回了林家,
这个点儿并不是很晚,而且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熬夜是很正常的事情,林永夜父亲看见我们回来,就好奇地问:“怎么了,是遇到啥麻烦了吗,”
王端公跟林家应该很熟,接过我手里的电筒,放到了客厅旁边的柜子里,然后才对林永夜父亲说:“路上遇到几个贪玩鬼挡路,走不了,所以准备明天早上再走,”
我没走成,这对林永夜父亲来说,始终是件好事,喜出望外,马上给我安排起房间来,
因为我和林永夜年龄相仿,他家虽然屋子多,但是卧室有限,就把我安排在了林永夜房间里,我反正没什么在意的,也大概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让我再护林永夜一晚周全,
他们在林永夜房间安排了另外一个床铺,就在林永夜床的内侧,我洗漱完毕,进屋躺下就睡了过去,要不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好呢,习惯了啥事儿都让江离解决,即便不在家中,也还是没什么危机感,
躺到半夜感觉屋子里进了人,就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看了眼,认出了那影子,就是那个小女孩,
她进屋子一般也不会发生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四五点钟,屋子里突然传出了女孩哭哭啼啼的声音,我赶忙睁眼一瞧,果真就是那小女孩,
她又哭了,而且这次我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哭,江离也没有吓她,豹子也没有扑她,我根本没搭理她,有什么好哭的,
问了她一句:“你怎么又哭了,”
我回头瞧了我一眼,哭得梨花带雨,惊醒了屋子里的人,然后她就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忍着不哭,却又止不住抖动肩膀,然后快步离开了屋子,
王端公他们都见过这小女孩,也都没说话,又见外面天已经灰蒙蒙的了,王端公跟我说:“一般过了子时,那些妖魔鬼怪也该回老巢了,我们去把你那法剑和法印捡回来吧,莫让过路人给捡去了,”
我正有此意,拿着手电筒就跟着王端公一同去了那河沟,
到之前我放法剑和法印的那地方,看见那光秃秃的石头,我顿时慌了神,之前放在那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王端公也始料未及,因为是他让我放在那里的,他有连带责任,忙说:“四处找找,没准儿在这附近,”
可之后我们把方圆四五百米都找遍了,依旧没有见到那法剑和法印的踪影,
那是我爷爷的遗物,就算摒弃这层身份,谁拿了那法剑和法印,就是龙虎宗的掌教天师,要是真让一个贪玩鬼给拿走了,那还得了,
遇到这种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我马上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江离,
在我眼里,不管什么困难事情,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忙跟王端公说:“我们先回去找我师父,他肯定能帮我找到的,”
王端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点头同意:“也只能这么办了,这事儿赖我,要是昨晚上不让你把东西放在这里,就不会出这种事儿了,”
我起先还有些埋怨王端公,不过他已经这么自责了,我对他的埋怨也就少了几分,
刚要和王端公一同回村,却看见江离正打河那边儿过来呢,跟平时打扮不一样,穿着一身爷爷的中山装,没了平时的英气逼人,但是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却让他更神秘了,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风采,
他还没走过来,我就满脸苦相喊了句:“师父,”又怕他要是过来了,我告诉他我弄丢了东西他会骂我,就在后面添了句,“我把法剑和法印弄丢了,”
江离双手插兜,迈着步子过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我确实挺怕的,以前在江离面前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很少犯错,这算是第一次犯错,怕惹他生气,甚至不敢看他的表情,
江离迟迟没说话,王端公也以为江离生气了,忙陪着笑脸说:“江师傅,是我让小师傅把那两样东西放在这里的,怪我,”
江离顿了会儿,然后开口说:“没把自己弄丢就很不错了,只是法剑和法印,你要是舍不得,师父把我的法剑和法印送给你,”
我额了声,这跟我预想的反应完全不同,就试探性地问:“真的没问题吗,我还以为您会凶我呢,”
江离却把眉头一皱:“在你眼里师父就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昨晚一夜未归,就猜到你小子会给我整出些麻烦事来,不然也不会来找你,跟我讲讲昨晚的事情吧,”
知道江离并没生气,我这才松了口气,紧张感顿然消失,然后把昨天的所有事情都跟江离说了,一直到今天我们来找法剑和法印结束,
江离听完,并没过多地说法印和法剑的事情,而是评论起了我不自信的事情,说:“你以为你不如别人,但是事实上,你看见那红衣女人能不畏惧,这已经比别人强了,循序渐进,总有一天你会超越师父的,”
被其他人夸奖我会当成应承,但是被江离夸奖那确实不一样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比不上师父您,”
江离听完却拍了我一下:“当然比不上你师父我,不过你这法剑和法印既然是在这镇上丢的,肯定就在镇子周围,那东西存在的意义也就是你爷爷留下的遗物而已,至于龙虎宗掌教天师信物,并不重要,”
王端公在旁边听着,这会儿插嘴说:“真能找回来吗,”
江离恩了声:“能,”
因为要留在这边儿找法印和法剑,我们又没走成,而在这镇子唯一的落脚点就是林永夜家中的,
王端公又带着我们去了林永夜家,这次更受到的林永夜父亲的热烈招待,就连我都被他当成座上宾客,更别说是江离亲自来了,
进屋后嘘寒问暖,江离也一一回答,江离一来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聊到最后,林永夜父亲让江离去看了看林永夜,我就在楼下客厅等着,两人在楼上墨迹了将近一个小时,
白天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在聊天中度过,
快到天黑的时候,江离把他的包给了我,让我背着他的包袱,然后说:“走吧,是时候去找你的法剑和法印去,”
起先去那河里还瘆的慌,不过这次却没什么感觉了,至少不会感觉到害怕,
处于客套,林永夜父亲强烈要求让王端公去送我们,江离也并未拒绝,跟随王端公一同到了那河中,
附近几个乡镇的河流都汇入到这条河中,所以这条河的河床比较宽,约莫有个二三十米,而且河岸线也比较高,看岸边植物,最高的地方已经淹过五六米了,
到了河床上,王端公问江离:“江师傅,我们现在要咋找,”
江离看了看我说:“你背着包顺着这条河走就可以了,”
我指了指自己:“我一个人啊,您不跟我一起吗,”
江离呵呵笑了笑:“对,你一个人,”
我千般不愿,但是却不敢跟江离顶嘴,这事儿本来就是我招出来的,最后只能顺着河床来来回回走动了起来,
江离和王端公一直在河岸边看着我,
我在河床来回走了将近十分钟,正要过去找江离时,有人在背后拉住了我的包袱,我马上对江离使眼色,
江离对我比划了个手势,我明白过来,将身上包袱放了下来,然后飞也似地跑到了江离他们旁边,
站在江离旁边看了不到半分钟,我放在地上的包袱竟然飘了起来,然后很快就飞走了,
我惊得不行:“包袱飞走了,”
江离却说:“不是飞走了,是被人拿走了,只是你看不见而已,走吧,我们跟上去,”
江离说要跟上去,王端公却十分反常地一把拉住了江离:“江师傅,可去不得,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