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娅眸心一紧,抄起手里的头盔狠狠往利斯奇脑袋上招呼,被猝不及防的打了几下,利斯奇脑袋有些懵,反应过来后,他十分恼火,一个拳头就挥飞了那个头盔。
头盔在坚硬的地上,翻滚了几个圈。
利斯奇转身,看着敢对他出手的人,见是......
本来就冒着火儿的俊脸,此时,阴寒得能刮出几层薄霜出来,四周的空气都在一瞬间凝结如冰。
应该说这个世上敢对利斯奇出手的人,绝对活不过明天。
乔廉深一怵,忍着身上的伤痛,也是害怕,迅速将唐心娅护在身后。
而利斯奇则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心娅,寒眸中的渐渐涌现出各种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有心痛,还有哀怨和委屈。
他没想到唐心娅竟然能忍心向他出手。
而且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你为了他,竟然对我动手?”利斯奇目光森森,眼底黯然失色,只有心里钝钝的痛,是别人看不到的。
“我就动手了,怎么的,你也想打我?打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唐心娅寒眸以对,面对他的质问,咬红了自己的唇瓣,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可是忽然就不太敢看利斯奇隐着黯痛的眼神。
当时也没有思考太多,关键是利斯奇太疯了,她怎么也不能让他伤害了乔哥。
生怕利斯奇的火气发到唐心娅身上,乔廉深出声道,“利斯奇,你冷静一点,小娅是女孩子,打你能有多痛?”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痛,那你怎么不让她打?
尤其是在看到乔廉深一边像个异类一样保护着他的小混蛋,一边戒备着自己,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利斯奇就跟一枚炸弹似的,彻底爆炸了,“你给我滚开,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什么轮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你......你要是敢伤害小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乔廉深沉着脸,一下子也拔高了声音。
利斯奇冷冷挑了一眼乔廉深,那目光满是不屑,继而对唐心娅呼喝了一声,“唐心娅,不想我今天就打死乔廉深,你就给我滚过来。”
男人瞳孔微缩,含满了警告的意思,倘若她敢说不,他绝对不止是打死乔廉深。
听到利斯奇对唐心娅用到‘滚’这个字,还拿自己威胁唐心娅,乔廉深也是生气了,俊脸一沉,“利斯奇,以前我看你人模人样的,原来你其实就是一人模狗样,你哪点像个男人,自己那点屁事都处理不好,你有什么资格来烦小娅,小娅是我当宝一样疼着的妹妹,你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的?”
妹妹?
利斯奇眯眼,嘴角勾着一抹嗤笑。
以为他是傻子呢,就他对唐心娅那早就超乎兄妹的温柔和宠护,谁看不出他那点男人的心思。
反之,唐心娅因为这一席话,十分感动。
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被感动融化了。
这辈子,她有乔廉深这个哥哥,真是她最幸运的收获。
眼里落下感动的泪水,唐心娅抓着乔廉深的胳膊,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每一次他将自己护在身后,高大的背影,就是她的天。
结婚后,她希望她的天可以变成利斯奇,却原来是她永远成就不了的梦想。
唐心娅从不是如此脆弱的人,抬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纷乱的泪水,她感激,“乔哥,谢谢你。”
看着乔廉深脸上的伤和鲜红的血迹,唐心娅心里愧疚和心疼,成倍的生长。
同比,对利斯奇的憎恶,也是成倍的增长。
乔廉深看了她一眼,眸心闪过一抹心疼,他缓缓抬起手抚摸了下她的小脑袋,微微勾唇。“傻丫头。”
一旁的利斯奇看着这两人如此暧昧的互动,眼睛里再次烧起一把熊熊烈火,真当他是死人吗?
“够了。”利斯奇一把扣住唐心娅的手腕,猛地拽入怀抱。
乔廉深动了一个脚步,却被利斯奇用力推了一把,若不是怕唐心娅生气,他真想一脚踹死乔廉深。
抱起唐心娅,利斯奇连连的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乔廉深是什么可怕的生物,生怕被他沾惹上。
“啊......你弄疼我了。”唐心娅痛得皱眉,没想到这家伙的力气这么大,手腕都快被他折断了。
闻声,利斯奇吓得松开了手,却箍住了她腰身,不准她逃离。
被他拥在怀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他身上清冽又浑身怒腾的气息,让唐心娅怔了怔。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硬如铁石,此一刻,被他抱在怀里,心里的痛更厉害的缠过来,缠得她无法呼吸。
唐心娅讨厌自己如此不争气,她想要推开他,却被利斯奇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唐心娅恼火了。
“不放。”
“你有病啊。”唐心娅真是气得内心直抓狂。
“是啊,没有你,我只会病得越来越重。”利斯奇神情凝重,好像这是沉重的问题,而他直到现在才知道。
唐心娅皱眉,这是情话吗?
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这厮的脑回路。
“你要是病了,赶紧去医院,我不是医生,帮不了你。”
“但是药在你这。”利斯奇执拗着,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再给唐心娅叽歪的时间,直接将她甩上肩头,拔腿就走。
他可没忘这旁边还有一位虎视眈眈的家伙。
他们夫妻再怎么闹,要关起门来闹,有些人看也不给他看。
“啊......放开我,混蛋。”唐心娅拳脚不客气的招呼着他。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她那点力道,顶多算是给他按摩的。
乔廉深想追上去,却被万顽拦了下来,“算了吧,他们夫妻的事,先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也看到了唐三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利斯奇的。”
乔廉深脸色阴郁得厉害,眼睁睁的看着唐心娅渐渐走出他的世界。
“喝酒不?我陪你。”万顽知道乔廉深心情不好,早知道利斯奇会来,他一定不会打电话给他。
“不用了。”他从来就不是借酒浇愁的人。
万顽撇嘴,他这舍命陪,还陪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