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时律天将杨霓音抵上办公桌,霸道强势的占住她那两片樱红柔美的唇片,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每个角落。
仿佛用尽毕生气力一般,他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忽然发现,他无法自拔!他停止不了!他搂着她的力道是那么重,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快要碎掉的胸膛里。
看着那张俊美无匹的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感受着他有些粗重的呼吸,杨霓音不断的挣扎,奈何他无视一切,像疯了一样的索吻着。
时律天拢着她的腰贴近,唇贴上她的颈部,舌尖滑过一寸寸的肌里,温热的气息仿佛透过毛孔渗入她的血液里,惹得她一阵阵惊颤。
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他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杨霓音,大手如一团团烈火一般到处煽风点火,杨霓音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杨霓音讨厌他不爱她,却要如此撩拨自己,讨厌他这般冷漠的强迫,没有一丝感情,只因她疑似给他戴了绿帽子。
好不容易找回一丝力气,她哆嗦着说,“时律天,就凭我曾经爱过你,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吗?”
时律天遒劲伟岸的身躯,蓦地一僵。
他渴望她,想要她,却成了一种伤害。
“我爱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忽略掉心中的痛,他僵着俊脸,黑眸中的深情涟涟,“老婆,我给过你那么多机会,你给我最后一个机会,也不可以吗?”
杨霓音的心脏痛得一缩,如今她就像一只受伤小刺猬,感情是最不敢去触及的东西。
“你别逗了,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了?”杨霓音嘴角挂着一抹凄凉的讥笑。
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如今咫尺之隔,却是天涯。
他骗她骗得那么彻底,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不是,明明和初恋在一起,转过身,依旧可以和她睡在一起,可笑的是还谈生什么孩子,明明对初恋旧情难忘,现在却能对自己说‘我爱你’,张口就来。
如此廉价的感情,她杨霓音不稀罕。
如此肮脏的交易,他一点都不配。
时律天心里纠结,他怎么就越来越陌生了?
就算他有不良的记录,此刻,他将自己的一颗心呈给她,完完全全是真心的。
“我没有给你机会吗?我追到瑞士的时候,其实就后悔了,如果我没有那么的贪心,如果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粉饰的美好婚姻里,心就不会痛,也不会碎得再也无法缝补,是你......是你一次次的带着她在我面前秀恩爱,是你一次次的在我面前,选择了她,那么我选择放手,放手让你去爱。”杨霓音吸了吸鼻子,抬手轻轻抹去眼里的泪水,她很努力的,不想哭,不想闹,只想平平静静的说完自己的感受,“时律天,我后悔了,后悔自己一直那么的天真,那么的自以为是,别让我更后悔曾经爱过你,我们离婚吧,欠你的,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还你,但绝不是孩子。”
时律天感觉自己仿佛站在孤寒的塔尖,她的话,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像一把把风刀,片割着他心头上那一块爱上她的活肉,他只能在绝望和恐惧中颤抖,而不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心头的热血,也一点点被寒冰冻成冰块,停止了跳动。
该说自以为是的人是他吧,曾经她许的地老天荒,原来也只是骗骗他而已。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吼出那一句的,“我不会离婚的,永远不会,就算是死,你也必须,只能是时太太。”
说着,时律天颤抖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锦盒,将里面的一枚足有十克拉的粉心钻石戒指,霸道的扯过杨霓音的手,以他时律天独有的强势,将那枚闪着璀璨热芒的戒指,套进杨霓音的无名指间,“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
曾经这是她期盼而不可及的戒指,为了让别人看得出他们是夫妻,她去打工,为的就是买一对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戒指。
如今,被他如此蛮不讲理的戴上戒指,杨霓音又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她宁愿在这段婚姻里,他们到了放手的时候,都能够做到果断放手,哪怕曾经有过伤害,她还是会记得曾经痴傻爱过的美好。
“时律天,你混蛋。”杨霓音咒骂,想要拔下那枚她已经不稀罕的戒指,却怎么也拔不下来。
时律天也不恼,宽阔的大掌轻柔的摩挲着她嫩滑的脸颊,低沉暗哑的嗓音,柔情似水一般在她耳边低喃着,“本来想给你一场浪漫的求婚,也想给你一个我亲自为你设计的婚礼,但我等不及了,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时律天的妻子,永远都是,即便你恨我,即便我再也得不到你的心,我要让你知道,我永远爱你,就真的是永远,绝不像某人只是说说而已。”
说实话,杨霓音听着他前面的话,确实在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但最后一句,不就是暗讽她说的永远,却没有履行。
看得出时律天越来越像一个偏执狂。
杨霓音害怕自己说再多,惹得某人偏执起来,做出更疯狂的事。
咬了咬唇,她果断拒绝,“不要,我不要婚礼,你答应过的,我给你生两个孩子,我们就可以离婚的,我一定会履行这个约定的。”
时律天讳莫如深的眸子,凝了凝,这女人不逼她一下,就会忘形。
一味的纵容她,她的眼里都快没有自己了。
这绝不是他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手段,留她在身边,一切就还有救。
如此也好,若是逼急了她,就算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却不是她喜欢的,将来多少都会留下遗憾。
“现在想起这个约定了?难道你忘了,就算没有这个约定,你也是时太太,在没离婚之前,我就有权干涉你和别的男人。”时律天冷着脸,像捏软柿子一样拿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