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纷纷点头应和。
朱博远简直高兴得快飞到天上去,在这么多人面前,总裁唯独跟他打了招呼!
啊!啊啊!啊!
受不了了!他欣喜若狂简直想脱光了在大楼里跑上几圈。
为公司发光发热尽忠尽孝的心,在苏沛白这句圣诞快乐里燃烧到了极致,朱博远大手一挥:“听见没有!圣诞快乐,还不快按我的方案去布置!”
公关部成员在他的一声令下,各归各位开始实行圣诞总计划。
季菡扯了扯cindy的衣服:“跟我一组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倒霉啊?”
cindy绝对是本公司重量级员工,这个重量级不是说其质量,主要针对是她惊人的八卦新闻传播功效。
公司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神。
就连那天朱博远喝多了耍酒疯,被老婆在楼道里胖揍了一顿,第二天就被她传的整层楼都知道。
她倒是毫不在意,挥挥手对季菡小声说:“洗手间最好布置了,一个门贴张圣诞老爷爷,齐活!”
两人办公桌并排着,cindy豪迈地将中间的隔断书柜一搬,把两张桌子靠拢,拿来彩带和气球说:“不过今年特殊情况,那就再加些装饰吧。”
季菡点头,气球有些小,打气筒口又太大,套了半天套不进去,她鼓足了腮帮子准备直接用嘴吹。
cindy也放弃打气筒,两人噗呲噗呲,吹了一大桌子五颜六色的气球。
最后季菡先败下阵来:“我还是扎彩带吧。”
“你看他们,爬上爬下的,多累啊!”
cindy也不知道是真阿q还是假乐观,布置洗手间,明明和伟大的圣诞项目都没多大关系好吗。
至少她们不能知道哪个袜子里有购物券啊。
季菡眨眨眼睛问她:“你觉得朱主管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对方瞪着眼睛一副看白痴的样子:“那当然,还用说吗?”
“为什么啊!”季菡不服气。
cindy神秘地看看主管办公室门关着,公关部的同事也都不在,靠近了半是谨慎半是好奇地:“他们说你是空降部队,是靠潜规则上来的!”
季菡眼角抽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你信吗?”
对方坚定地摇头。
“为什么啊!”季菡更不服气了!
cindy上下打量她两遍,最后理所当然地开口:“因为你胸围不够啊!”
胸围不够的季菡当然谈不上胸怀宽广,所以她搬着大箱彩带牵着一串气球,去布置厕所的时候有些愤愤的。
kc总部大楼是椭圆形商场式设计,中间镂空的大厅的接待,办公楼围成一个圆,中间一圈走廊。
苏沛白的办公室在公关部门楼上一层的正对面,站在总裁办公室会客厅的阳台上,对面楼下公关部的情形清晰可见。
而且迟钝如曾晓年都能敏感地发现,自从太太来这里上班之后,自家总裁在公司的时间多了起来,在会客厅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手里拿了一叠需要签字的文件敲开会客室的门,抬头见总裁目光沉静望着楼下。
曾晓年也有些疑惑,微微侧眼,却见楼下的季菡抱着一个大纸箱往大楼前面走,身后拉着一长串五颜六色的气球。
“熄灭32楼前门洗手间使用指示灯。”
苏沛白说出这句话,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如苏沛白所料,季菡去的第一间洗手间就是32楼前门那间。
她把纸箱和气球先放在门口休息椅上,敲敲男洗手间的门,再探进头去喊了两声:“有人吗?”
没人应答,她放心地将告示牌翻转为“清洁中”,便关上门进了去。
门刚关上,走廊上的使用指示绿灯随之熄灭,苏沛白出来电梯,一言不发地往男洗手间走去。
踮着脚在镜子上贴了个慈祥的圣诞老爷爷,季菡收回手的时候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有很小吗?”
她眼光落在别了工作牌的胸前,今天她穿了件双面羊绒大衣,里面米白羊毛衫还是有些线条起伏的。
她愤愤地哼了一声,敞开外套,使劲一挺胸,小脸上愤愤的:“我哪里没胸啦!”
说着双手将羊毛衫往下一扯,显得更贴身一些,一面扭着身子对镜子找角度。
自我欣赏还没有完,门突然被推开,接着那股清冽的冷香传入鼻腔,脑袋四肢都有一瞬间的充血僵硬,季菡僵硬地转过头。
那一脸玩味看着她的,不是苏总裁是谁。
随着他的目光,季菡看见自己的手仍扯在衣服下摆,她尴尬地笑了一下了拿下来,扯出个表情:“苏…总裁,上洗手间吗?”
话一出口更觉得尴尬了,谁还会来洗手间吃饭吗,季菡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苏沛白似笑非笑,依旧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嘴角有一抹奇怪又异常诱惑的弧度。
苏沛白好像有了些变化,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不同。
季菡不再看他,指指贴在玻璃上的圣诞老爷爷以示来意,然后拿上剪刀胶布出声道别:“那您…”
请便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刚才贴在玻璃上的圣诞老爷爷晃了两下,直接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伸手将白胡子老爷爷接住,季菡干笑一声:“没贴稳…”
她抬头看看,刚才贴那个地方好像有些水渍。
顾不及那么多,踮着脚尖拿袖子去擦,可惜位置太高,她卯足劲依旧够不到。
只听侧方传来一声嗤笑,下一秒人已经被一个坚实微冷的臂膀包围。
苏沛白在她身后站定,手上拿了一张面纸,轻轻松松就举到镜子顶部的位置。
他却不是去擦水,身体慢慢靠近,直到从身后紧紧贴住季菡的,他微微低头,吐气如蛇紧紧包裹着季菡的耳边脖颈。
季菡被他突如其来的怀抱完全吓呆,愣愣地看着镜子大脑一片空白。
苏沛白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手也慢慢收紧,手掌冰凉覆盖住季菡的手背,十指交叉,右手掌心里有一张微硬的吸水面纸。
“苏…”季菡看着镜子中姿势暧昧的两人回过神,刚一张口,苏沛白越发靠近,冰冷的唇舌直接咬上她的耳垂。
季菡的耳珠饱满柔嫩,如三月里还未长成的樱桃,苏沛白口腔微凉舌尖却是滚烫。
甫一触碰相接,两人皆是身体狠狠地一颤。
季菡双颊迅速染上一抹酡红,呼吸又乱又急促,她用力摆臂想要挣脱,却被苏沛白近乎粗鲁地强压上洗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