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文胸膛里的心跳声那么有力,如同鼓点一般密集,沈星辰把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抬起身子,在他的脖颈间咬了一口,他微微眯着眼睛,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肩膀,唇角带着一丝诱,惑人心的笑意。
他结实的胸膛在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下呈现出诱人的光泽,瞳孔里全都是她的倒影,双眸看起来水汪汪的,带着一抹令人心动的柔软。
他握了握她的肩膀,然后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儿,都是不可预料的,不是么?”
她凝视着他的神情,然后俯身靠在他的怀里,说:“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爱情这种东西了呢。”
“沈星辰,你不觉得我们很像么?又或者说,我们根本就是同类人,我们当然要在一起了。你这么傻,傻得让人忍不住心疼想要保护你。”他握着她的肩膀,望着天花板,瞳孔一动不动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
然而这样有意思的,充满温情的早晨,怎么能少得了林白和封迟呢?他们这是几个月以来,首度再一次躺在一张床上,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而他们之间,大概只能算作相逢一睡泯恩仇吧。
当他们面色潮红,相拥着在丽卡思酒店的顶级总统套房醒来的时候,彼此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林白看了看身前横着的封迟肌肉感十足的手臂,还有他熟悉的侧脸,脸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然后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寻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角度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然而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开幕式的现场却并不像现在这样祥和。
李琳神色紧张地走到兰擎身边,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黎清宁看着兰擎神色镇定地侧过身握了握她的手,说:“我有事情过去一下,你乖乖坐在这里。”说完,还不忘伸手摸了摸发型师替她摆弄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脑袋。
她头一歪,朝四周看了看,好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这种交流方式,于是冲着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你放心吧”的表情。
兰擎朝着会场的休息室走去,李琳在他耳边悄声告诉他,即将作为代表上台展示的那件珠宝忽然不见了,后台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了。
他步伐依然十分稳健,仿佛即使现在会场着起火来,他也会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他的表情依旧如往常一般沉稳而镇定,只是他漆黑的眸子暗暗收紧,带着令人紧张的压力。
他经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了相拥而立的何嘉文和沈星辰,视线短暂停留了几秒,然后继续朝着休息室走去。
当兰擎出现在休息室的时候,现场的混乱瞬间被他强大的气场压了下去,他的眼神在整个偌大的休息室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爆炸出噼里啪啦的小火花。
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样,给人以压迫感。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珠宝现在依然在这间房间里,在场的各位也都是想在这个行业里混出一片名堂的人,我相信,不会有人为了这么小小的一点利益,就断送掉前程吧。如果现在站出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如果还是没有人愿意这么做的话,那么……”
他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却具有更大的杀伤力。
过了几分钟,只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条纹衬衫的白净男生从人群中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像是被打孔机打过一般,是极有规律的颤音。
“兰总,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刚刚是我不小心把那件琉璃手镯摔在了地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白净的脸上此刻看起来面如死灰,就连嘴唇都看不出什么血色,眼神一直盯着脚下的地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兰擎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转过头眼神示意李琳,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的发布会上,那只琉璃手镯被换成了一条天然碧玺项链,一切都显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瑕疵。
而那个实习生,正落寞地卷着他的包裹朝会场的大门走去,临出去的之前,还不舍地朝会场内看了一眼。他知道,这是他在这一行唯一的机会了,可是却被他自己搞砸了。
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甚至鲜少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炫目的舞台灯光下,礼仪小姐穿着各色的旗袍展示着那些流光溢彩的珍宝,绝妙的花纹以及珠宝本身的光泽都让人叹为观止,现场不时有种“啧啧啧”的赞叹声。
兰擎侧过头,看着黎清宁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扬露出一丝弧度,察觉到她神色里的异样之后,不动声色地伸过去一只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然后整个人也凑了过去,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她瞬间收回了思绪,转过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轻轻耸了耸肩膀,说:“没有,很精彩。”
当晚的酒会就设在同一个酒店,到场的除了上午参加发布会的人,还有很多活跃在杂志封面的帅哥以及名模,这些美好的肉,体组成了一副令人应接不暇的美好画面。
林白作为这场酒会的负责人,看起来比那些模特嘉宾更加光彩夺目,春天还没过,她身上的黑色纱裙就已经带着几分夏天的气息,抹胸的设计把她的胸型衬托得无限完美。
她的双手戴着一副长长的手套,头发上戴着一枚黑色的羽毛钻石装点的头饰,脖子上那串光彩夺目的水晶项链让她看起来高贵极了,脚上还蹬着一双穿上仿佛就能直抵云端的高跟鞋。
在酒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她从门口的红毯上走进来,如同一只修长而冷艳高贵的天鹅,姿势优雅而不可方物,仿佛整个人已经在半空中漂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