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兰擎的车等在楼下,黎清宁坐在办公桌后正收拾着东西,何嘉文站在了她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
“什么事啊?”黎清宁低头收拾着东西,头也不抬地问道。
他支支吾吾地犹豫了一下,说:“清宁姐,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将爱,正好是周末了,如果你晚上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他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的试探。
黎清宁满脸好笑地抬起头看着他,说:“嘉文,我觉得你肯定知道,我结婚了诶,你可以叫星辰一起去看。”话落,笑着站起身来朝外走。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追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电影的话,我们可以去散散步放松一下啊。”
黎清宁眼中满是震惊地回过头看着他,用力挣脱了他握着自己的手,说:“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何嘉文,如果我没有误会的话,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结婚了,是有丈夫的女人。”
“那你手上为什么没有戒指。”他不依不饶地纠缠着。
她听到这样的话,反而笑了出来,说:“你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不好?”
“可我就是喜欢你,清宁姐,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我也说不上来喜欢你什么,可能是你身上那种温柔淡漠的气质,也可能是你笑起来时候带着淡淡薄雾的眼睛,我没法说服自己。”
闻言,黎清宁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轻声说:“如果这样的话你再说一次,那你就彻底离开这儿。”
话落,转身朝门外走去。
“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能阻止我……”他看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说。
黎清宁只是低着头,加快脚下的步伐,冲出了写字楼。
她抬起头,看到站在车旁的兰擎正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个移动的画册一样,引得过往的穿着时髦的女人纷纷侧目。
他高大的身形挺拔而修长,精致的五官上带着淡漠疏离,更像是小说里的禁欲风,英国的年轻贵族,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
看着有些气喘吁吁朝他走来的黎清宁,他轻声问:“怎么了?”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说:“没什么,想快点见到你。”
兰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何嘉文。
“上车吧。”他不动声色地替她拉开车门,扶着她的腰肢细心地看着她上了车,才从车后绕到一边,拉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她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转过头看着那个低头专心盯着手提电脑的男人,问:“我们不是回家么?”
“今天有一个酒会,需要你陪我一起参加。”他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眼中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放下手中的文件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我先带你去选件礼服,然后我们直接过去。”
她一向喜静,不喜欢这样的交际应酬。他也尽量不让她接触这些场合,但是他提出了,那就说明很有必要。
“只去一会儿就好,今天这个推不掉。”
黎清宁转过头朝他笑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说:“没关系,我愿意陪你一起去。”
既然两个人决定在一起,就要试着去融入彼此的世界,走进对方的生活圈子。虽然他也不喜欢这样虚伪赔笑的交际酒会,但是作为兰氏的总裁,这关乎到兰氏的运作,商业交际也必不可少。
到了会场之后,现场被水晶灯照得灯火通明。各种商界名流彼此低声交谈着,现场还有穿着小礼服弹奏古典钢琴曲的乐手。
兰擎始终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从来不曾松开过。
她偶尔抬起头来,给他一个会心的微笑,瞬间点燃他内心深处,带着一种巨大的温暖的力量。
他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不时和身旁经过的几个商界人士点头微笑示意,看起来那么从容而妥帖,黎清宁看着他,那么轻易就动了心。
她紧了紧挽着他的手,他便心领神会地侧着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需要我陪你么?”他温柔地说,仍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不用。”她眉眼间全是柔软的笑意。
林白身穿着华伦天奴高级定制的礼服,高贵而神秘的宝蓝色一字领礼服让她看起来不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更添了几分成熟和韵味。
她手里端着装着香槟的水晶杯,跟身旁的人寒暄着,还不停在人群中寻找着一个人的身影。
终于,她看到了静静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兰擎。深吸了一口气,朝他走过去。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她站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兰擎缓缓抬起眼,眼神淡漠地落在她的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她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坐在他的身边,眼神落在大厅里的某处,说:“擎哥哥,好久不见。”
“嗯,是很久了。”他在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大厅里人们脸上或真或假的笑容,轻声说道。
“你过得还好么?跟黎清宁还好么?”
他抿了一口杯里的酒,说:“嗯,不错。”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在机场给你打的那个电话?感觉都过去好久了。”她低着头,手里反复摩挲着那只高脚杯的杯脚,暴露了心底里的些许紧张。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是声音依然淡淡地回答道:“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你怎样才能放过我们林家?”她忽然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
他笑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擎哥哥,我太懂你了,能把事情做的这么完美无缺,滴水不漏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你调查林氏和林家想必已经有很久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手?”她咬着嘴唇,但是却依旧无法掩饰她心底里的心事,声音还有些颤抖。
“股份。”他起身把酒杯放在桌上,声音清冷地说:“我要你手上,你父亲手上,全部股份,这样我可以帮你爸把这个窟窿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