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总裁与神秘妻子恋情浮出水面,豪门婚姻幸福美满”。
“兰氏女主人情路曲折,终修成正果”。
“豪门婚姻大起底,兰氏总裁大手笔送企业股权及其名下多处房产”。
甚至还有名不见经传的小报题目起得更加夸张,“独家揭秘兰氏总裁夫人:一个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的神秘女人”。
黎清宁一早从床上醒过来,看了看身边已经空掉的半边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余温,他身上特有的好闻的味道依然充斥在她的鼻腔。
她勾起嘴角,一脸好心情的样子。他总是这样,为了让自己多睡一会儿便悄悄地起床,通常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照常翻过身拿起手机,打开手机之后,各种新闻以及消息的狂轰滥炸让她的手机渐渐发热,一度呈现死机的状态。
各种网页新闻提示不停地弹出,那些记者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她的手机号码,拼命地发着信息请求她接受采访。
她稍微深呼吸冷静了一下,才点开其中的一条新闻,他们两个人昨天下午的种种就这样暴露在整个网络面前。
照片中,她笑魇如花,像个花痴一样抬头看着身旁的兰擎,而他则依旧是一脸的沉稳和优雅,就像是中世纪的英国贵族一般,即使是偷拍,他也始终如此完美得无懈可击。
再一次成为新闻女主角的感觉依旧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赶忙起身下了床,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兰擎的身影,便奔下楼去。
“兰擎,你知道我们……”她一边急匆匆地奔到他身边,一边忙不迭地开口。
但是一低头,却看到他手中的报纸上一张赫然的清晰的图片引入眼帘,不用说,照片里的人正是他们两个,只是角度有些不同,但是看起来却比网络上的更加清晰了一些。
她咽了咽口水,剧烈起伏的胸口稍稍缓和了一些,轻声说:“喔,你都看到了啊。”
兰擎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得满是温柔,就像是被阳光照射得波光粼粼的湖水,把身体往一旁挪了挪,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于是黎清宁就这样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睁大眼睛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惊奇问道:“我们被人偷拍了诶,还上了各大媒体的报纸,你居然这么淡定,兰擎,你不会是气坏了吧?”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放在他的脑门上,因为她实在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烧得不轻,大概是烧坏了脑子。
“你都做过一次新闻女主角了,这次好不容易和你上一次头条,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啊,他们要拍,就让他们去拍好了,反正我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最多,就是让世人看看我们有多幸福罢了。”
兰擎嘴角噙着笑,伸出手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黎清宁,我巴不得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女人,这下好了,不用我自己特意召开新闻发布会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揽着她的那只大手在她的肩头摩挲着。
他的眼中带着黎清宁看不见的幽深,事实上,就连他都不知道这次大规模的报道究竟是谁在幕后操作,又或者是那些无聊地媒体之间的巧合?
可是当他昨天下午隐隐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只有牵紧身旁这个女人的手。
无论这次报道意味着什么,他都没什么可怕的,只要,这个女人安然无恙地呆在自己的身边。
黎清宁在他怀里笑得一脸甜蜜,虽然嘴上嘲笑着他爱出风头,但是心里却柔软成了一杯香甜甘醇的热可可,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向身边的,甚至是所见的每一个人介绍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就证明他从心底里认可这个女人。
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女人。这样充满霸道的告白,让黎清宁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双手环着兰擎紧实的腰间,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中,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静静在她眼前流淌。
是的,兰擎不知道这场铺天盖地的报道从何而起,这世界上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他同样不知道,这场报道对他和黎清宁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还有很多的人躲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他当然不知道,他和黎清宁这样平静幸福的生活,就要再一次被推向高.潮,就像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样,发展到了旋律紧锣密鼓,动人心弦的章节。
此刻同样盯着报纸上那张照片出神的,还有自从被兰擎威胁过后,再也没有出现在黎清宁生活中的黎天豪。
他定定地看着照片中笑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一双人,眼里充满了执着的恨意。
他养了黎清宁这么多年,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但是最后却替别人做了嫁衣。
照片上她一脸被阳光笼罩着洋溢着幸福的脸庞,虽然眉眼不太清晰,但是依旧像极了她妈妈,那个让他心被狠狠揪起的女人。
“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们笑不出来。”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着。
陈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更不巧的是,他听到了黎天豪恶狠狠地起誓的自言自语。
他怎么能不明白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的狠毒,但是他却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微微弓着身子,将眼里的担忧掩埋。
“先生,这个月家里的账上不宽裕,我已经又辞退了两个佣人,现在就只剩下每天来做饭的阿姨了,您看……”
“哎呀,难道没有看到我在想事情么?”黎天豪微微转过头,一张胖胖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和嫌弃,“家里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别来烦我,滚。”说完,又转过身去。
陈叔在原地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带着满脸的忧愁。
要不是为了完成小姐临终前的嘱托,守着这个家,他又怎么会愿意日日忍受着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看着他的白眼度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