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蚀骨欢爱几乎抽光季子默全身力气，她软趴趴的趴在顾疏白的怀中，粗喘着气。
“去洗澡？”顾疏白抚了抚季子默湿完的头发，柔声问道。
“等等。”
“嗯？”
“还有话要说呢！”季子默嗔道：“没说完，我心里不舒服的。”
“边洗边说？”顾疏白低垂头吻了季子默的脖颈一下：“不然会感冒。”
“盖着被子，怎么会感冒！”虽然是觉得浑身湿湿的不舒服，可想了想，季子默还是摇头，是怕待会儿洗澡洗着洗着会变成再来一次，那样她一准什么力气都会没有，什么话也都没法再往下面说。
“好。要说什么？”
“前妻的事情。”季子默严肃的道：“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和你前妻的事情，然后再说其他。”
“没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说的，你都娶了人家的。”
想起他和别人结过婚，就哪怕是过去的，在她之前的事情，就哪怕自己在他之前也有过人，季子默都还是会觉得浑身难受，想过忽略，没有办法，那一种难受根本忽略不了，那种难受是很细微的，很缓慢的，但是维持的周期，时间很长，甚至会在时间里慢慢的一点一点加深，让心难过。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对她一点感情没有，不像你和厉少泽之间有感情。”顾疏白亲亲季子默的额头，哄她，而说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声音阴冷好几分。
“没什么好说的也要说，就说说你娶她的原因也行。”他的话的最后半句，季子默听出嫉妒情绪，因此她心里高兴一些，但还是不依不饶的想知道秦落落与他的事情。
“因为你。”顾疏白终于妥协，他这样说道。
“因为我？”季子默却因为他的话而惊讶，她道：“为什么你和你前妻结婚是因为我，当时你……”应该是不认识我的呀！
后面的半句后来季子默没能说出来，是想起来之前严云浓与她说过的话，他说他暗恋了人五年，他暗恋了五年的人是她吗？如果是她，真的是她，那么是在之前，早早的就认识她了，对了，应该是这样，严云浓不是说他喜欢一个甚至连他名姓都不知道的女孩儿吗！
“嗯？怎么不接着往下说。”
怀中的女孩话说到一半忽而没声，男人有些疑惑，抬手拍了拍怀中的她，大手正好罩在那一团，于是便是有些的移不开手，有些心猿意马。
“顾教授，今天我从严医生那儿听了一个故事。”
听到男人的声音，季子默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她定定望着他，几分认真，也因为过于认真，她并没有感觉到男人的邪肆的动作。
“什么？”有福利，男人的声音愉悦了许多。
“他和我说了一个暗恋的故事，他说有一个男人暗恋了一个女孩五年。”季子默一字一顿的说。
“……”听到季子默的话，顾疏白揉她的动作顿住。
“顾教授？”
“嗯？”
“你有什么想说的？”季子默紧紧盯着顾疏白，不放过他脸上一点儿什么的表情，可惜的是这会儿他脸上还什么表情都没有。
“什么？”
“就是你听到这个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季子默急了。
“有什么要说的？”
“就是那个男人啊，那个暗恋一个女孩五年的男人。”
“嗯？他怎么了？”
“他是谁啊？还有那个被暗恋的女孩子又是谁啊！”他在装，季子默明白过来，就很直白的问。
“谁是谁？”顾疏白头朝着季子默的头靠拢，薄唇凑向她，要亲她。
“顾教授。”说到这里了，他还这么给她打着哈哈，季子默恼了，抬手挡在自己的嘴边，狠狠瞪着他道：“严医生给我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不给你亲。”
顾疏白：“……”
“说，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不知道重要吗？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男人开口，隐约已经是有点妥协。
“当然重要，我是知道了，但我不确认，我要听着他亲口说。”手捂住了嘴巴，发出的声音就是瓮声瓮气的，没有什么威胁力，但听起来有点撒娇的意味。
“听了会开心？”顾疏白薄唇从季子默挡在嘴巴上的手上吻过去，然后凑到她的耳朵边“会给我亲？”
“嗯。”又是调戏，这个男人……真是！想要咒他，耳朵，脸颊慢慢却是红了，心跳也快了，还隐约的期待着……他说的亲吻，真是……全身因为刚刚的激欢都还软着呢！
“是我。”
“那个男人是我。”
猝不及防间，他的声砸入耳，很轻很缓，却好似有很重，用了很重的力道，让她的整个心都险些要承受不住。
“那……那……那个女孩，被暗恋的女孩是？”她说话都要有点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
“是你。”
这一回，他不再躲避，甚至是她的话还没有问完，他就接了过去，没有一丝一毫迟疑的，他告诉她，他说他暗恋的那一个人是她。
“季子默，我暗恋你五年。”
“我曾经以为你不会属于我，我以为我不会得到你，所以我离开，我娶了秦落落，当时，于我而言，只要你开心就好，就哪怕是你从未认识我……”
大概，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年的那一天，她从他的身边走过，余光都不分给他一个，那是，永远的痛，可与六年前她的离开的痛相提并论，可与以为她永生离开的痛相提并论。
“后来，不想我会有机会，是得谢谢小八，谢谢他的不抓紧，他的不够珍惜，让我有一个机会，让你属于我，所以，现在，在我，要你开心，还要你属于我，我变得贪心。”
也永远也忘不掉，她的视线里从此只有他一个人的模样，这样的她比什么都让他想要拥有，想要珍藏，贪心的，想要，永远，永远的。
“现在都清楚了？满意了？”
“唔……”
“还有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