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一直没有说话，季子默几乎是要以为她是要说不服他了，没想到他沉默一会儿之后竟然是会答应了她。
“真的？”他答应的太快，季子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事情上他没有那么好说话。
“恩。”是很想要她没错，可他也知道，昨晚他做的有多狠，再来她身体是吃不消了，另外，再过一会儿，他们要出发过去京都了，时间上也不好支配。
“那你现在又是干什么？”
季子默这一颗心还没有完全的放下来，他伸手过来抱她，她心重重沉下，整个吓的脸色白了。
“抱你去洗澡。”顾疏白将季子默从被子里面抱出来，抱着往浴池那边过去。
“不用你抱，我自己可以走过去。”
“恩？”顾疏白顿住脚步，低下头看她一眼。
“你抱吧。”季子默的抗议就消失在他这个眼神里面。
“乖。”对于小孩这么听话，顾疏白显然是很满意，抱着她进去浴室，亲力亲为的给她洗了头发，洗了澡。
“去哪？”洗完澡出来，季子默迫不及待的挣脱顾疏白的手，往一边走，走了两步，他喊她。
“我去吹头发。”季子默脚步没有停。
“拿吹风机过来，我给你吹。”
“啊？”
“不要？”
“唔，要。”记忆中，她给他吹过头发，而他没有给她吹过头发，原因：以前她是个光头啊，要吹什么头发？当然，现在是有长出来，但是头发很短也不是很浓密，她自己洗完澡用干发帽包一下，头发就干的差不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头发湿漉漉的。
“诺。”季子默慢跑到一边，拿吹风机回来递给坐在床上的男人。
“坐。”他一手接过吹风机，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是让她在他的大腿上面坐。
“我坐床上就好了。”她可不想坐在他的大腿上面给自己增加危险，刚刚，明明说是休息，洗澡，他却是趁着把她全身上下的豆腐都给吃了一遍，只差没有做个全套。
“好。”
她眼神里面的闪躲，他又怎么看不出来，没有勉强，主要怕自己自制力不够。
“坐过来一点。”可她坐的也是太远了一点，顾疏白扶额，有些无奈。
“顾教授，可以了吗？”季子默背对着顾疏白坐下，听他说太远了，不得不往他身边移动了一下，回头目测一眼两人距离，觉得是差不多了，她没再动，看向他，问道。
“恩。”防着他像是防着贼一样的小孩，顾疏白低叹一声，再妥协。
“那你给我吹吧。”
“好。”
季子默是背对着顾疏白坐的，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觉就是会变得有些敏感，她听到吹风机嗡嗡的在响，感觉到温热的风吹在她的头顶，最为清晰的能感觉到的是：落在她头顶的那一只大手的温度和动作，他大手正揉着她的头发，手心里一片炙热，甚至胜过那吹风机吹的风。
由他的动作，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样子，眼神是如何的专注，动作又是如何的小心翼翼，生怕扯了她的头发弄疼了她。
“默默。”
“恩。”他低沉的声音在吹风机嗡嗡的响声中响起，不大，她却能准确的抓住，软着声音答应他一声。
“头发长长了很多了。”
“是吗？”
“恩，很快，就能扎起来了。”顾疏白用手理了理她的发。
“你想要我扎头发？”
“扎起来很好看。”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见过我扎头发的样子。”季子默回头，窝进男人的怀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顾教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沉默了很久没说话，季子默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
“很好看。”被小孩的声音唤回神，顾疏白低下头看怀中的小人儿，抬手揉了揉她干的差不多的头发，回答。
“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很好看？”
“猜的。”顾疏白徐徐道：“就算不好看，在我眼中也是好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宝贝儿知道么？”
“意思是不好看？”原本还开心的，听到这句，季子默瞪向顾疏白。
“好看的。”
“我不信了。”
“真好看。”顾疏白用手勾起季子默的下巴，让她仰起头，而他低下头，唇狠狠吻住她的唇：“在我眼中，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唔！”他这个吻很短暂，但是很重，他唇离开的时候，季子默听到一声响，那是他唇贴紧她的唇，在分开时发出的声，她被这声闹了个大脸红，垂下头，抿着唇不再言语。
而顾疏白目光放在她的头发上，很久没有移动。
见过的，怎么没有见过？
他见过她长发飘飘的样子，见过她扎着发，一脸笑容，青春活泼的样子……所有的她的样子，他全部都是见过的。
可惜，可恨，当年的那么美好的她不是他的。
不过现在，重新留长头发的她是为了他，手上的结婚戒指也是他给戴的，她是他的人，谁都抢不走的他的！
……
“困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从魔都飞往京都的航班起飞，顾疏白和季子默赫然是在这一班飞机上，上飞机没有多久，季子默就开始摇头晃脑，顾疏白笑看了她一会，伸手将她身子朝着自己这边搂过来一点，让她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恩！”季子默轻轻点了点头，嘟嚷一声。
“那睡一会儿。”
“好。”她拱了拱头，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季子默这一觉睡过去，是直接睡到了京都。
“到了吗？”飞机刚刚停稳，她睁开了眼睛。
“到了。”顾疏白温柔应：“起来。”
“好。”睡醒后的她格外的乖巧，抬着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解开安全带，从位置上面站起来，走到过道上。
他们坐在头等舱，是第一批下飞机的。
……
“顾教授，我们现在就过去我家吗？”
走出机场，季子默仰头看向顾疏白，问他是否现在就过去季家。
“不着急。”顾疏白抱她在胸前“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会，明天再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