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的不会是骆格,哥哥的事情,他这做小辈的人那里敢多问一句什么?五哥不愿意领六哥的烂摊子,那他只能自己担着,把他送回去,也不是大事。
是陆景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从吧台那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见到夜司彦,听到他的话,皱着眉头低嚷一声。
“清醒了?”夜司彦将视线瞥向陆景呈,不答反问。
“恩!”陆景呈哼哼两声,跨步到他面前:“你有什么事情,你不是刚刚执行任务回来?清闲着的吧,来来,陪我喝两杯。”
“没空。”夜司彦拍开他的爪子:“要回去了。”
“恩?”
“有个小东西在家里给我暖着被窝,等着我回去睡。”夜司彦的嘴角翘了翘,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什么?”夜司彦这话可是比什么醒酒汤都要管用很多,陆景呈一下清醒过来,盯着陆景呈:“你这丫的说的什么混话?什么小东西,你,你有女人了?”
“恩。”
“老五,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夜司彦闻言,脸色一僵,冷冷出声。
“不是,这太不现实了。”
进了社会,无论是那个场合,逢场作戏的总是不少,可在他们这一堆兄弟里面,四哥和他都是冷脸冷情的人,鲜少与女人有什么瓜葛。
自然,现在四哥有了四嫂,算是和女人有了关系,他,这夜司彦,陆景呈打破脑袋也不能把他和那个女人串联在一起,他一度是以为他们家这五哥是要做那和尚的人。
“你赶紧的老实交代一下,你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不过是出去执行了一趟任务,回来就给我们说有了女人,难不成做一次任务还送个女人,还是你从那个山坳坳里面捡回来的?”
“你那么多事做什么?”
“我们这不,这不是兄弟嘛!你有什么事情,我自然是要问问的。”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现在你也算是清醒了,那你自己叫人送你回去,我和老十都还有事情,先走了。”
“别,别,老五,你别这么重色轻兄弟,至少要把你这点事情给我说个详细,”
“有这闲工夫,不如先把你和容易那事处理好。”
“你都听说了?”
听到容易的名字。陆景呈一下变得恹恹的。
“恩,是怎么回事?”夜司彦对陆景呈的事情算是有点兴趣,问四哥还不如直接问这当事人,也不急着回去了,他重新坐回座位。
“没什么。”陆景呈在他身侧坐下,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烈酒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摇着头苦笑。
“没什么,你能够折腾成这样?赶紧说,难得我有这闲情逸致听你说。”
“她怀孕了。”
“恩。”
“最后瞒着我打了。”陆景呈总算是张嘴说。
“我要听的是详细的。”夜司彦皱眉,对他这说法不满意。
“四嫂病着的那一段时间,她过来给四嫂看病,我们在一起了,这是你知道的事情,前不久,你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闹了点儿矛盾,我出去了几天,那天晚上实在想她,又拉不下面子回去,就去喝酒,喝的有些醉,恍恍惚惚的好像是看到她了,然后自然而然发生了关系,结果……”
“结果不是她。你和别的女人上了,还被她知道,她就把你的孩子打了,然后你想要娶她,她不同意。”
“你倒是分析的准确。”
“呵,真是够恶俗。”
“是我倒霉。”
“感情你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你心里有没有容易?”
容易也算是和夜司彦一起长大的,夜司彦是独生,大多宠爱都是放在这个从小和他们一起厮混的容易妹妹身上,听到陆景呈这话,脸色有点冷。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陆景呈有些紧张,是怕别人否认他对容易的感情,现在他是还想要靠着他们兄弟几个在她哪里说说话,让她能再坚守相信他爱他一次。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想要用余生来补偿她,我……”陆景呈有些无措,他抬起手,缓缓的环抱住脑子,很是痛苦的样子。
“这话别和我说,你又不是对不起我。”夜司彦站起身子来:“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整天待在这里喝闷酒,你现在首要的是要想到办法解决你和她之间的问题!好好的用真心对她,如果她对你还有感情,你们说不定还有可能再在一起。”
夜司彦伸手拿起摆在桌子上烈酒,像刚刚陆景呈那样,往嘴里灌了几口,后抬手拍拍陆景呈的肩膀:“我先走了。”
“老五,你还没……?”
“对了,还有一句”夜司彦往包厢门口走了两步,至门口,拉开门的时候,似是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后就听得他声音徐徐:“四哥是有家室的人,我也快了,我们年纪大一些的人里,只有你了,你也加油一些,别到最后最得女人缘的你落得个孤寡老人的下场!”
“shit!”陆景呈本是想喊住夜司彦说说他的事情,万想不到夜司彦会顿下脚步送他这么毒舌的一句话,他咬牙低咒。
……?
夜司彦开车回家几乎是用飙的,他不是急性的人,但,心里想到某些人儿,很急很燥,尤其有老六得不到的例子在前,捏在手心里的那小东西,更难能可贵。一到家中,便是火急火燎的开门进屋。
进屋之后,所有的动作倒是放慢下来,他周身的氛围与顾疏白出现时相差无几,是含着无尽的冷意。
啪嗒一声,是他按亮了玄关处的灯,然后视线拉过去,他换鞋,高大身影穿过客厅,上楼。
楼上是与顾疏白家一般的设计,开房式的卧室,楼梯口对着一整面的落地窗。他住在三十六楼,可以俯瞰这个城市无边的夜色,视线再移过去一些,入目的是一张床,整个是纯洁无暇到变太的白色,而那一片纯洁无暇的白里有些起伏的弧度,似乎有一个人躺在上面。
确确实实。
夜司彦走过去,将被子一掀,一个小小的人儿便全然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