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居家服,打理好自己,这才往楼下走去,家里一如既往的冷清,偌大的别墅,平日里除了她与刘妈还有囝囝外,就连一个活物都看不见,景柏然的公司最近很多事,他总是早出晚归,从昨晚在包厢里听到的那段对话,他公司里似乎出了大事。
到楼下时,刘妈正抱着囝囝给她喂牛奶,莫相离立即制止,一晚上没喂奶,她现在两侧**正胀得酸痛,刘妈见状,将刚放进囝囝嘴里的奶嘴取了出来,然后把囝囝递给她,见她喂起孩子奶,她问:“相离,你昨晚跟Eric说了什么,他今天早上问的话怪怪的。”
自上次她害莫相离小产后,景柏然鲜少跟她说过话,就算说也是几句吩咐或命令,可是今天早上,他竟然会主动问起她在景家的事,还问她这些年来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
当时她心里只打突,从他淡漠得近乎冷酷的神情看来,她又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他这样问话是何用意,只是想着是不是莫相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的心就这样忐忑不安,拿不准自己该说什么,他却已经说,只是随口问问,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她说不清自己那时候是什么心情,似乎略微松了口气,似乎又有些失望,这样的心情纠结了她一早上,这会儿才终于找到人倾述。
“我什么也没说,不对,是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不过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跟我谈。”莫相离摇头,他说他爱她,却连最起码的分享心事都做不到,他有没有想过,他闭口不谈的态度,不知不觉也会刺伤她?
刘妈等了一早上,就是想等莫相离下来问清楚,现在听她这样不清不楚的回答,她更是不安,“你说Eric什么都知道?不可能呀,当年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就算知情,也绝不可能会背叛景天云。”
莫相离只觉得很奇怪,若是照刘妈这样说,景柏然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可是他昨晚的态度分明又像是知情,难道……,她突然想起伊莜死时,他慌乱得丢下她在医院就走的情形,“难道是伊莜告诉他的?”
“怎么可能?”刘妈失声叫道,伊莜恨不得她这辈子都为景家为奴为婢,她怎么会亲口告诉景柏然,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如果伊莜真的告诉了Eric我是**妈,以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容忍我在他身边。”
莫相离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伯母,你想啊,伊莜如果痛恨你的话,她临死前,为了借景柏然的手将你驱离他身边,一定会告诉景柏然真相,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他的亲生母亲不是伊莜,但是伊莜还来不及说出他的亲生母亲是你就死了,一定是这样的。”
莫相离几乎说中了事实,刘妈摇摇头,她说:“我了解伊莜的个性,她是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Eric,而且她仇恨我,更不可能说出事实。”
“不是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伊莜早已经不爱爸爸,或许她心里早已经原谅……”莫相离说到这里,心中微疼,如果她曾被那样伤害过,她会原谅吗?不会的,到死也不会原谅的。
两人相顾无言,莫相离想,关于这个问题,景柏然才知道答案,只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向她坦白?这件事情就那么难以启齿吗?他不是连洛琳都告诉了,难道在他心里,她会比不上洛琳?
莫相离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景柏然爱她,她非常确定,他一定是不愿意让这些事扰了她的心情,一定是不愿意让她为他担心。这样想着,她心境又渐渐平静下来,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最终也还是走在了一起,她相信,他只是还没整理好,迟早,他也会告诉她,他心里的所思所想。
下午的时候,莫相离在家里带孩子,囝囝醒的时候,她就放些早教音乐给她听,小家伙长得很快,一天不同一天,看着她渐渐长大,莫相离既幸福又担心,如果没有地中海贫血症的隐影,该多好。
洛琳自那些产检后,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平静的日子过得久了,难免让人都要忘记她的存在,英欢陷在白家别墅里已经半年了,她那次失手后,就再也没机会走进白少棠的书房,这天下午,她被佣人推着出来晒太阳,路经二楼一个房间时,隐约听到熟悉的女声从房里传出来。
“韩永强,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声音那么熟悉,让她心神一震,她让苏姐停下,然后静静地倾听,只是里面再也没传来声音,她摇了摇头,心想:莫不是自己太想念甜甜,所以得了幻听。“走吧。”
摆了摆手,苏姐推着她向二楼走去,而那间屋子里,韩永强正压在景甜身上,两手将她的胡乱挥舞的手制住,“景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敢走出这个房间,老大就绝不会放过你,你想死你就走吧。”
景甜被他逼出了泪,那日他们正在闹腾,就有一批人出现在房门处,她看着当先那人是在英欢葬礼上出现过的商战,立即像炸了毛的猫,尖叫道:“我认得你,是不是你将我妈妈藏了起来?你跟那个变态白少棠是什么关系?”
商战挑了挑眉,五十来岁的人,脸上除了眼角的鱼尾纹,看不出一点风霜,就像一个三十出头的人,他走进来,如入无人之境,淡定从容,气势逼人。景甜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又大无畏地瞪着他。
“你叫景甜?本来呢,你跟我无怨无仇,不过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我留不得你。”商战眼神锐利地看着景甜,见她也正凶狠地回瞪着她,他轻笑,她倒是有些胆量,跟年轻时候的英欢很像。
她被他看得全身都像钻了蚂蚁,她勉强控制自己不在他面前露出怯懦,“你什么意思?你还敢杀了我吗?我告诉你,我爹地跟我哥也不是吃素的,你敢杀了我,他们一定会找你报仇。”
“呵呵,我看他们就是吃素的,他们要不吃素,能救不出你妈妈吗?”商战就是激得这个小姑娘情绪失控,他发现逗弄她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妈妈果然在你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绑架我妈妈,又伪装成她已经身亡的假相来迷惑我们,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景甜要冲上去,却被韩永强一把拽住,他狠抽了她一耳光,她不堪受力,身子飞了出去,额头撞到床角,顿时起了一个青紫色的大包,她痛得险些晕过去,“你……你们这些强盗,绑架犯,我爹地不会放过你们的。”
韩永强侧身将她挡在身后,对商战说:“老大,这小丫头就是嘴硬,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会好好治治她的。”
商战看了他一眼,韩永强从十八岁就跟着他,是他的义子,见他维护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他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不会对这小丫头片子动心了吧?”
“老大……”韩永强别别扭扭的,又看了景甜一眼,那样子还就像是对景甜动了心,惹得一干手下全都嘻嘻哈哈笑开来,没想到平时严厉苛刻的强哥看上一个女人也会变得这么……嗯,有趣。
商战也被逗乐了,索性就乱做起媒来,“也罢,你要是看上了,我就将她赏给你,但是她不准走出这间屋子,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韩永强跟着他已经十几年,只要是他指派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圆满完成的,他一直想奖励他,但是他什么也不要,现在难得看上一个女人,他就**之美,成就这桩好事。
景甜晕头转向,猛然听到商战说要把自己赏给这个土匪一样的男人,她跳起来,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说将我送人就将我送人,我告诉你,我……”
韩永强连忙走过去将她的嘴捂住,生怕她会说出更难听的话刺激到商战,让他改变主意杀了她,他死死地捂住她的嘴,景甜气极,张嘴就咬向他的手,“放开我,你们这群土匪,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咬住他的手,这番话也说得迷糊不清,直到口腔里冒出血腥之气,她也没有放开,韩永强吃痛,俊脸微微扭曲,只是他硬挺着,对商战道:“老大,你看这女人这么泼辣,我一会儿就驯服她,让她不敢再对你不敬。”
他所说的“驯服”众人都心照不宣,有两个平日里跟韩永强关系铁的手下一阵打趣,“走啦走啦,我们不耽误强哥办事了。”另一人也嬉笑着,“你看强哥已经等不及了,我们还是别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商战看了一眼使劲扭动的景甜,又看了一眼韩永强,这才跟着众人走出去。
此刻景甜被韩永强压在身下,她气得大吼,结果话刚吼了一半,就被韩永强以唇堵住,她气得都要炸了,奈何嘴被堵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唔唔的叫着。
韩永强似乎吻上了瘾,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好像还稚气未脱,该翘的地方翘,该凸的地方凸,尖利的嘴也刚好适合来接吻,她的味道也带着一股青涩,不像他以前玩的那些成熟的女人,个个风 骚得很,而她只是横眉瞪眼,就能勾起他的欲 望。
这会儿她在他身下扭动着,狠狠地撩 拔起他的欲望,他冷声威胁,“景甜,你若再乱动,就别怪我强要了你。”他说完,还用火热的下身去蹭她的柔软,景甜倒抽一口凉气,她平日里看起来虽大胆,可是却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对待过,她骇得当下就不敢乱动了。
“你……”她想咒骂,想尖叫,可是看到他眼底的威胁,她脖子缩了缩,硬生生将咒骂改成了哀求,“韩永强,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要去救我妈妈,我要带她离开这里。要不你帮我通知我哥,让我哥带警察来救我们。”
韩永强无力地看着她,她是单纯还是真蠢啊,他是商战的人,怎么可能帮她,他能够做的,就是确保她在他的羽翼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景甜,你别天真了,我是老大的人,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老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