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地将她翻身,抵在冷而冰的瓷砖墙上。
莫相离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发软,脚尖只能勉强垫着地,她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他贴在她身后,投在墙上的阴影,压着她的目光。
更加坚硬的物体代替他的手指,抵在她的身后。
莫相离咬碎了牙齿也没能够阻止吟哦出声,全部的触感都集中在那阵阵酸慰的核心处。
景柏然见她眯着眼如猫儿般哼,神经末梢凶狠地拉扯他的理智。他手托着她的腹,垫高了她的臀,迫使她弓起背脊,紧贴着、碾磨着,快要容纳。
扳过她的脸,深吻。
莫相离受不了口腔中的纠缠,却突然被跳脱了临界点的暴涨感攻下了身体。
被他自后伸过来的胳膊按在湿滑的瓷砖上,她的双手无处着力,他勾着她的腰,在她身后猛烈地冲撞,每一下,都精确到令她窒息。
呼吸声,水声,还有他:“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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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不了,思绪被拉扯地凌乱不堪,身后的他,用力抵着她,残酷却又细致地碾磨,莫相离一时间神智一昏,一时无力支撑,滑落在地。
周围满布的水汽遮掩了一切,却是欲盖弥彰,景柏然紧贴着她跪下,她清晰地感受到,核心处仍牢牢地占着,没有丝毫分离,反而是越发的猛烈,迅速……
……
……
被他牢牢占据的那一处,酥而麻,疼痛,渐渐地,奇异的又变为不可抑制的慰然。
身体快化成了水,被他揉着,摩挲着,一刻不停地攻占着,无边的水迹飞溅在地上,她跪在那里,膝盖早已麻木,地面湿滑,却光可鉴人,她一低头,触目便是这一副煽情景象。
映在她瞳孔中的那张脸,双唇似张似合,唇色是玫瑰色,眉眼间是丝丝的魅,整个人被从后笼住……
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莫相离模模糊糊地想,辨不清方向,一如她的心,一旦沉沦,便再也找不到突破口。
这该死的爱情,这难耐的情 欲。她再也受不住,低声呻吟,一声大过一声,一声快过一声……
然而声音在哼出来的瞬间被搅成了碎片,碎在了他沉默的蛮横之中。
他反拉着她的胳膊,迫使她腰窝折低,再折低,弯出放纵的姿态,他同一时间猛地向前狠抵,动作凶狠,在那一刻突破了一切阻碍,跃入她的最深处。
她被陡然触及到那最软嫩的一窝,一口气哽在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不可思议地张着嘴,连呼吸都困难。
只能咬着牙齿,在他的桎梏下鼓胀,颤抖着浑身瘫软,整个人快要被他撞碎。
什么也抓不住,除了他横亘在她胸前作恶的手。
什么也感受不到,除了他一下快过一下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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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中断断续续发出无意识的哀吟,压抑着她自己,折磨着他,他的眼睛陡然微眯,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模样,忽又“呵”地一笑。
“你喜欢的,求我,别停。”
他的声音,缓慢地拉出一道慢条斯理的慵懒尾音,他深邃的凤眼,离她很近,只一线的距离。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此刻的他,哪有半点怜惜?这样变着法子的折磨她……
心里恨极了,偏偏一点力气都不存,他的手绕到她身前,不管不顾地肆虐着,她张口就咬在他胳膊上。
用了劲,血腥味溢在口中,他贯进她的身体,她咬进他的血肉,岂不公平?
牙齿下是他结识的肌肉,他倒吸着凉气,将她抱上洗手台,猛然间天翻地覆,映入眼帘的是雾气朦胧的镜中,彼此如藤蔓般纠缠的身影——
不分彼此,消弭一切,徒留迷人眼眸的欲。
莫相离陡然失去勇气再看半眼,额头一低,抵在他的肩上,哀哀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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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俱是湿漉,眼中亦是,那样迷蒙地泛着氤氲。他啄着她布满汗水的额角,拨着她的膝盖,要她双腿环上他的腰。
她不肯配合,对抗的力气顷刻间被他化为乌有,他把她的双手缚在自己脖颈上,捧紧了她,声音低而慢:“别松手……”
她摇着头,狠狠地咬他肩膀,双腿却被他强按着夹在了他的腰侧,整个人蜷缩着被他抱起。
腿间仍是紧密地契合着,紧致的嵌入令他也不能忍受,撬开她的齿,惩罚般地吻着。
快要窒息时他才放过,强制地将彼此紧密贴合,他将她抱离了洗手台。
悬空的不安全感令她止不住惊叫一声,他却只是浅浅地笑,离开了浴室,莫相离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愿听,直到柔软的床垫接住了她的体重,小臂还遮在眼睛上,不肯放下。
短暂的分离过后,他再度欺身而上,一片黑暗之中,耳畔是他低而快的喘息。
他不再逼迫,只是浅浅地碾磨,缓慢,却每一下都要她**,轻颤,他吻着她遮住眼的手背,哄着,诱着:“看着我。”
“……”
“放下手。”
“……”
“对,很好,看着我。”
“……”
“叫我的名字。”
莫相离微掀开眼帘,对上的那一双黑眼眸中,柔情满溢,一派无底的黑色吸去了她的所有,她连脚趾都不自禁地蜷缩起来,腿缠在他的腰上,缠紧,再缠紧——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胳膊挂在他肩后,抱紧他,“景柏然……”
景柏然肩背线条倏忽间绷紧,蓦地压向她,狠绝地令她几欲昏迷,承受力瞬时跳脱了临界点,她绷紧的指甲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终于,他颤抖着分开彼此。莫相离听着他闷哼了一声,他下巴抵在她的颈中,同一时刻,有液体在她的腿侧热热的溢开。
…… …… ……
莫相离被他折磨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谁帮她洗的澡,谁把她抱回卧室的,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道白光划过脑海,她在激 情中彻底地晕过去,恍恍惚惚还记得女助理问她的话,她想,若有机会,她一定会告诉她,景柏然的床上技术实在……
景柏然将她抱回卧室,他又去找了药帮她擦了,这才重新回到被窝里搂着她。刚才那番折腾,他的睡意已全消,此时看着她红滟滟的唇,他忍不住俯头吻住她,在她唇齿间掠夺了一番,他才依依不舍得离开她。
此刻,他的心被幸福胀得满满的,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他翻身下床,下身围了条浴巾,从主卧走出去,一路上,衣服落了满地,有他的衬衣,也有她的洋装……
他走到餐厅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红色的绒盒,又返身回到主卧,躺回床上,他看着兀自睡得香甜的莫相离,打开绒盒取出钻戒,轻声却又霸道的说:“离,你现在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你是我的人了,再不能拒绝,嫁给我好吗?”
沉睡中的莫相离自然不可能给他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戒指戴上了,你就是我的老婆了。”说着,他将钻戒缓缓套进她的无名指,钻石的光泽衬得她的肌肤更加莹润,景柏然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唇,这才满足地抱着她睡去。
两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莫相离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景柏然的踪影,她撑身坐起,丝滑的薄被从她赤 裸的身体上滑落下来,肌肤微凉,她低头看去,雪色的肌肤上布满青紫吻痕。
她想起昨晚的放 纵,脸上红云满布,这贪欢惹的祸。
迅速捞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她听到窗外传来景柏然的声音,她连忙自窗户探出头,却一时怔住。
昨晚她没有注意楼下花圃里的玟瑰花摆成什么样子,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圃里的花赫然摆成“I LOVE YOU”几个英文字母。
原来他翘班是为这事,心底感动的瞬间,突然又涌起几分涩意,她拢了拢满头的黑发,转身下楼。
楼下景柏然正在打电话,似乎是公司里出了紧急状况,他的声音透着几分严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尽快修改方案,若失去这位重要客户,你们都不用干了。”
莫相离站在扶手处,看他僵直的背影,不由心酸。人人都觉得他是天之骄子,一切得来都非常容易,可是谁又知道没人时他的辛苦。忍不住放轻脚步走过去,她自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感觉他的身体明显一震,她轻声道:“不要生气,生气容易老。”
景柏然收了电话,拉开她的手,回头面对她,“这会儿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莫相离抬眸睇了一眼斜斜挂在天边的太阳,咕哝道:“太阳都下山了,哪里早啊。”
景柏然偏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将下巴靠在她颈窝,轻声问:“你还好吗?疼不疼?”
想起昨晚自己的勇猛与不知节制,他就自责不已,可是如果再来一次,估计他还是会控制不住。
闻言,莫相离的脸“刷”一下全红了,这种问题叫她怎么回答?她尴尬的垂下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吱吱唔唔道:“不……不疼了。”
景柏然就是想看她害羞的样子,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热热的呼吸喷吐在耳廊,麻麻痒痒的,他调 笑道:“既然不疼了,那我们再做一次?”
“做你的头。”莫相离羞得全身都红了,这个死不正经的家伙,昨晚要了一次又一次,她的腰差点没累折了,现在又要。她推开他,向厨房走去,“姑娘我饿了,有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