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珈在屋里跺来跺去,心里像猫抓了一样想要迫切的知道百里泽是怎么了,可又怕跟百里泽万一吵起来那怎么办。他们现在共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弥足珍贵,怎么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吵架上呢!
就在遥珈转来转去不知怎么办的时候,百里泽突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看着跟个无头苍蝇在屋里乱转的她,“转来转去不累吗?”
虽然百里泽的声音依旧清冷,可这还是在关心她不是吗?遥珈心中一喜,忙跳到百里泽跟前重重的点了点头,“累了!”
百里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让开地方道:“累了就赶紧歇息吧。”
遥珈脱了鞋子赶紧上床躺到被窝里,百里泽一甩手挥灭了寝殿中的灯火,而后又轻轻躺下。
百里泽真的就只是躺下了,以往他都会抱着她的,可是今天的百里泽真的太奇怪了,遥珈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
她想在解了绝情蛊之前和百里泽拥有更多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以后每当她拿起记着他们之间过往的笔记剩下的只是他们之间的冷战。
遥珈坐起身看着背对着她的百里泽晃了晃他,轻声道:“百里泽你睡着了没有。”
百里泽虽然一直都睁着眼睛却没有回答她,遥珈心中有些黯然他今天白天忙了一天现在肯定也累了,等明天早上醒来再问他原因吧。
遥珈刚准备躺下百里泽却猛地起身紧紧的抓住遥珈的胳膊,遥珈吃痛的皱了皱眉。
“这样你就放弃了?”
百里泽的声音中有些毫不掩藏的怒意,不过他的话让遥珈有些奇怪,放弃?她放弃什么?
遥珈想要把百里泽抓着她胳膊的手拿下来,可是她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百里泽对抗。
“百里泽你先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百里泽抓住她胳膊的手却是微微的用了用力,低吼道:“这样你就痛了?杭遥珈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今天我有多痛。”
百里泽的话更是让她迷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回来他就是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你好歹也让我清楚啊!”他这样莫名其妙的不理她,让她也很茫然呐。
“无忧蛊。”百里泽从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
遥珈浑身一震,怎么会,他怎么会记起来无忧蛊?他记起了无忧蛊那是不是代表他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之前他就已经认出来了她!
一时间遥珈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生气。
遥珈的沉默看在百里泽眼中却是以为是她心里有鬼所以才一言不发,以她平时的性格如果有什么苦衷或者是误会她一定会说出来的。可是现在她却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怒火瞬间就涌了上来。
“为什么要给我喂无忧蛊?你说,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杭遥珈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把无忧蛊吐出来的时候那一刻我有多痛,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想要掐死你!”
百里泽沉痛的声音在遥珈耳边响起,她能猜到他心中有多怒,有多痛,当时喂了他无忧蛊的时候他就说话别逼他恨她。所以今天他并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恨她,可是她不要他恨他,不要。
遥珈抬起头一双泪眼朦胧,月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内,所以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百里泽脸上的怒意腾腾,“不要恨我好不好!”
遥珈的眼泪也让百里泽心中一疼,可是他必须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否则那会是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喂我吃无忧蛊,要我忘了你还活着。”
她要怎么说呢?她能跟他说当初她是抱了必死的心不想解绝情蛊,这样他会更恨她吧!可也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中了绝情蛊,无论解与不解他们之间都没有缘分了。其实现在想想她也是做了些无用功,当初只一心想着让百里泽忘了她还活着的事情,可是却忽略了她还要对付百里汾的事情,也不知道百里汾会选择在满月宴上动手,这样无论如何她的身份都不可能再掩藏下去。早知今日她又何必当初,现在让她怎么跟他解释。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中了绝情蛊,不解会死,解了会忘记他,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都是难以承受。
“我是有苦衷的,不要逼我好不好。”遥珈恳求道。
百里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稍稍的平息了一下怒火,缓声道:“好,我不逼你。那你告诉我做连阳的未婚妻是因为权宜之计还是,还是因为其他。”
百里泽殷殷的目光看着遥珈,眼中全是期盼之色,期盼着她回答的是权宜之计。
遥珈心中清楚只要她点头说一声是权宜之计,他就一定会相信。可是她不想他们之间是用谎言维系起来的,撒一个谎那就得要用许许多多的谎去圆这一个谎。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谎言也终究有一天会被揭穿,而要是等到谎言被揭穿那她和百里泽之间该何去何从。而且她也并没有打算跟百里泽撒谎,他从来没有骗过她,她又怎么能骗他。
“不是权宜之计。”
只短短六个字,却让百里泽眼中的希冀破碎,抓住遥珈胳膊的手也无力的放开了。
百里泽嘲讽似的轻笑出声,这一声笑中却包含了太多的苦楚,“不是权宜之计,好一个不是权宜之计。所以你当时不想我知道你还活着是因为你爱上的连阳,后来你同我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我能帮你父亲洗脱罪名。”
遥珈连连摇头,眼中已有了急切之色,“不,不是的。只是当时连阳他为了我差点丧命,所以我才会答应他的。我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并没有男女之情。”
遥珈只短短几句话,可是百里泽却仿佛犹如万箭钻心,痛的都无法呼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连阳还为她豁出过命,即便她对连阳没有男女之情,可是她竟是真心要嫁给连阳的。倘若不是因为她还有大仇未报,她便会嫁给连阳。光想想差一点她就做了别人的妻子,百里泽就已经妒忌的要死。
百里泽捏住遥珈的下巴直直的看到遥珈的眼中,一字一句恨恨道,“我不管是因为什么事连阳为了你豁出过命,你只要记住他能做到的,我百里泽一样可以,他做不到的我依旧能为你去做。这辈子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除过我你这辈子谁都休想嫁,即使你是因为要报.恩那也不行,你欠连阳的我替你还清。杭遥珈不管你是生是死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你只能冠我百里泽的姓氏!”
百里泽话音刚落,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便向遥珈袭来,像是在宣示他的主权一样。
遥珈的双手被百里泽禁锢在头顶,整个人被他狭持着根本就动弹不得。百里泽狠狠的掠夺着遥珈口中的空气,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毫不怜惜,直到尝到来自于她唇上的血腥味百里泽才放开了她。
遥珈的唇被血染的潋滟鲜红十分诱人,百里泽头一低舔舐着她唇上的血迹,遥珈的唇已经红肿,百里泽也没有继续,而是从她的唇上移到她的耳边。
百里泽轻轻的舔舐着她的耳廓,耳朵周围的皮肤本来就细嫩,耳朵处又是她的敏.感.点,遥珈闷闷的呻口今了一声。
突然百里泽却将她给放开,翻身而下背对着她又躺了下来,只是粗重的呼吸张示着他并未消退的情谷欠。
百里泽不好受,遥珈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百里泽撩了半天最后他却在关键时候收了手,这下她也是尝到了什么叫谷欠火.焚身,她想这是不是百里泽故意的。
其实真的是她多想了,百里泽还真的不是故意撩她却不动手的。而是他一想到倘若她没有回盛京,她便真的就嫁给连阳了。那和她白头偕老,子孙满堂的就是连阳,再没有他什么事了,百里泽心中就痛的要死。又想到她说连阳差点为她丧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曾生死一线,而作为她的男人他却不在她的身边,而是另一个男人为她抛却生死。百里泽不止气她,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在她最危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想到种种百里泽心中除了疼痛再没有其他,又看着自己身下的遥珈,她要嫁给连阳,她竟然想要嫁给连阳,怒意汹涌,他得有多么隐忍才能压下心中想要掐死她的想法。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怪不得她,他不但没有陪在她身边现在反而还要强迫她同他欢好,一下子所有的情谷欠都被心头的悲痛浇灭。
遥珈自百里泽身后拥住他,她一直都知道百里泽的占有欲有多强,他现在这样她知道这已经是他在竭力隐忍了。
对于遥珈的动作百里泽并没有抗拒,只是依旧没有说话。
百里泽在和她生气,遥珈清清楚楚的知道。既然百里泽不理会她,那她就去理会百里泽。反正她知道他爱她,现在也不过是在赌气,等过些日子他气消了就好了。
就像此时百里泽在书房处理公务,遥珈就跟往常一样坐在一旁涂她的鸦。又一会儿站起来在他的书房翻翻找找的,记得她原来画过一副Q版的百里泽,只是她找了半天怎么都没有找到呢。不会是他从宁阳王府搬过来的时候给丢了吧,也是这些物件他也不可能亲自监督,只不过就这么丢了真可惜,那可是她在古代第一幅画作呢!
遥珈走到百里泽的书架前左翻翻右看看,他书架上的都是些枯燥乏味的书遥珈才看不进去,书里边咬文嚼字她看的都会发困。可是百里泽又不理会她,她也就只能无聊的翻翻这些书。
翻书的时候无意撞到了书架上的一个小玉狮摆件,遥珈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百里泽书房随随便便的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这要是碎了她会心疼死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小玉狮竟然没有掉下来,遥珈伸手去摸那小玉狮,结果那小玉狮竟然是粘在上边一样纹丝不动。
遥珈眼珠一转,原来电视里要是演到这里肯定会有一个机关的,难不成这是百里泽在这设的机关。用手一转结果还真的转动了,不过出现在她眼前的并非是密室而是一个暗格,而且暗格里还放着东西,是两个卷轴和一个小盒子。
遥珈偷偷瞥了一眼百里泽,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反应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东西。就算是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东西她也要拿出来看一看,这样或许还能惹得百里泽气一气,骂一骂她,而不是现在这样根本就不理会她。
遥珈把暗格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的是原先谢小白送给她的羊角匕首。那时候她本来是想刺杀皇帝的,可那个时候百里泽挡住了那一刀并把匕首给拿走了。
放下匕首将画轴打开,一幅那画上的人是她,遥珈看了一眼百里泽,这是他画的,是什么时候画的,她想她应该能猜到。而另一幅赫然是她画的那幅Q版百里泽,刚才她还以为弄丢了呢,没想到百里泽竟然一直都珍藏着呢。
把东西都收好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她知道百里泽对她的感情,也知道正因为他爱的太深所以知道她答应嫁给连阳并非权宜之计所以恨的就有多深。
遥珈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百里泽就从椅子后边环住百里泽,将下巴轻轻的搁在百里泽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语,“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不过没关系的百里泽你不理我,那我就一直烦着你,在你耳边吵闹,一直吵到你烦了,不,就算你烦了我也要一直吵着你,直到你不生气了。”
百里泽握着笔的手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百里泽就恢复如初,继续处理着今日拿过来的奏折。
抱着百里泽的遥珈猛地感觉到一阵晕眩,从胸口传来阵阵的闷痛,自从上次在景和殿绝情蛊再次发作之后,她便知道情花已经压制不住绝情蛊了,可是她现在绝对不能让百里泽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虽然痛的额上已有冷汗可遥珈还是装作语气愉悦道:“不过现在我饿了,我要先去吃饭,等我吃完饭带好吃的给你,等着我呦!”
说完之后遥珈捂着心口像一阵风一样的就跑出了书房,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直奔沁碧住的地方。她不敢回百里泽的寝殿,她怕被人发现。
沁碧看到遥珈脸色苍白额上已经是大汗淋漓,连忙将遥珈给扶了进来。
“小姐你怎么样了?”看到遥珈这个样子真的是把沁碧给吓了一跳。
遥珈摇了摇头,这次虽然绝情蛊发作了但也就只是痛了那么一阵,等发作完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书房中百里泽已经放下了书中的公务,站在刚才遥珈站在书架前的地方抚着小玉狮。
嬴沧从外边进了来,百里泽也没有回头就直接问到:“她去哪里了?”
“夫人她去了沁碧的房间。”嬴沧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遥珈,想了一下还是称呼她为夫人比较好。
百里泽的眉头皱了一下,虽然刚才她极力掩饰可是她与他近在咫尺,她突然气息不稳他早已察觉出来了。
现在她去了沁碧的房间,百里泽暗忖:杭遥珈你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我?
他不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看到虢国侯尸体的时候她突然吐血昏迷,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的身体就变得十分虚弱。她说连阳为了她差点丧命,那是因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才会让连阳奋之不顾。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还有就是那日在景和殿上她再次吐血,后来虽然姜无涯说她是急怒攻心,可是这一切的种种巧合却又不得不让他疑心。她不告诉他,他也有办法查出来。
杭遥珈你千万不要让我查出来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倘若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就让这天下都为你陪葬,而我也不会独活。
遥珈在沁碧房间坐了一会,等面色恢复了过来才去了厨房,端了些饭菜去了书房。
嬴沧早已经离开了而百里泽也不在书房了,要说她心里没有半点的失落那是不可能的,她如果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她可能真的就是个假人了。
下午的时候白芷过来找到遥珈,百里泽不知去向遥珈也就只能呆在寝殿里,经过上次东竹园的事情遥珈实在是没有了心情在东宫到处乱转。更何况这东宫里还住着一个挂名的太子妃和小世子,即使知道他们都和百里泽没什么关系,可她心里还是硌得慌。
遥珈看到白芷过来顿时觉得十分的亲切,这几天百里泽不理她,白芷和沁碧也只是在这东宫住着并不时常过来这边,此时此刻看见白芷遥珈真的比见了亲人还高兴,“白芷!”
“祭司大人玉翘回来了。”白芷却是有事情才过来的,要不然她平时没事怎么敢过来这边打扰到她和百里泽。
玉翘回来了?她不是让玉翘去北燕保护谖谖的吗,怎么她就回来了。
“她现在在哪?”遥珈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北燕那边事态发展如何,不知道北燕摄政王的事情有没有影响到谖谖。
“她现在就在东宫外。”
现在百里泽都想起来了,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玉翘的存在了,“你带她进来,我有话要问她。”
白芷带了玉翘进来,从玉翘口中得知谖谖并没有收到摄政王的影响遥珈才放下了心。
“龙祁那边有什么消息?”遥珈问的是白芷。
“龙祁那边如今还没有什么消息,陈贵妃等人尚未追查到踪迹。元翼已经告知了白矖、白泽还有麒麟三位长老倘若腾蛇长老有什么动作便将计就计,而元翼则在暗中保护几位长老。”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龙祁尚未追查到陈贵妃等人的踪迹,但遥珈有一种感觉她极有可能已经与腾蛇长老取得了联系。
“白芷你现在和玉翘兵分两路,你回苗疆协助元翼在暗中保护三位长老并且提前做好准备,玉翘你去和龙祁一起追查陈贵妃等人的下落。还有重点监视滑州那边一有目标人物出现,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一次不仅要抓住他们,更为重要的是要结束苗疆一直以来的争斗。”
白芷和玉翘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一抹吃惊之色,结束这一场十八年前就遗留下来的斗争这一直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
晚上的时候百里泽没有回房,接连的几晚百里泽都没有回过房间,这个事态就不一样了。他可以生她的气,可以不理她,但是不可以这样夜不归宿。
遥珈好不容易逮住了嬴沧,在她的一再逼问下嬴沧才把她带去见了百里泽,而此时的百里泽却是在东宫华音阁左拥右抱他那些名义上的姬妾。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强的,男人只要夜不归宿那一定就是在花天酒地,虽然她知道百里泽不过是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用这个来气她,但是她看到那些女人对他上下其手她就心里不舒服。
尽管这不是第一次百里泽用这样的方式来气她了,可这就是她的死穴,她还就是吃这一套。
那些姬妾看到遥珈还是很忌惮的,上次在东竹园吃的亏她们都不敢忘了,是以也不敢在她跟前张狂。
遥珈走到百里泽跟前一把夺过百里泽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重重的摔到地上,然后又一把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看他还拿什么来饮酒作乐。
遥珈这胆大的举动可是把诸位姬妾给惊到了,谁敢在太子殿下的面前这么放肆,真的是不想活了。可是太子竟然对这个女人的无礼无动于衷,也只有樱铃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只因为这个女人是他放在心尖上去爱的。
“百里泽你生气归生气,你可以不理我,可以躲着我,但是你不可以这样气我,如果你真的闲我烦的话大可以直说我可以走还你一个清静。可是这算什么,你有你的妻妾成群,你不高兴了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而我就不可以在你违背了我们誓言的情况下许给别人余生?”
百里泽猛地站了起来,捏住遥珈两腮眸中似含着千年的玄冰一般,“许给别人余生?杭遥珈你将我置于何地,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那么你呢?”遥珈低声问道。
百里泽嘲笑的笑了一声,“就凭我是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遥珈终于懂得了什么叫戳心窝子的话,这种痛真的比她绝情蛊发作的时候还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原来在他心中一直抱着的是这样的想法。
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就掉了下来,眼泪掉到百里泽的手上像是十分烫手,百里泽一下子就放开了捏住了她的脸的手。
遥珈苦笑了一声伸手擦掉眼泪,可是再怎么擦眼泪还是不听话不断往外流,既然擦不完那不如任由它去流。
“既然这样,那你就抱着你的三妻四妾继续花天酒地吧。”再也没看百里泽一眼遥珈转身就离开了,一路走一路哭似是要把自己这几天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遥珈本来是想直接离开东宫的,可是转念一想无论她跑到哪去百里泽都不会放她离开,她又何必做些无用功。
回了房间之后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了下来,只是心中有气怎么都睡不着。
过了许久百里泽回了房间,遥珈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然后身旁微微一陷是他躺了下来。身上没有刚才那么浓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入鼻的他刚沐浴后的清新味,他特地洗了个澡才回的房!
遥珈心中生气特地跟他又稍稍的拉开了距离这才蒙着头就开始睡觉了。
良久遥珈的睡意袭来,渐渐的阖上了眼睛,就在此时百里泽却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想到刚才他抱过其他的女人,虽然他洗了个澡,但她的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不舒服,对于他的亲近自然抗拒。
遥珈竭力的躲避着百里泽的亲吻,他怎么能再说出那种话之后还来亲吻她,与她纠缠。可是百里泽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任她再如何躲避那密密麻麻的吻还是落到了她的脸颊、耳后,脖颈。
撕啦一声她身上的衣服就化作了碎布,遥珈明显的不愿意,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终究不敌百里泽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况且这种事愉悦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她干嘛不去配合他,只是得到了她的回应,百里泽更加不愿意放过她,将将折腾了一夜百里泽才放过她。
即使已经筋疲力尽,可遥珈并没有休息,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算什么?是夫妻?还是情人?哦,不对,都不对,他有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们算不上夫妻,古代哪里来的情人这个词。
“百里泽你现在是把我当成你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了吗?给你暖床,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再陪你上.床?”
百里泽正穿着衣服的动作一顿,喉结上下涌动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最终一切又归于平静,只继续穿衣服。
百里泽的沉默却让遥珈心中更是难过,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吗?
“我说过会一直在你跟前吵闹,吵到你愿意理我为止,可是现在不会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离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我离开的。既然你只是把我当做你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那么以后我不会再闹了,我会安安分分做一个你众多女人当中的那一个。”
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还真是有些累了,也不管百里泽会不会回答,遥珈径自就躺了下来,昨晚后半夜折腾了一夜,她现在困的很,没时间去难过,也没时间再去对百里泽热脸相向了。
遥珈说话间百里泽已经穿好了衣服,看着背对他的遥珈眉心微蹙,她生气了,可他心中怒意也没消。
他昨天晚上是在极怒的情况下才会对遥珈说那些话,可是明知道她会因为这话伤心难过,可他还是说了出来,他要她陪着他一起痛,不能只他一个人痛。
可是她却说她会安安分分的做他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可是一直以来他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他有多爱,在知道她对连阳要以身相许的时候他就有多恨。
他同时也是在怕,怕的是在没有他的那段日子里她对连阳生了情意,毕竟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连阳,为她舍命的还是连阳。
只是真的伤害到她了,看到她绝望且哀伤的眼神百里泽只觉得很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生疼。